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消散。
無需曲譜,她專注看著手下的琴鍵,兩隻手在彈奏著相交靠近,又立刻遠離,在曲中纏綿,又在曲中分開。
一曲完畢,江歌輕輕舒了口氣,抬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藺煬,朝他揚眉:“怎麼樣?”
她自認彈得還算不錯,畢竟所有樂器之中,她最拿手的就是鋼琴。然而藺煬卻搖了搖頭:“你的功底不錯,但還少了一樣。”
說罷,他走過去,坐在她旁邊,彈了一段前奏後,看著江歌,問:“聽出什麼不同了麼?”
江歌抿唇,是節奏。她方才在彈的時候,就有感覺,她的雙腿,不是很配合她的指揮。
踏板是鋼琴的靈魂,但是她卻不能靈活運用踏板,不是她的技術問題,而是“硬體”不足,或許是因為原主是條人魚,這雙腿本就是一條魚尾,自然沒有人類真正的雙腿那麼靈巧。
江歌抬起手,想要再試一遍,卻被藺煬抓住手腕阻止。
“如果是帶著賭氣的心思去演奏,只會讓你的演奏變得更糟。”藺煬將她的手輕輕放在琴鍵上,看著她說:“現在你只管放鬆,跟著我的節奏,學會去享受這個過程。”
說完,他側過頭看向琴鍵,帶著江歌的手,緩而輕柔地落下琴鍵,讓她漸漸地化被動為主動,二人的手似是在黑白琴鍵上跳著優美的舞,默契地配合。
隨著最後一個音落下,江歌欣喜地側頭看向他,恰在這時,藺煬也轉過頭來,視線相撞時都微一愣怔。
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稍一抬頭或稍一低頭就能鼻尖相抵,幾乎都能感受到對方溼熱的呼吸。
江歌望著那雙澄澈的眸子,忽地輕笑一聲:“你叫我彈鋼琴,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來回報你?”
藺煬眨了眨眼,迷茫地看著她:“什麼?”
“比如說……”江歌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彎眼一笑:“教你接吻。”
說罷,她仰著臉將自己的唇送上去,在對方震驚的目光中,閉著眼在他唇邊輕柔舔舐。許是覺得他的目光太刺眼,江歌伸出另一手,附在藺煬的眼上,貼著他的唇,低喃道:“閉上眼,才能用心學。”
柔軟的小舌靈巧地在他口腔中穿梭,與他糾纏,漸漸地,藺煬從任她擺佈到漸漸回應,很快與她口中的柔軟纏綿,攻城略地。他的手從她的腰上漸漸下移,從她上衣的下襬探入,撫摸過她面板緊緻細膩的腰身,停在她胸前的那處柔軟上。
這時,江歌卻退開了,她抓住那隻覆在她胸上的手,微喘著氣,輕笑:“今天只進行接吻教學,你這樣超綱了。”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後,藺煬連忙抽出自己的手,漲紅了一張臉,扭過頭不敢再看她,“抱、抱歉。”
江歌“噗嗤”笑了,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故作苦惱的語氣:“我們藺大製作人怎麼能這麼純情呢?太誘惑人了。”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矛盾衝突,她早知現在不是最恰當的攻略時機。藺煬也算是這肉|文世界裡的一股清流,別看他毒舌又愛錢,其實骨子裡是個保守又純情的男人,也就是傳說中的“處|男”。要完全攻略他,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樣魯莽行動,她得放緩步子,慢慢地誘導他,偶爾親密,偶爾欲擒故縱,在撩得他心癢癢的時候抽身而退,勾起他更大的欲|望。
半決賽時,因為有了鋼琴的加持,江歌自彈自唱了一首英文歌,偏安靜的歌曲,既能升高逼格,又能展現她獨特的音色。
比完賽後,江歌和藺煬一起去了一家新開張的火鍋店。這些天,她為了保護嗓子,一連兩週都吃得清清淡淡,睡覺都戴著口罩睡。藺煬也答應了她,只要半決賽晉級,就請她吃一次火鍋,讓她換換口味,就是為了這頓火鍋,江歌也是拿出全力去對待半決賽的。
然而她沒想到,傳說中讓她換換口味的火鍋,竟然又是清湯寡水。
看著那似乎只是油水混合物再加點青菜葉子和肉片的湯水,江歌掃興地放下了筷子,可憐巴巴地看向藺煬:“我就吃一次辣都不行嘛?”
“不行。”藺煬往她碗裡夾了兩塊雞肉,毫不猶豫地拒絕:“你現在是歌手,要時刻保護嗓子。”
江歌撇了撇嘴,認命地往嘴裡塞那些個清淡無油的東西。
好不容易盼來的一次伙食改善,結果是換了個地方繼續和清湯。涉及到食物,饒是江歌,也開始耍小脾氣了,吃完飯後,不等他結賬,就兀自往外走。
見她慪氣的模樣,藺煬心中無奈,加快腳步追上她,想拉住她的手讓她走慢點,卻被江歌一把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