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定下了,林沛菡的身子一日重似一日,不過因為林張氏馬上就要來北平的事情林沛菡心情倒是不錯,不過她先等來的不是林張氏反而是徐安娜姐妹。本來徐安娜的婚事定下徐家就拍了電報過去讓她們姐妹回北平,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拖到了現在才回來。
半上午姐妹兩個就到了,姐妹兩個都穿著摩登的洋裙,戴著禮帽,丫鬟跟在後面打著傘,這麼熱的天兒徐安娜竟然還帶著手套,淑女倒是很淑女了,只是不知道熱不熱。
也許是很久都不回來了,姐妹兩個見到徐府眾人很是高興,徐安妮直接跑過來一下子撲到張貝莉懷裡說道:“媽咪,我快想死你了。”
“你個死丫頭,想死我了還遲遲不肯回來。”張貝莉見到女兒也是高興的不行,錘了徐安妮兩下這才作罷。姐妹兩個回來跟徐謹之那時候一家子全迎接著不同,也就是王心柔帶著徐安芳在三房等著罷了,就連徐德壽這個當爹得都沒在家。
“四妹妹和六妹妹出去了半年越發的漂亮了,可見是上海的水土養人。”王心柔見他們母女三個笑成一團便說道。
“哪裡是上海的水土好,說起來也不過是就那樣子,最多是好玩的地方比較多罷了,說起來還是上海的人最好才是。”徐安妮笑著說道,這一年她又長了一歲,本來還有些孩子氣,但是現在也是亭亭玉立的一個少女了。
“讓你瞎說。”徐安娜臉上紅成一片,見徐安妮打趣她,自是不依的。徐安娜十分漂亮,現在帶上幾分羞意更是如盛開的玫瑰花般嬌豔,以前雖然她跟陸瑛在社交界是並稱的名媛,但是到底是差了一些風韻,現在倒是不差什麼了。只是一個如牡丹雍容華貴一個似玫瑰嬌豔似火
“對了大嫂,二嫂呢,聽說二哥弄出了一個什麼荼蘼化妝品,我們在上海都聽到風聲了。”說了好大一會兒話徐安妮才注意到林沛菡不在這裡便問道,她還想著問問荼蘼的事情呢。在上海就聽那些名媛把荼蘼說的神乎其神的,簡直就能化腐朽為神奇似的,在上海她也得了一支粉色的口紅,也不知是什麼製成的竟然是膠狀的,顏色很淡裡面還摻雜著一些亮閃閃的東西,塗上去嘴唇水潤的不行,而且也不是那種特別妖豔的顏色,粉嫩嫩的,最是得徐安妮他們這種小女孩喜歡,不過因為上海現在還沒有賣的地方,徐安妮也只從表姐那裡得了那麼一支,早眼巴巴的等著回家這一日了。
“你二嫂的肚子現在都七個多月了,天氣又熱,祖母哪裡敢讓她出來,就怕中了暑氣,不過你二嫂也知道你們兩個今天回來專門跟我說了一定要給兩位妹妹問聲好的。至於你說的口紅,哪裡少的了你們倆的,謹之早早的帶回來了,每人一套口紅還有彩妝,聽說最近又出了新款的眉筆跟指甲油,這可是頭一份兒外面還沒上市呢,你二嫂今天一早可不就巴巴的讓人給送來了。”
徐安妮聽王心柔前面那一句本來還有些不高興,待她說有一套完整的口紅跟彩妝,甚至還有了別人沒有的東西頓時臉上就露了笑容說道:“我就知道二哥是最疼我的。”小姑娘一片嬌俏,去年到現在又抽條了一些,就算是刁蠻些也刁蠻的可愛。
徐安娜聽王心柔這麼說臉上也露了笑,她也是極喜愛荼蘼的,手裡有一套彩妝,還是沈六少爺送的,她寶貝的不行,後來才知道這竟是自家的產業。“我們離開北平的時候二哥還只是整天忙著,沒想到不過半年就弄出了這麼大的陣仗。”徐安娜說道。她才聽說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根本不相信自家二哥有這麼大的本事,在她眼裡二哥吃喝玩樂倒是一絕,別的就要差一些了。
“可不是,你二哥現在可是咱們家最有錢的人,等他回來可別客氣想要什麼要什麼。”王心柔笑著說道。這也是玩笑話,就算是徐謹之再賺錢這麼一點子時間又能賺的了多少,對徐家來說也就是九牛一毛,這不過是她的一個玩笑話罷了。
徐安娜姐妹兩個到底是剛回來,王心柔和徐安菲陪著說兩句話盡了份心也就說讓他們好好休息告辭離開了,兩人說到底是小輩兒,幾個房頭裡還得倆人專門去拜見一番。你說當初徐謹之回來的時候怎麼不是這樣,那能一樣麼。
王心柔剛走,蘭兒就回了林沛菡房裡“二奶奶四小姐和六小姐已經回來了呢,您沒看到四小姐穿的那條裙子真是漂亮的不得了,不愧是從上海回來的。”蘭兒自小就在保定長大,來了北平以後就跟劉姥姥見了大觀園似的,上海對她來說更是遠的不得了的地方,最近也聽了幾句上海的繁華程度只以為那是天堂般的地方,別說徐安娜穿了件漂亮的裙子回來,就算是她披了一塊兒破布,她也得覺得美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