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看的時候不會傷心。
韋靖幫了我許多忙,雖然淺玦告誡過我不要和那些與任務無關的人產生過多糾纏,但是如果只是在任務完成前幫個小忙……大概沒關係吧。
回到房內,葛陸去給韋靖收拾行李,我把韋靖按在了椅子上,嚴肅地問他:“韋靖,如果我告訴你,你臉上的不一定是胎記,你會如何?”
韋靖不以為意地笑笑。
我繼續道:“我小時候曾經跟一個高人學過一段時間的符咒,如果你臉上的不是胎記,而是禁制,是可以解除的。一旦解除了,那這些花紋就不存在了。”
韋靖這時候才抬頭,略有些匪夷所思地看著我,“小若,這些胎記已經存在了二十多年,我早已接受,你不必安慰我。”
“我不是在安慰你,你讓我試試就知道是不是禁制了。”說完,我就在桌上找來了一張白紙,迅速咬破指尖,把一滴血滴在了墨水中,然後在紙上畫出淺玦曾教過我的符咒。
是不是禁制,以我目前的道行,就只有這一個方法能判斷。
我把符咒遞給了韋靖,然後從燭臺處借了些火,讓他捏著符咒,然後點火。韋靖不明所以,但也手捏符咒。
這時候,奇異的一幕發生了,明明燃上了火,符咒卻竟然沒有燒成灰炭,也沒有捲起來,半晌,火舌爬上了符咒的上半部分,但是符咒卻依然是完好無損的,就好像那些火只是幻象。而更奇怪的是,這些火焰的顏色竟然是幽藍色的。
“真奇怪,我……完全感受不到火的熱度。”韋靖不敢置通道。
我輕輕把符咒從他手中接過,當符咒完全脫離他手心的時候,便瞬間化為了灰燼。
“剛才的那道符咒就是看有無禁制的,如果沒有,那麼火舌就能焚燒到符咒,如果身上確實有禁制,那火舌就無法焚燒它,而且,觀察火焰的顏色,我們就可以知道那是什麼型別的符咒。”
“竟然……真的是禁制?”他似乎依然有些不敢置信,然後又看向我,抓住了我的手臂道,“小若,你說這個禁制如果解除了,我就可以恢復正常?”
我有些心虛地點點頭。
這樣的禁制以淺玦的能力自然不在話下,但是我還沒試過這樣單獨一人解除禁制,只能盡力試一試了。
接下來,我照樣畫葫蘆,寫下了一共七張符咒,叮囑道:“這七張符咒,你要保留好,每天一張,先焚燒為灰,然後加入一瓷杯清水中,在子時飲下,記住,飲下之後直至第二天清晨陽光出現之前,不可再說話,即使聽見有人喊你的聲音,也切不可回話,馬上睡覺為上策。”
韋靖點點頭,慎重地把符咒收好。
“你身上的禁制應該有很長時間了,我猜測是在你還未生出來之時便已經被落下的。我只能盡力一試,如果最後成功的話,不僅身上的花紋會消失,你的病也會自愈。”我介面道。禁制不僅會在人體上出現一些徵兆,更會壓制人的精氣神,讓人久病不愈。如果能脫除禁制,便可以徹底擺脫陰影。
“在我未出生之前?”韋靖愕然。
“是的,或許是你的父母有什麼仇人想出了這種方法來報仇,所以才會連累到你。”
韋靖喃喃道:“原來是這樣……我早年聽過一些傳聞,父母行商的時候,曾經與關外一個隱秘的商隊發生過沖突,最後才舉家搬遷到江南……”
“你放心,下禁制的人自己也會受到懲罰,不僅會被禁制反噬,壽命也會被削減一半。害人終害己,在那個人對你下禁制的時候,他已經受到報應了。”
韋靖看著我,忽然站了起來,正正地對我作了一揖,“小若,謝謝你。”
我連忙止住他的動作,笑了笑,“不用的,舉手之勞罷了。我也很想看你恢復過來的樣子。”沒料到抽手的時候卻掀起了他的袖子,手背不小心碰到了他手指上戴著的玉戒。
頓時,我耳邊一切的聲音似乎都在瞬間遠去,恍如整個人墜入了一條冰冷清涼的河流,四周一切都是無聲而寂靜的,而就在一片凝固似的沉默裡,我似乎聽見了若有似無的琴聲……還有唸經聲……
半晌,我才回過神來。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被開啟了,葛陸一步踏進來,道:“公子,韋大人回來了!”
我隨著韋靖來到前廳,便看見了已經有好幾個人聚集在那裡。因為是下人,我就與葛陸站在外面了。
從門縫中看過去,只見廳堂中為首的一位是一個雙鬢微白的中年男子,面目威嚴,目光炯炯。但是當韋靖對他行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