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醒了。他懊惱的擰了擰眉頭,輕輕拍了拍媳婦的後背柔聲說道:“等會兒我來叫你。”
人從被窩裡探出身來,直接哆嗦了一下,也使得林青蕊精神了一些。
“你怎得沒穿衣裳就下地了?”摸到隔著被子輕拍自個的那隻手冰冷冰冷的,林青蕊再大的睏意也清醒了。因為她畏寒,所以自打成了親,李鐵柱就弄了許多炭存上,每夜都會起來添些火盆,讓屋裡不會太冷。
可就算這樣,到底也比不得前世鋼精水泥還有暖氣的屋子。尤其是當她看到那個漢子只著了裡衣時候,越發心疼起來。
“昨晚歇的晚了,我怕吵醒你。”李鐵柱見攔不住媳婦,也顧不上自個穿戴,趕緊拿了炕頭疊得整齊的乾淨棉襖遞過去。現在跟媳婦在一起多了,他雖然不似以前那般寡言少語,可也沒說過多少巧面話。
林青蕊接過被炕頭暖的熱乎乎的棉衣,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滋味,酸酸澀澀但卻又甜滋滋的。這個粗糙的漢子,總在自己滿足的時候對自己更好。
沉默了一會兒,倆人就窸窸窣窣的穿起了衣服。
“我去點油燈。”李鐵柱怕媳婦看不清,穿好衣裳就趕忙點了油燈。其實農家人大多是一個銅錢掰兩瓣的花,油燈這東西雖然算不得金貴,可也是能省就省的。不過李鐵柱卻不願意在這些小事兒上委屈了媳婦,既然娶了回來,他就該能供養起媳婦的花銷。
很快,林青蕊就下了地。沒等她轉身疊被窩呢,就見那個人高馬大的漢子已經一個抖摟把鋪蓋鋪平了,三下五除二的就疊好摞在炕頭上了。
她抿著嘴輕笑,“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比我還利索呢。”
聽到調笑,李鐵柱挑挑眉,“之前自個過,自然得每天疊被子,都練出來了。”
這也是林青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