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講究這些,一桌體面的下人甚至把宴席擺到了徐家人所在的花廳裡。
徐老太太帶著三個兒子和兒媳婦兒坐在一桌,徐謹之兄弟兩個和兩個孫媳婦兒帶著三個沒出嫁的孫女做一桌,還有三歲的徐慧文。徐德輝和徐德厚的幾個姨太太坐一桌,剩下的就是體面的管家賬房一桌。徐家別墅的花廳不小,因此四桌酒席擺著仍舊寬敞的很。
徐夏氏頭上戴著林沛菡剛做的抹額,穿著一身喜氣洋洋的衣裳,看著精神十足,宴席才剛開始她就開始指揮身後的丫鬟道:“把這個牛肉給天保端過去,他喜歡吃,這個豬肉給天佑端過去。”
徐王氏見徐夏氏忙著給兩個孫子端菜便笑著說道:“娘,他們那都有呢,不用給他們端。”這話也就徐王氏能說,如果徐梁氏和張貝莉說非得捱罵不行。
“就是,娘,他們都這麼大的人了,想吃什麼不會自己夾,不用這麼慣著他們。”徐德輝也說道。他十分不喜歡她娘這麼慣兩個孩子,偏偏又管不了。
“我給我孫子兩盤兒肉又怎麼了,你還意見這麼大,你說說大過年的你就繃著一張臉,沒有一點兒過年的樣子。”徐夏氏對兒子可跟孫子不一樣,孫子是怎麼寵怎麼來,兒子則是想教訓就教訓。
徐夏氏訓完兒子還不算完,還直接站起來讓人扶著去了孫子孫女那一桌去,坐在了徐謹之和徐慎之中間。坐在兩個孫子身邊,徐夏氏才感覺身體舒坦了。
吃完宴席年三十兒還不算完,今天得熬年,起碼得過了十二點放過鞭炮吃過餃子才能睡,如果是前些年在真定老家的時候還得祭祖,不過現在在北平就免了這一流程,只不過初一早上祭拜祖宗還是要的。
還沒到十二點徐德壽和徐謹之兩在已經忙的不行了,接二連三的電話打過來,都是約著下半夜參加活動的。
徐謹之這麼一會兒就接了三個電話一個是劉子墨的,還有一個是唐明傑的,一個是李展鵬的,輪著法的邀他出去打牌,當然了或許打完牌下面還繼續有活動這就是不可說的了。
不過任憑几個人再說的天花爛墜也沒用,溫柔鄉就是英雄冢,徐謹之現在才算是明白了,他現在簡直恨不得跟林沛菡當個連體嬰兒,一刻都不分開,當然捨不得出去了。
李展鵬聽徐謹之這麼理直氣壯地說就是怕老婆生氣才不出來的,簡直哭笑不得,他一直以來就知道謹之是個直率的人,沒想到在這種事情上也這麼直率。
“得了,你自己在家好好的守老婆吧,我們自己玩兒。不過明天晚上你一定得出來,明傑約了錢家那小開,你不是想要城西的那塊兒地嘛,能不能成就看你自己了。”李展鵬笑著說道。
徐謹之年前就買了一塊兒地,但是仍覺得有些不夠,旁邊的那塊兒地正好,不僅地方大,而且對徐謹之已經買下的那塊兒地成包圍之勢,如果能買下那再好不過,如果買不下徐謹之手裡的那塊兒地也得廢了。
李展鵬他們雖然經常被人打趣是狐朋狗友,但是狐朋狗友也有幾個熟人,錢家那位小開,搭個線兒整個飯局還是沒問題的。
“三哥,弟弟在這兒謝過了,等到事兒成了隨便去哪玩兒弟弟請客。”這也是徐謹之仍舊跟李展鵬他們整天在一起混的原因,雖然才開始或許有幾分演戲的成分在,但是現在徐謹之是真把他們當兄弟,這幾個人雖然混了點兒,但是對兄弟卻是真心實意的。
“別在這兒裝相了,還隨便想去哪玩兒去哪玩兒,咱們去上海的百樂門玩一場行不?”李展鵬鄙視道。
“我這可是為了三哥你和小嫂子好,沛菡沒去過上海就算聽過這個名字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小嫂子可是去過上海的,如果她知道我請你去了不僅我沒好果子吃,你也得吃不完兜著走。”徐謹之取笑道。他雖然並不贊成李展鵬在外面養外室這件事兒,但也看得出來他對謝詩蕾有那麼幾分真心在。
“別提了,最近正跟我鬧騰呢,這還不是你結婚惹的禍,讓她得了紅眼病了。”李章鵬說道,不過卻並不是那麼在意。才開始的時候他對謝詩蕾的確很感興趣,雖然是窮了點兒但是就跟一個帶刺兒的玫瑰似的,格外讓人有徵服欲。這還不是最重要的,讓人有徵服欲的女人多了去了,很多交際花就是這個風格的,謝詩蕾最讓人喜歡的一點就是看事情格外通透,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十分省心也讓人覺得舒服自在。本來他還想著如果她一直這樣就讓她一直留在身邊的,誰想到一場婚禮就讓她得了紅眼病兒,還是他太高估她了。
李展鵬這麼說徐謹之就不好說話了,正巧這時候夏兒過來叫他去吃餃子,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