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少帥要帶走,一定會毀成小珠寶帶走,可惜了。
蕭護一笑,答應了她,在她額頭輕彈一下:“好吧,那就留下。”蕭北又送到內室中,按少帥又交待的,並不取乾淨,還餘下一些珠寶,帶走一部分。
外宮中官員們並沒有來看,他們要哭靈,要商議給皇帝下葬,還有下一任的皇帝人選,再就是受了幾天驚嚇,有吃有喝的人也吃不下喝不下,還要睡覺。
下葬這事情好辦,按制來。但是辦這事的官員們還不齊全,得重新商議人選,就費時間。下一任皇帝人選,眼下商議不成,又不能不商議。
國不可一日無君吶。
太子殿下死在亂箭下,三皇子一直不見,五皇子亂兵中身亡,還算不錯,找到屍首,準備和皇帝一起下葬皇陵中。九皇子殿下成了個廢人,亂兵中少了一條腿,雖然文妃瘋瘋癲闐,又哭又鬧,可儀容不整,還怎麼當皇帝?
九皇子殿下沒有子嗣,他這一枝算是完了。
文妃發狂過,又去皇帝靈前哭了一通:“您一走,我們孤兒寡母的淨讓人欺負。”內宮中張太妃為尊,顧孝慈低眉順眼守在她身邊。
太妃聽不下去,用帕子拭過淚水,淡淡接上話:“這話是怎麼說?誰欺負的你,不是還有我在。”
她毫不客氣地表示,內宮中我當家。
文妃更是拿帕子捂著臉哭:“先帝血脈,現在只有九殿下一個人,不尊他為皇上,難道找一個外姓人?”
張太妃勃然大怒:“咄!你說的什麼話。功臣們不顧什麼的來救咱們,你要逼反他們嗎!”張太妃一拂袖子:“文妃傷心過了,嘴裡瘋瘋傻傻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來人,扶她到偏殿上歇著,不要成見人!”
宮人們並沒有死光,石明當皇帝也需要有人侍候,無傷害的宮人全攆在一處關著。現在放出來當差,兩個宮女答應著,去拉文妃。
文妃大怒,用力掙脫,不管不顧的問到張太妃臉上:“你不向著先帝血脈,安的是什麼心!九殿下不能當皇帝,卻可以攝政。你怎麼知道他不能生下孩子,他是傷殘了,不是太監!”氣頭上,兒子是太監這話也說出來。
顧孝慈上前一步,肅然道:“請娘娘自重!”
文妃那張淚水漣漣的臉,快貼到張太妃臉上。張太妃不和這個瘋子一般見識,她冷冷一笑,挑起眉頭反問:“你以為臣子們能等?你以為這江山社稷能等?百姓們能等?還是諸王們能等?”
她握著手中佛珠,心平氣和地道:“看著吧,大臣們必定會選一個賢德的人出來。我勸你呀,不用再瘋得沒體面。我呢,是太皇太妃,你是穩穩的一個太妃,咱們無事,還是鬥牌的好。”
文妃被張太妃的話打愣住,這話打中她心底最深處。這些話她全知道,她只是指望著鬧上一鬧,讓九殿下攝政,以後生下孩子來立為皇帝。
她聰明,別人也不傻呀。
宮女們扶著文妃去了,文妃走得一步一個踉蹌,背影也佝僂了。
另一側偏殿中還在商議事情。
寧江侯一個勁兒的打哈欠,大成長公主偏偏不讓他去睡。張閣老眯著眼,也是自有心思。有一個人來回報,解救下來寧江侯。
“幾處城門全奪下來。”
寧江侯一拍大腿:“好,”再拱手:“老夫去安排出城調兵調糧的事。”戶部裡官員們只回來一半,尚書大人不知去向,寧江侯代管戶部和吏部。
大成長公主代管的是兵部和禮部。長公主出身皇家,禮儀不用說,一定是國之典範,沒有禮部只要有她都不會亂了規矩。兵部則是長公主兵亂怕了,怕國舅亂權,她自己先抓在手上。現在國舅死了,長公主還是拿在手上。
餘下兩部,工部和刑部,就歸了張閣老代管。
寧江侯走去一個房間,這是給守靈官員們休息用的,寧江侯單獨分了一間。他回去就喊來幾個心腹家人,一人給一封信:“不要怕跑死馬,跑死了就換,一定要在正月以前把信送到。”
這信,是給京外最近的軍營,讓他們進京護衛。還有給幾位外放的官員,是寧江侯素來交往的,邀請他們快馬入京,補上官員們缺。
還有一封,是給臨安郡王孫珉,讓他入京主事!
國不可一日無君吶。
大成長公主和張閣老也散了。長公主回自己的休息處歇著,程業康悄悄進來:“母親,寧江侯派出去幾個人,快馬往城門去了。”
“哼,這個老東西,不死心!”大成長公主睜開眼眸,對著兒子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