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心想,看來那劉姑娘沒有形成影響,蕭大帥極老實,當晚回房就對慧娘源源本本說了,自然大帥是撇得很乾淨,全是謝公子一個人的笑話。
謝少夫人想,算了,大帥夫妻那麼好,自己何必說出來當惡人。
劉姑娘,成了煙消雲散。
過上兩天,方堅花轎上門,蕭家也辦得很認真,三爺蕭拔送了親事,把明鐺大紅衣裝扮好,送到方堅臨時的住宅裡。
三朝,十五爺蕭據接的新人回來,在家裡辦了幾桌。
方堅本就喜歡明鐺美貌,吃回門酒見明鐺和蕭家上到蕭夫人下到丫頭們都好,更對明鐺另眼相看。
沒有半年,前面打得熱鬧,明鐺有了,第二年生下一個兒子,三朝受洗,蕭家去了不少人,方堅自此也認為得意。
祝氏一直不醒,一直是九爺蕭揚自己照顧。
……
江南夏日,胖糰子也練槍不停。有人來尋他,是姚興獻的大兒子保哥兒,大名姚官保。姚官保養在蕭家,和胖糰子很好。
他帶著壓抑不住的笑容:“我來辭行,謹哥兒,我要走了。”
“去哪裡?”胖糰子奇怪。
姚官保很開心:“我十二歲了,我昨天才和蕭家祖父過過招,他說我可以去幫父親。謹哥兒,你快快長大,我等著你。”
用力抱住謹哥兒,難捨難分。
謹哥兒第二天送走姚官保,回來再習練槍法,練到一半小脾氣上來,去摸兵器架上父親以前習練過的鐵槍,扛得動,舞不動。
槍太重,舞起來胖糰子歪歪斜斜,就像在跳舞。
胖糰子很聰明,小脾氣上來更聰明,丟下槍就去見祖父,小臉兒繃得緊緊的,用力挺胸脯:“我八歲了,我要找父親!”
老帥頭也不抬:“你父親走時說的,等你舞動長槍……”
讓孫子打斷話:“我是小人兒,我舞得動小槍就行!”
老帥愕然過又笑,看孫子黑著小臉兒,兩隻小拳頭握緊,嚴肅地請求:“祖父,給我打一杆小槍,是我用的!”
再就小聲道:“我怎麼能和父親是大人比?”
老帥笑了兩聲,滿面讚賞。這就喊人,當著謹哥兒的面吩咐他:“給哥兒打一杆適合他用的鐵槍。”
謹哥兒衝上來,用口水洗了祖父的臉。老帥抱著胖孫子,在他屁股上用力拍了兩下,再親親他:“不僅要會槍,還得把教的功課會了才能走,你會了,祖父送你去!”
“一言為定!”謹哥兒伸出小胖手指,勾住老帥手指頭。
當天晚上,謹哥兒又不嫌訓哥兒小,主動喂他幾口飯,得到訓哥兒的肯定:“哥哥又是好哥哥,他的東西又肯給我了。”
謹哥兒伸舌頭扮鬼臉兒。
訓哥兒也伸舌頭。
未來的兩個小公主們穿著漂亮的裙子乖巧坐著笑靨如花。謹哥兒一起到自己就要走了,把兩個小妹妹各抱了一遍。
蕭老夫人天天對著孫子孫女兒,天天都是心滿意足的。嬌慧郡主先後生下一子一女,五舅太太抱來和姑太太看幾個孩子們玩耍,就是一天。
謹哥兒要求中午走,理由是訓哥兒看不到他會哭。訓哥兒也沒有那麼愛哭,不過訓哥兒小時候愛哭的時候全讓謹哥兒看在眼裡,胖糰子有充分的理由說弟弟愛哭。
老帥見到他體貼弟弟就答應了。
於是家裡人全知道謹哥兒要走,只有訓哥兒不知道。
槍造好,又舞得熟練,是冬天。
大雪飄飄,一家人午飯,謹哥兒喂訓哥兒一口,訓哥兒還不願意吃,狐疑:“這是哥哥你不吃的吧?”
午飯後訓哥兒打哈欠:“睡覺。”蹬著小腿去找祖母。謹哥兒陪他一起去,在祖母懷裡滾了滾,訓哥兒把哥哥擠出去,換成他自己滾。
蕭老夫人大手在謹哥兒腦袋上拍拍,和藹可親:“去吧。”謹哥兒又來抱訓哥兒,訓哥兒以為他搶祖母懷抱,把哥哥推開。
蕭北的兒子小蛋子在大門外,和謹哥兒走出家門。雪中,老帥帶著十幾個隨從,親自送他去見父親。
鐵槍和祖父的一樣,可以擰成三段,在包袱裡,謹哥兒放在馬上,再看一眼硃紅色的蕭家大門,對等著自己的祖父笑:“我們走。”
九歲的胖糰子在深雪中去找父親,既然父親總不接自己,那就自己去好了。
蕭護大吃一驚。
他正和慧娘並肩在城上,滿庭一個人跟著:“金子又來信,說韓憲王還是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