中午的時候好在這裡休息。
宿舍裡有八個床位,由於學生還沒來齊,所以今天並不會正式上課,譚玉琴正坐在床上看書,看到紀迎夏來了,笑著道:“紀迎夏; 你來了啊; 咱們宿舍又住進來幾位同學,你昨晚沒在所以不認識她們,她們去吃早餐了,等會她們來了,大家相互認識下!”
紀迎夏把行李放在她的床位上,心道這位譚玉琴同學真熱情,她回以微笑; 說道:“好啊!”同是一個宿舍的相互認識認識也好。
譚玉琴和紀迎夏寒暄兩句,轉而又抱起懷裡的課本,眼睛盯著手裡的書,整個心神都沉浸在課本中去了。
紀迎夏看她認真的樣子,肅然起敬,這位看著已經三十來歲的譚同學,應該已經結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她卻能毫無雜念的說看書就看書,一點兒不受外界侵擾,這樣一顆積極向學的心,讓她不由得不佩服。
不由自主的,她放輕了收拾床鋪的動作,待她收拾好了床鋪,對面的譚玉琴還在看書,她輕手輕腳的拿著盆子去了洗手間,打算把剛剛擦床鋪的髒水倒掉。
從洗手間回來,到了門口卻看到了王心悅,她遲疑了下,往後退了幾步,看了看寢室的號碼,是對的。眉頭微皺,帶著審視的目光,直接掃向王心悅,這姑娘在這裡是巧合嗎?
王心悅看到紀迎夏,眼裡閃過複雜的光芒,她從葉錦程一家子回京市,就在關注著他們,知道紀迎夏報考了京市師範大學,她也跟著來了。甚至託關係把自己安排到了紀迎夏住著的這個宿舍。
她這樣做並不是想要報仇,只是想來看看江知言喜歡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看看她到底有何魅力。
即便她想報仇,也沒奈何。想到她大伯去世前跟她說的話,她哥坐幾年牢就會出來,讓他們不要報仇,他們只需要好好的生活下去就可以了,起碼給王家留個後,她爸王智坤和她哥王偉華的事情,怨不到葉家頭上去。
她從頭把事情濾了一遍,也知道她爸的事情與葉家沒關係,可他們兩家有仇,他們家這麼慘,葉家卻蒸蒸日上,她心裡就微妙了,更何況她本來就恨葉家,葉家憑什麼越過越好呢?他們家合該陪著他們王家一起落魄才是。
她心裡有了這些想法看著紀迎夏的目光,不自覺的帶了點憤恨,扯起的嘴角,似嘲諷,似不屑,說道:“不用懷疑,確實是我,怎麼?怕了?”
紀迎夏默默的打量了她一番,沒有作聲。把盆子放到床底下,拿出剛剛領回來的書,看了起來。
王心悅看紀迎夏沒理會她,心中的捩氣驟然而生,她憑什麼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憑什麼沒把她放眼裡,如果不是她爸出事了,如果不是她大伯去世了。。。。。。
想到她爸坐牢,她大伯去世,她身後再也沒有一個有力的靠山,她滿身的捩氣漸漸消了下去。
她握緊拳頭,沒人給她出頭,她與葉家人對上,無疑是雞蛋碰石頭,不自量力。咬了咬唇,她身上的氣勢慢慢趨於平緩,沒了往日的傲氣囂張。
想到她大伯臨死前給她留下的那些東西,她深吸一口氣,有了那些東西,她哥出來後,也能安慰的生活。
不過她即便沒有能力報復葉家,她也要噁心噁心葉家,讓紀迎夏在學校的日子不好過。好讓他們明白閻王好惹小鬼難纏。
現在,與挑釁紀迎夏相比,學習才是最主要的事情,沒了依靠的她,她大伯留下來的那些東西,她能保住才是重中之重。想到此,她也拿起了課本看了起來。
紀迎夏這會兒也沉入到課本上的內容裡去了,王心悅做了什麼,她根本沒注意,對於一個沒了任何靠山的王心悅,她還不會放在心上。
宿舍裡的三個人默默的看著書,大約半個小時後,門外走來兩個女孩,她們年齡二十歲左右,兩人有說有笑,各自手裡提著一包吃的進了宿舍,她們看到宿舍裡的三人都在看書,其中一個長得比較漂亮,穿著也比較好看的女孩笑著道:“你們可真認真,還沒開始上課呢,就開始學習了?”
譚玉琴正看到關鍵處,被她猛然這麼一打擾,就亂了岔子,她微惱,不耐的抬起頭,說道:“兩位同學,麻煩你們小聲點,你這一咋呼,我剛剛快想明白的問題又糊塗了,大家都不是孩子了,這樣打擾別人是不是不好?”
她年齡大了,課本上的知識不容易記住,她好不容易考上大學,家裡的孩子丈夫都沒管沒問,一心想來上大學,既然考上了大學,來到這裡就是想學習知識的,被她們打擾到,當然不高興。如果不是看在同學的份上,依著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