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蕭護扶住他笑:“喜歡嗎?”卻見表弟驚恐萬狀:“王月娥?”坐在房內的女人,不似以前面板光潔,還能認出是自己的舊戀。
大帥滿心裡歡喜,沒看到表弟受驚嚇太大。蘇雲鶴看錶哥話多:“雲鶴呀,你要喜歡,我對你岳父說過你可以納妾,你喜歡,就要了吧。”大帥貌似誠懇的檢討:“你說的也對,說起來我們世家子,喜歡的不能到手,我和你表嫂恩愛就忽略你的喜好,你喜歡就留下吧。”
蘇表弟有一時想笑,又一時是感動。
這一刻,表哥比豆花還要逗!
他想到自己說過的話:“要是王月娥進了家裡,只怕也過得好。”那就一句話,卻讓表哥放在心上。
耳聽表哥說他自己初時武斷了,是沒有幫到表弟的忙……蘇雲鶴好笑起來,要是自己有這樣的兒子,自己也是要責備的。
既然表哥好意,蘇雲鶴決定再看一眼。到底是初戀,看她這幾年有沒有長出花來。他躡手躡腳再附到窗戶上,見王月娥在房裡不耐煩走來走去,柳眉倒豎,嘴裡嘀嘀咕咕,什麼把人弄來了不管了,什麼蕭家都不是好人等等。
藉著日頭光,她眉梢下的輕薄一覽無遺。
蘇雲鶴忽然就糊塗了,自己當初看上她什麼?見表哥在三步外笑吟吟等自己,蘇表弟回來悄聲道:“表哥,”
蕭護眼睛發亮,能為表弟做一件如他的意的事,怎麼樣也甘心:“你說你說。”
“你自己要了吧。”蘇雲鶴掩口低頭笑。
蕭護對他腦袋上輕拍一下,笑罵:“說正經的,你心裡還想著她……”蘇雲鶴道:“表哥我恨你,”蕭護一愣,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表弟扯著他手臂走開幾步,才忍俊不禁:“本來我是心裡有她,就是她拿剪刀的樣子也比現在這樣子中看。表哥你好生生弄她來,你說我看過了,以後還會想她嗎?生生的讓表哥攪和了。”
蕭護是見過一眼的,他失笑:“也是,的確老了。”還想著彌補表弟一下,商議道:“不然給你選幾個年青的,跟她長得相似的?”
“表哥不怕嬌慧也和我動剪刀,就只管找來。嬌慧壞心眼兒呢,有點事就去找表嫂告狀,到時候……”蘇表弟壞壞地笑。
蕭護道:“那算了吧。”
表兄弟走出十幾步,一起大笑出來。蕭護追問:“真的不要?當年你和我鬧,是沒天沒夜的鬧。”蘇表弟彎著身子笑:“當年我應該鬧到底,免得表哥你現在為難。”兩個人笑得肩頭抖動,都像回到少年時候。
蕭護回去很想和十三說說,又怕十三醋罈子發作,還是不說的好,睡下來大帥一個人偷偷的笑半天。
第二天,他早早醒來。
對著窗紙上白光,蕭護慢慢坐起,沒有驚動還在睡的十三。晨光漸起,這是他從八歲還是六歲後就要起來的時辰。
以前總想多睡會兒,而後來每一回到家中,這個時候醒來,大帥就覺得精神抖擻,渾身是勁兒。
這大概是與在父母親身邊有關吧。
丫頭們悄悄開啟房門灑掃外間,大帥走出來,見一隻鳥兒在綠枝子上嘰嘰喳喳,幾隻早結的果子讓它啄在口中。
樹下,小時候就在的兵器架子靜靜沒有變化。唯一有變化的,是院門外衝進來一個人。謹哥兒又早早來了。
胖糰子有小大人樣子,不再是幾年前行路沖沖,一腦袋撞到父親大腿上,而是皺眉穩穩走著,小手甩開有模有樣。
見父親含笑在,謹哥兒笑眯眯走來問:“是來接我的吧?”
蕭護愣住,彎下身子在兒子胖腦袋上撫摸幾下,溫和地道:“過來。”走到兵器架子前取下自己平時習練的鐵槍,握在手中對兒子道:“等你能舞動槍時,父親就來接你走。”
仰面的謹哥兒伸手來接,喜滋滋道:“我現在就能。”
他力氣稍大於別人,向來認為別的孩子不能的,他能。可一接過父親這長長的鐵槍,頓時覺得身子重腳輕,沒穩住後退幾步,幸好長槍尖著地才穩住身子。
穩住後,力氣用得不勻,槍尾駐地,力氣反彈,往前又是幾步走開。
謹哥兒:“啊啊啊,”要停下來就得鬆開槍,他又不捨得松。
蕭護伸一腳,金雞獨立把長槍架住。對兒子很是滿意:“你能握得動,也算了不起。”六歲兒子對上幾十斤重的長槍,真沒想到他還握起來了。
謹哥兒欽佩地對著父親單腳就把槍架住的身影看看,來了小脾氣:“我會很快舞動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