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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壽昌郡主只沉醉,從來想不起來蕭護最近對她有說有笑的時候忽然增多。

郡主還以為自己一片痴心動君心。

被談論的主角坐在一角安靜抄文書,把兩個人的笑語一字不少的收到耳中,心中既昨天晚上柔軟過後,重新樹起冰硬的牆。

封家的慧娘已經不在。少帥讓埋葬了“她”,小廝代為祭奠,這事全軍都已經知道。此時的少帥,是光明正大可以重新定親事的人。

這樣過了一天,晚上蕭護再次把慧娘叫到身邊,盡情取笑再放她走。有時也看她手,手上有苦役營留下的傷疤,淡淡的上面壓上新繭子。蕭護用自己手指點在那淡去的傷痕上,格外柔聲細語:“痛了多久?”

又要罵:“半點兒不知道給我長光的東西,當兵的看到你這手,還以為我喜歡薄待人。以後遇事先顧著自己,別不知死活的往前去!”

慧娘噘嘴用過宵夜,回到自己床上去。

這種日子糾結又安寧,但是不長。沒過幾天,郡主回京。天交十月,雪早有,還能行路。來此“遊山玩水”外加追丈夫的郡主早就耐不了寒冷,只是捨不得蕭護最近的笑容,才一直沒走。

蕭護沒閒著,他補足了糧草,藉著郡主的口表達了對國舅的敬重,和對袁相野死的惋惜,搶功的憤怒。

最後無一例外的把始作俑者伍十三罵個狗血噴頭,就差揍他。慧娘就縮腦袋,不怕他也讓罵到見他就怕。

郡主“賢惠”,無一例外的攔下來。伍十三白白淨淨討人喜歡,再說侍女們全喜歡他。

慧娘也沒有閒著,她利用丫頭們的“相思”,在郡主帳篷裡進出了好幾回。再沒有找到與自己家人有關的線索,卻找到京中對郡主的信。

還是那女子的筆跡,就是化成灰,慧娘也認得清楚。信中款款關懷,說一來壽昌的母親,江寧郡王妃生辰,應該回來。再來郡主離去,就有人去和蕭護說親事的事。

另外,身為蕭護的小廝,蕭護問過慧娘會寫字,命她在帳篷裡幫著理文書。借這個便利,有心的慧娘偷看過好幾個打上火漆印,為絕密的公文。

每一張都觸目驚心。

封氏慧娘定為欽犯,因為她的父親封大人結交外邦,通敵叛國。封氏慧娘走時,帶走的還有封大人偷出來的機密。

如見到封氏慧娘者,先格殺!

窩藏封氏慧娘者,格殺!

知情不報者,格殺!

全是莫須有的罪名。

蕭護做夢也想不到慧娘經過一路逃難,不僅會下迷香,還會偷拆信。一個大難臨頭的人,潛力被逼出來。

慧娘對蕭護死了心,哪怕晚上那氣氛再溫柔讓人眷戀,她白天也能恢復回來。只是有時候會犯難,算算蕭護在青州算救過自己一命,而蛛絲馬跡看起來,蕭護對郡主的防範不下於國舅。那他,不是害自己的人,最多是引起災事的人。

慧娘常會想到發呆,自己名義上算是沒了,看來看去,蕭護會娶郡主。而自己,要殺郡主?一想到要和蕭護兵戎相見,慧娘就心中發冷,渾身不自在。

少帥的冷臉不好看,少帥的笑容讓人不能忘記,總想多看一眼,再看一眼。

再犯難,也不能更改慧娘心中所想。她所想的是烏里合的腦袋,去京裡御前為父平冤!

風雪捲開帳簾,蕭護帶著一身風雪進來,哈地一聲:“十三,你又犯什麼呆?”慧娘回神,鬥口慣了的她搶先道:“郡主走時,一定淚汪汪吧?”

她腦子出現一幅畫面,郡主痛哭捶地,一干侍女們把她架上馬車,郡主淒厲長袖從馬車裡飛出,慘絕人寰的叫聲佈滿天地:“蕭哥哥,我不願意走,你要等我再來……”

蕭護則掏出一把子東西,五顏六色,不是帕子就是汗巾子荷包,還有一雙鞋。在慧娘眼前過一過,蕭護拋入火中,邊解衣邊解氣:“淚眼汪汪的是那一干子人。”

“呀!”慧娘跳到火盆邊,低頭看那鞋。蕭護提起她衣領,拎到原座上按下,順手給她一巴掌,打得慧娘抱著頭,蕭護還有話:“說過全歸我,你看什麼看!小毛孩子,當差去!”

慧娘可憐那鞋。

等蕭護回自己書案,她伸長頭頸仔細地看。多好的一雙鞋,繡著繁密的花,用上好的宮緞,還綴了什麼。

鞋燒到一半,有一張紙從鞋裡飄出來,火盆上方飄了幾飄,化成黑灰落下去。

帳篷裡沒有人,慧娘對少帥怒目而視:“這是我的!”人家正沒鞋穿,這裡穿來穿去全是靴子。蕭護繃緊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