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解她,那真的是事無鉅細,什麼都印在腦海裡,什麼都想捧在手裡送到她面前來。
“‘他’告訴你的?”三夢擰起眉,她早就覺得這回兩個人格的切換不對勁了,他們的記憶不對等,卻願意這樣互通有無,他也不居功,是什麼意思?
“想知道為什麼?過來,”他半靠在床上,拍拍身邊的位置,“過來我就告訴你。”
又來這一套,三夢不理他,轉身往外走,被他從身後拖住,一下就拉到床邊,兩人一起摔在床上。
“幹什麼呀你!喂,唔……”
三夢的嘴被他堵住,又一次肆意的親吻,他的呼吸帶著薄荷的味道,一點點的吮著、咬著,要把她吞下肚一樣的決心,卻又像要確認她的存在般細細品咂。
她稍一掙扎,他就急了,吮得更用力,甚至迫不及待地動用了舌頭。
“別動……”他在上方看著她,喘息著,“我有點難受,這身體太不給力了。”
他大病初癒,即使這個人格的他眉飛色舞,也還是面色蒼白,東西都吃得很少。
三夢僵住,沒敢再動,他似乎滿意了,揚起笑,又專心地俯下~身來吻她。
每次親吻都不是淺嘗輒止,他一定要吻到兩個人都意亂情迷,動情的記憶深入骨髓才肯罷休,如果可以的話再進一步把該做的都做完。
最要命的是,三夢竟然也已經習慣了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
所以她才更加在意,他跟主人格之間到底怎麼回事。
妙賢看著她的眼睛,笑了笑:“我們一直這樣,不好嗎?”
相親相愛的,像所有恩愛的情侶夫婦,一生一世一雙人,不好嗎?
連本來的陳一都妥協了啊,要把這身體的主宰權交給他。從一心要消滅他這個不應該存在的人格,到願意退讓,主動喚他出來,這其中的變化,她真的感覺不到嗎?
三夢在某些方面後知後覺,但在某些方面又是聰明而敏感的,尤其關於陳一的事,她其實是猜到一些的,只是不敢相信。
“他放棄了嗎?”她問,“他想讓你代替他,成為這身體的主人?”
“還沒完全放棄,不過也差不多了。”妙賢笑笑,“從十二歲那年我出現開始,他一直都很排斥自己這個病,排斥其他人格的存在,想方設法把我趕走,可這一回他竟然妥協了。知道為什麼嗎?”
“我怎麼會知道。”
妙賢望著她笑:“你這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