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杭筱暖搖頭,抬眼看著楚君燁,轉移話題,“便是忍了這一次,又何妨?”
楚君燁沒有回話,而是轉回身子,自桌面拿了個杯子,徑直放在秋水菀面前,那意思很明顯。
秋水菀瞭然,提了茶壺替他斟滿一杯茶,心裡卻不由腹誹:這古人就是古人,大男子主義根深蒂固,不就是一杯茶麼,自己不會倒啊?
“到底怎麼回事兒?”
手中茶壺剛放回桌面,便聞得虛弱卻強硬的語氣,略略探出個頭,秋水菀正瞧見楚君燦拉著杭筱暖的手,嚴厲質問。
“不小心磕著的。”
杭筱暖這般回答,面上儘量保持著微笑。她怎麼可以告訴他,這臉上的傷,乃是昨夜為了阻止他自殘而被他誤傷的呢?
可就算她不告訴,楚君燦也是有頭腦的,當即慢慢鬆開她的手,苦笑,“是昨夜吧?定是昨夜,你向來仔細,怎會不小心磕著,除了我,便是誰,能夠……”
後面的話他說不下去,他知道他的性子極其矛盾,甚至於有些扭曲,可他控制不了。一方面對自己的病情抱著希望,想著若是好起來,便可與杭筱暖共度一生、恩愛白頭;一方面又對自己的病情抱著絕望的心態,想要傷害自己,逼走杭筱暖,以至於往往傷人傷己。
“夫君……”
“夠了!”
杭筱暖正待安慰楚君燦,楚君燁卻是將看手中茶杯猛地往桌上一放,發出巨大響聲。
“不是每次做錯事請求了原諒後又繼續犯錯的,你若真是為了大家好,就該親自處置了這丫頭!”
話落,狠狠將茶杯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妙語嚇得臉色蒼白,哪裡還看得見歡愛過後的潮紅,“世子爺,你就放過奴婢這一次吧,奴婢甘願自請出府,只求世子饒過奴婢的小命。”
一面說著,妙語也不斷地衝他磕起了頭。
秋水菀靜靜地看著,並沒有開口說話,她不會替任何人求情,因為她明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妙語會有今日,也不過是因為起了貪圖榮華富貴的心,若她沒有這心,又怎會爬上主子的床?
“自請出府?你倒是高貴不少,便是齊王府請不起你,還是你的賣身契在這府裡起不了作用?”
楚君燁本是不會與一名婢女說這般多話,只因事情牽扯到楚君燦,他才願說了兩句而已。
“奴婢……”
被楚君燁問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