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秋之衡有反應,搭著銀杏的手就走了。
這會子,屋子裡就只剩下秋之衡與張氏母女了。張氏眼看著那一箱箱價值連城的寶貝從自己的眼前晃過,那顆心啊,就疼得跟什麼似的。
“老爺……”
她倒是想從秋之衡這裡找個突破口,可是秋之衡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哪裡會理會她,便大手一揮,沒好氣地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準備午膳!”
張氏嚇得一個激靈,連忙點頭應是,而後帶著秋水芊匆匆退出前廳。
剛出了前廳,秋水芊不滿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娘,你當初就不應該答應齊王府的婚事,你看看,她現在居然被封了郡主,娘,我瞧著皇上賜下來的東西都很好看,娘,你什麼時候給我弄兩件過來吧。”
張氏現在心裡正煩呢,也沒有什麼心情去管秋水芊,於是隨意點點頭,加快步子往廚房走去。
再說這邊廂,秋水菀一回到清菀居就讓環柳等人將西邊的廂房騰了出來,然後讓人將那些賜下來的東西及聘禮全部放入西廂房,而後鎖上,鑰匙全部交由環柳環佩兩人管著。
她自己則坐在軟榻上一邊享受著冬青泡的茶,一邊細細盤算怎樣將孃親留下的嫁妝從張氏的手裡奪回來。 ^_^
☆、8 出府
去老太太那裡請了安回來,用了晚膳,藍煙突然走進來報,“大少爺來看小姐了。”
秋水菀從軟榻上下來,將手中的書放在一旁,親自到門口去迎了秋景墨進屋。
“哥,用過膳沒有?”
秋景墨傾長的身子頓了頓,一雙黑眸動也不動地看著秋水菀,半響,才憂傷道:“菀兒,是哥哥沒用,護不了你,害你……”
“哥,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這些年,哥這麼努力讀書,拼命考取功名,爭取任何升官的機會,難道不是為了菀兒嗎?婚姻大事,從來都不是哥能做主的。”
秋水菀很平靜的看著秋景墨,眼裡半分傷感,這讓秋景墨倒是安心了不少。隨著她進屋,在橫榻上坐下,秋景墨從懷裡拿出了三張銀票。
“菀兒,哥哥確實沒用,眼看著你就要出嫁了,哥哥卻什麼都做不了,這三千兩銀票你收著,喜歡什麼樣的頭面就出去買吧,也算是哥哥給你準備的一份嫁妝。”
秋水菀盯著那三張銀票,搖了搖頭,“哥,你這是從哪裡來的?菀兒不能要!”
張氏那般苛待秋景墨,就算他有俸祿,一年之內也不可能存下這麼多銀子,所以秋水菀很疑惑。不過她也知道,秋景墨的銀子絕對是正當得來的,只是他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這些,她不能夠要。
秋景墨俊逸的臉上染了一絲紅暈,不過他卻堅持將銀票塞在秋水菀的手裡。
“菀兒,這是哥哥的一點心意,你若不收,哥哥心裡不會舒坦,你拿著,有用。”
“哥……”
秋水菀紅了眼眶,無意間,她將眼光看向了秋景墨的腰間。
玉佩不見了!
她瞬間什麼都明白了,但她卻是小心翼翼地收了銀票,扭頭交給環柳,她努力使自己看起來開心一點。
“哥,菀兒去了齊王府後,哥在府裡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哥哥已經不是當初那單純的小孩子了。”
曾幾何時,張氏在他的飯菜裡下毒,要不是菀兒機靈,他怕是早就死了。孃親過世後,他雖然還有父親、祖母,可父親寵愛張氏、祖母最疼父親,所以菀兒,才是他最親的親人!
看著秋景墨那黝黑深邃的眼睛,秋水菀算是放了一點心,哥哥成熟了、也穩重了,心思也跟著細膩起來,她不必擔心哥哥會著了張氏的道,不過……
秋水菀泉水般的眼睛閃了閃,勾唇神秘一笑,“哥,我要想辦法拿回孃親的嫁妝,你說,祖母會幫我這個忙嗎?”
見她笑得像只狐狸,秋景墨也勾起了嘴角,“怎麼,你有計劃啦?”
“我出嫁,府裡總是要準備嫁妝的。”
“張氏那麼好面子,又是個表面仁義的人,她明面上是不會虧待你的,但是暗地裡,小動作肯定不斷。”
“但是孃親的嫁妝卻是我與哥的,別人,休想拿走!”
“你想到什麼了?”
“外祖母那裡有孃親的嫁妝單子吧?”
“這個,還得問瞿嬤嬤,不過我想,應該是有的。”
“瞿嬤嬤回鄉探親了,估計還得兩三天才回來,我明兒個去一趟武國公府,然後,我要光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