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粗,平時關門要幾個人抬它。也是整個兒銅鑄成的,沒有泰山之力斷不了。
蕭規從他身邊一掠而過,顧孝慈嚇得一夾雙腿,夾過咬牙:“小鬼!你家爹爹我只生你一個,再沒有了!”
“爹爹,就要過年,記得給壓歲錢!”蕭規從另一個人胯下出去,他一過去,那個人就要捂著下身鬼哭狼嚎。
然後跳著走。
蕭規咧開小豁牙:“你少打攪三爺!”
蕭拔運氣已畢,大喊一聲,用足了力氣,對著宮門就過去!顧孝慈一面攻擊,一面嘆氣:“我會被你們拖累死!”
地面震動幾下。
宮牆抖了幾抖,落下幾塊碎磚。
蕭拔撞的是牆,不是門!
門壓根兒撞不開,牆卻不是鑄在一處的,雖然堅硬比門好撞。
蕭拔再次運氣,再次撞上去!
地上又落下幾塊小磚頭。
顧孝慈灰心喪氣:“我告訴你們吧,這牆磚千年不壞,泥是壓過又壓,再燒成的。蓋的時候,”蕭拔再次撞上去,這一回牆上洞大了。
回頭大喊:“蕭規!”幾步上前,攔住追打蕭規的人。
蕭規左一鑽,右一溜,來到那牆洞前,把一直手握著的腰帶解開,提起腰帶一頭,倒出去一堆黑火藥!
又堆上幾塊磚頭,手一搖,火摺子亮起,蕭規尖聲大叫:“讓開了,要逃命的快跑開!”點著了信子。
“快跑呀!”打的人也不打了,拔腿抱頭就走,蕭護在外面聽到,也命人後退。顧孝慈頭一個跑得快,到最近的石頭後面趴下,還沒有忘記那愛鑽人褲襠的小鬼:“你在哪裡!”
蕭拔蕭據顧良能全趴下了,蕭規在蕭據身子底下。
一聲巨響,塵灰瀰漫。火藥不多,宮牆炸開一大片,還是沒有破。
蕭拔緊緊腰帶,擦擦嘴角邊因氣力反激而出來的血絲,再次運氣,這一次不用肩頭撞,衡量過厚度,緊跑幾步,雙足用力一蹬。
磚頭飛濺出來,露出一個洞口。蕭拔穿牆而過,磚頭琉璃瓦落下來,把他蓋住成一座小丘。蕭護頭一個跑上來,用他自己雙手撥拉著,見蕭拔氣若游絲,嘴角邊血不住湧出。
少帥把他出來,不住地呼他:“三弟……”
蕭拔身上全是血,洞口小,他力氣大,硬生生穿過來,擦傷不少。
宮牆內,顧孝慈尖聲大罵:“死小鬼,你帶著火藥跟我們吃跟我們睡……”他拎著一段樹枝,頭髮上紮上一段小枝子,這凍枝子是炸開的,一根落到公公頭上,一根砸在他大腿上。顧公公拼命地追打蕭規:“死小鬼,死小鬼……”
幾時命被你害了,都不知道。
蕭規抱著頭,石頭下面,花草下面到處亂鑽。都說太監不正常,這瘋了的太監更惹不得。一隻胖乎乎的手伸過來,用力握住顧公公的樹枝開口,是個小胖子,圓滾滾的,皺眉心時肉太多,眉心鼓出來一塊,倔強地瞪著。
“你,又是哪個死小鬼?”顧孝慈瞪眼。
小胖子大模大樣:“我是蕭墨,你為什麼打我四弟!”小胖手一用力,把顧孝慈連人帶樹枝子全推開,再一蹲馬步,“嗨嗨嗨”,雙拳推出,也是橫練功夫。
顧孝慈暴跳如雷:“見到你們這些硬功夫的蠢蛋,咱家就不爽!”上前就打,屁股上一涼,有什麼東西擦過。
回身一看,蕭規手握飛抓,笑得天真無邪,小豁牙翹著:“公公,你褲子沒有了。”
……
天黑下來,慧娘帶著人奔入姚家。
到處死寂,到處是餘燼不盡的星星火光。此時,誰又需要它照路呢?她在斷垣殘壁上淚水長流,手握起放在唇邊,帶淚大呼:“姚少夫人,你在哪裡?”
沒有迴音,只有北風呼。
慧娘無力的垂下頭,哭得很傷心:“姚少夫人……我怎麼去見姚將軍?”自到軍中,從沒有嘲笑過自己的姚將軍。姚興獻就是看十三少太嬌慣,也只會笑話伍家的人。他還刻過小玩偶給慧娘,第二天讓人來問:“喜歡嗎?不喜歡你要什麼,就給你刻什麼。”
事後知道是件件看著少帥的顏面,可是慧娘還是感激。
作為一個女人,慧娘看得出來姚將軍對羅氏的情意,也看得出姚興獻很愛孩子。她哭著,在屍體中翻著。見到一個小小屍身,就毛骨悚然。
如果這是姚將軍的兩個孩子,慧娘永遠不會原諒自己。她邊翻邊哭:“是我不好,是我沒有及時想到,我錯了,請老天把姚將軍的孩子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