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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的流行音樂。她享受的是其他人驚訝崇拜的目光,而不是比賽評委考官的考究視線; 所以她寧願在街頭賣唱也不肯再去舞臺彈那架破鋼琴。

有了分歧就會有衝突,祁思雅和祁萱因為這件事爭吵過無數次,一個一心想讓自家女兒進軍維也納,一個一心想擠進娛樂圈成為流行歌手。

終於矛盾激化; 祁思雅燒了祁萱寫的所有曲譜,毀了她的吉他、架子鼓,以死相逼,逼著她去參加鋼琴演出。一向脾氣火爆的祁萱當時竟然沒有反抗,任祁思雅擺佈,將那頭誇張的棕褐色大波浪卷重新染黑,拉直,穿上祁思雅親手選的白裙,去參加比賽。

誰都覺得,祁萱這次該變乖了。然而誰都沒有料到,這是她最後一次坐在鋼琴面前。

演出結束之後,祁萱獨自離開,不知用什麼法子拿到了祁思雅的跑車鑰匙,開著那輛紅色法拉利飆上高速。再之後……江歌來到了這個世界。

繼承了原主的記憶,江歌忍不住嘆了口氣,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祁萱經歷了一場悲劇人生,死後卻又被她拿來當炮灰……坑了一次文,竟然欠下這麼多債,實在罪過。

或許她會來到這場填坑穿越遊戲,不僅僅是像遊戲管家所說,因為坑底讀者強大的怨念,更是因為文中被她拋棄而一直得不到結局的角色的怨念。無論是祁萱,還是秦慕延,這都是她的債,總歸要還清的債。

只是,目前的問題是,她不是要怎麼去補償還清這債,而是要怎麼去找秦慕延。

正當她苦惱之際,房門在這時被人輕輕敲響。

“小萱,我能進來嗎?”

認出門外人的聲音,江歌又是忍不住眼角一抽。她整理好情緒,回了一句:“請進。”

話音一落,祁琰就推門而入,他提著一個保溫餐盒,朝江歌笑了笑:“姐今天有事,讓我來給你送午飯。”

與在外人面前的玩世不恭不一樣,在江歌面前,祁琰表現得沉穩溫和,細心體貼得不像話。而祁思雅對她的態度也是一改往前。江歌知道,他們都在為她自殺的事愧疚,甚至感到後怕。

江歌輕聲道了句謝謝,輕柔的語氣中卻透出幾分客氣。不是她冷漠,只是恕她……實在無法接受祁琰是她叔叔的事實。要攻略秦慕延,最大的問題不是怎麼去找他,而是槓在她和秦慕延之間的輩分問題。

江歌的彆扭糾結落在祁琰眼裡,卻成了另一種含義。

看著自家侄女這疏離的模樣,祁琰心中有些受傷,更多的是愧疚。他比祁萱大十歲,可以說是看著她長大,看著她從唯唯諾諾的乖女孩變成不可一世的叛逆少女。雖然他與祁萱瀟是叔侄關係,但他這個做叔叔的卻沒有盡到一點叔叔的職責,就像是隻有血緣聯絡的陌生人。

祁萱參加那場演出之前,他在家裡見過她一次,在樓下大廳,祁萱那時正彈鋼琴預熱。

他永遠記得那一天,在他隨口一問彈的曲目時,眼神如死灰的女生坐在三角鋼琴前朝他笑的模樣。

她說:“monody。”

他以為這是在說那首曲子的名字,那時也沒多在意,直到晚上聽到她出車禍的訊息,才知道她下午那句話的含義。

Monody,輓歌。她為自己送別的輓歌。

“叔叔還有其他事嗎?”

少女清麗的聲音將祁琰飄遠的思緒拉回,他看了眼江歌,心中猶豫一下,最終還是拉著椅子坐在床邊,朝她笑了笑:“總覺得很久沒有和小萱好好聊天了,小萱想和叔叔說些什麼嗎?”

……不想。

江歌內心一陣抽搐,上次見了他和秦慕延鬥嘴那股勁,現在又變得跟崩了人設一樣的溫柔,天知道她看著有多違和。

不過,想起祁琰和秦慕延的關係,江歌突然有了個打算,她成為祁琰侄女這件事已經成為了事實,既然無法改變,那何不正好利用這個關係,讓她好去接近秦慕延。

這樣想著,江歌假裝猶豫地看了祁琰一眼,做出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祁琰見她這副樣子,自然連忙開口:“小萱想說什麼,儘管和叔叔說。”為了讓自己的話更有信服力,他又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補充了一句:“我保證不告訴你媽媽。”

江歌搖搖頭:“是我想拜託叔叔一件事。”

沒等江歌說什麼,祁琰先自行答應:“只有叔叔能做到,就一定幫忙。”

江歌客氣地道了聲謝,心裡卻是樂開了花,你自然能做到,也就只有你能做到了。雖然心裡得意激動,但江歌面上還是拘謹的模樣:“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