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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山王自問和蕭護沒有大的過節,只看蕭護:“大帥!你看呢?”
蕭護肅然:“城外紮營,明天相見,你們意下如何?”
英武郡主有些失望:“怎麼,我們不是住城裡?”蕭護還是沒有一絲笑容:“城中沒有地方,請各位營外紮營吧!”
他凝重如山,也沒有怎麼嚴厲,可說出話來大家全一凜,都有想聽從的意思。台山王心想這個人太厲害,他是習慣成自然的威嚴。
一個人由攝政到摔落塵埃,無奈避退到山中縮頭不敢出來。這一出來還能有這樣的氣派,蕭護果然不簡單。
對梁山王看看,他們這一行人中,其實是以梁山王為首。就是英武郡主,也要賣梁山王幾分面子。
梁山王無話。
他們是商議對策就來得晚,來得晚以後應該是城外紮營的,不過英武郡主提議說星夜兼程算是誠意,不如直到城下看看動靜也好。
又有嬌慧郡主拍手稱快:“好呀好呀,”她一直慕名蕭護已久,想早看看也是好的。不過今天有些失望,嬌慧郡主想看的是那一對傳奇夫妻。
還有蕭夫人慧娘。
大家離去紮營,天快四更。嬌慧郡主走了困,不肯去睡,賴在父親帳篷裡商議:“怎麼不見蕭夫人呢?明兒我去拜她嗎?她見不見我?她又長得是個什麼樣子?”
梁山王板著臉也無用。
另一處帳篷裡,英武郡主也睡不著。和幾個貼身侍女說話,未語先含笑,有一抹子羞澀在面上:“蕭大帥真是名不虛傳。”
貼身侍女全是知心的人,悄聲道:“恭喜郡主終身有托。”英武郡主更扭捏起來:“人家不見得答應?……”
主僕才說到這裡,外面守帳篷的人大聲喝道:“誰?”
外面是台山王的聲音,他從來拖拖拉拉,帶著扯不斷理還亂的嗓音:“我來看看郡主收拾得怎麼樣,可能睡得安?”
英武郡主在帳篷裡漲紅臉,對一個侍女使個眼色:“去打發他。”侍女出來,見台山王帶幾個從人,換下盔甲,是一件上好的衣服,打扮得儒雅風流,笑嘻嘻:“梅英,你家郡主可睡了?我想這天好早晚,只怕睡不著,特地來尋她說上幾句體已話兒,彼此解解悶氣。”
梅英客氣地道:“回王爺,郡主勞累一天,早就睡下,有話明天再說不遲。”台山王對著燈火通明的帳篷無奈的乾嚥一口唾沫,在心裡暗罵,小賤人,看你這輩子能不嫁人!
好不好,老子把你出身掀出來給大家看看!
台山王訕訕而回。
英武郡主在帳篷裡氣得發抖,嘴唇咬得雪白一片。
寧江侯等人查她的出身,查得半點沒錯。她既不是妾生,也不是婢生。不管是妾生還是婢生,都會有記載。
而她沒有,直接出現在文昌王府中。
她的母親,是一個啞奴。
啞奴身世可憐,原先是別處的奴隸。到文昌王手上時,就面有殘疾,看不出來本來面目。又年紀不小,她自己不會說話,只看面色,不是三十,就是四十。
有力氣,又不會說話,就在文昌王內宅留下掃地。
有一天晚上,文昌王酒吃多了,從背後看到一個人娟娟背影,誤成是他正在調戲又不能上手的丫頭,完事後一看,文昌王酒全吐出來,比見鬼還要驚駭。
他自然不說,自回房中。
啞奴因此有孕,肚子一天一天大起來。別人以為她發胖,不想到了日子,啞奴房中傳出哇哇哭聲,她自咬斷臍帶,自己生了一個孩子。
府中震驚!
能出入內宅的,只有年紀不大的小廝。再有,幾個親信家人。文昌王妃讓人一個一個審問,都說冤枉。
有一個家人說得可笑:“寧可尋自己五姑娘,也不尋她去!”
闔府成為笑談,一直笑到英武郡主長大。有人羞辱她,就故意問她:“什麼叫五姑娘?”對一個年青姑娘說這話,計較的人可以去跳河。
這孩子生得很像文昌王,如寧江侯和張閣老所說,父女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文昌王妃私下裡問文昌王,文昌王抵死不認,讓人把孩子抱給他看,文昌王才算認帳。
一眼看到啞奴隨身跟來,那樣子醜得不能見人,文昌王咬牙:“這是孽種,溺死吧!”啞奴雖啞,卻聽得清楚。
她一個人孤苦伶仃度日,有個孩子引發母性,見王妃要抱女兒,她也跟來。聽到這句話,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