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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異狀假裝沒聽清。我的命當然是我自己的,只有我想給誰,沒有別人強迫我歸屬誰。

不知齊侯爺以前被齊嵐灌了什麼迷魂藥,對她也真是好得沒話說,並且要求不高,每日只在他晚上辦公回來時要求喝她泡的茶,跟她說些京裡平靜表面下的波濤洶湧,聊完客氣的送她回房……就在他隔壁,謙謙君子的不動她一根手指頭,正經得不了,就跟她昏迷時偷偷摸摸拉她手半天不放的人不是他一樣,搞得姜嵐懷疑他人格分裂。

於是她經常聽到他說老皇帝身子骨已是不大好,七皇子和五皇子對掐得厲害,皇后收養的太子狀似好兄長那般只能左右為難的夾在中間做和事老,甚得皇帝寵信的趙之瑞明言只輔明君。

他把京裡的名人和發生的事幾乎都點了一遍,唯獨在京裡作為身殘志堅的代表、太子殿下身邊極會權謀的有名謀士、他的嫡親弟弟→齊成鈺,只要她假裝不經意的一問起,齊侯爺嘴上跟縫了拉鍊似的半個字也未提。

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足不出戶還能知天下事,姜嵐的不滿消了一點點,只除了齊奐安把她看得很嚴,明明就在一個府裡卻根本沒機會溜去臨水雅筑和小狼崽來一次互訴衷腸。

一晃三月而過,宮裡頻頻傳出太子因政務上辦砸了些事情(他那兩個弟弟乾的),東宮一眾女人的肚皮幾年來又不曾有過動靜(太子自己作的),等原因被皇帝當眾斥罵“無才無德無子嗣”,這話忒狠,朝中風向一動,七皇子府瞬間門庭若市,成了朝臣們的香餑餑。

齊奐安最近也是心事重重,這晚表現的尤其明顯,姜嵐給他倒了杯酒,試探他:“侯爺有何事這般為難?”

齊奐安也不瞞她,不過保留了hūkūāī一些:“皇上如今是越來越……太子從御書房出來時額上血流不止,現在後宮裡賢貴妃仗著七皇子得寵也敢在皇上面前和皇后姨母爭權,現在朝堂上的水是越來越渾。”

他說到最後怒氣頓生,她一倒滿酒他就端杯仰飲,連連飲下數杯酒後他說:“這月中旬聖駕去秋圍,你……好好留在府裡養身子。”

齊成鈺腿腳不便,每年秋圍從不參與,她毫不猶豫的點頭:“好。”

她聽話的樣子反倒令齊侯爺不安,他猶豫許久,還是道:“罷了,到時候你換身衣服,跟著我出去見識見識吧。”

“嗯,好。”

她還是乖乖應允,齊侯爺也終於放下了心,不知是不是飲了酒的緣故他今日困得尤其早,回了房裡乏得晚膳都未曾動過一口就躺上了床,他只以為是最近繃得緊才累得慌,絲毫不曾也不願意去懷疑姜嵐。

夜深人靜,姜嵐換上一身玄色勁裝,威脅了系統一番終於讓系統鬆口給她帶路讓她不被齊奐安的人發現,至於齊成鈺的人……以她現在羸弱的身軀,不讓他們發現齊成鈺就會起疑她了,不過料他們也不會攔她。

果然,在臨水雅筑暢通無阻,竹園的花亭裡,齊成鈺坐在輪椅上望著她種的花出神,依舊青衫磊落,依舊是萬事不入眼的淡漠,依舊……這麼好看。

姜嵐已經太久沒見過他,顏狗差點被他遺世而獨立的風采折服,隔了好久才向前男友(?)走過去,站在他身後兩步遠的地方,一開口便帶了感慨:“公子,近日可好。”

齊成鈺早已知曉是她,見她出聲就轉過身打量她,隨即皺眉,她是真的瘦了,以往穿這身勁裝是英姿颯爽,如今這身就跟掛在她身上似的,鬆鬆垮垮。

齊奐安承諾過會照顧好她的,他心裡有氣,提筆:『不好』

侍女備的衣物不如你眼光,不好。廚房端來的膳食不如你做的精細,不好。早上醒來沒有你來給我束髮,不好。晚上回來時再沒有你等候在半路,不好。搖鈴時不再有回應,不好。

夜裡寒涼怕他感冒傷風,姜嵐就像以往一樣蹲下身幫他攏好衣襟,心裡琢磨怎麼看那兩個字都有點委屈之意在裡頭,抬頭看他時他臉上平平淡淡半分情緒不露,她停下手,猜不准他“不好”的意思。

“聽聞太子最近總被皇上責罰,太子氣性大給公子排頭吃也正常,公子,東宮如今已不再是好去處。”

姜嵐不知道此時他有沒有和趙之瑞擰成一股繩,只有試探他,但顯然齊成鈺並不想要和她討論這些,強勁有力的手臂一拉,她如一片輕飄飄的落葉已然落入懷中,他湊到她頸窩深吸幾口氣,溫熱的鼻息噴灑在敏感的肌膚上,引得她抖了幾下。

“公子……”

他沒回應,只把她擁得更緊,許久才微鬆開了一些,黑黝黝的眸裡幽幽的看著她,用眼神表達他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