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檻。
雖然那店小二眉高眼低,但現實就是這樣的。當初跟劉家糖坊做生意時候,如果不是管事兒的識貨,又正巧碰上劉家少東家在,只怕也得是剛剛的結果。
其實若剛才那個酒坊有掌櫃的或者管事兒的在,她也能拿出酒來讓人品鑑,只可惜。。。。。。碰上個沒有耐心,又滿臉瞧不起人自負又得意的店小二。
“媳婦,要不我們去酒樓瞧瞧?我跟萬寶酒樓的後廚還是相識的。”見自家媳婦似乎有些沮喪,李鐵柱柔聲說道。
鎮上的酒坊不多,剛剛那家就算是大的了。別的酒坊估計買也是有限的。可若是跟鎮上的酒樓聯手,也是不錯的選擇。
畢竟不是飯點,所以倆人到了萬寶樓的時候,店裡正是冷清時候。大堂里正在打掃的店小二見有人來了,趕緊迎上來,等看清是李鐵柱以後,才笑著說到:“李大哥是來送野味的?”
鎮子上的人都是四里八鄉的,尤其是李鐵柱這樣每次送野味都是難得的好東西的人,他們當夥計的見多了也就記住了。
“我來找掌櫃的有點事兒說,要是掌櫃的不在,尋了趙大哥也行。”掌櫃的是在酒樓能拍板的人,可後廚趙大哥也是能對採買提建議的人。
“掌櫃的剛回來,這會兒應該還在後廚那邊呢。”說完,就聽見有人叫了夥計一聲,他扭頭哎了一下,說到:“李大哥自個去後頭就行,我就不帶你們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朝中有人好辦事?反正不管怎麼說,現在倆人是順順當當的見到了掌櫃的。
幾個人先客套了幾句,然後林青蕊就說明了來意。那掌櫃的有心給李鐵柱個人情,所以也算好說話,等林青蕊說自家釀出了花雕酒跟冬元酒時,當下就詫異起來。
雖說覺得不可思議,可他面上也沒露出異樣的表情,之讓說要嘗過了在決定要不要。
因為是品酒,所以他又讓人叫了張後廚過來,幾個人就在跨院的小屋裡坐下。
林青蕊把帶來的酒從李鐵柱揹著的簍筐裡拿出來,去了泥封開啟油紙布,頓時香醇的酒香就飄散出來。
掌櫃的看了看碗裡澄澈帶著淺黃的酒水,粗瓷白底的碗裡,醇香四溢,聞起來還真就勾出來他肚子裡的饞蟲。邊上的張後廚也是,甚至人高馬大的爺們都沒像往常一樣一口悶了,而是真的細細品嚐起來。等到一碗酒喝完,才連連說好。
酒性柔和,酒色清亮。酒香馥郁,口味甘香醇厚。還真是比從酒坊購置的酒水強了許多,只是因著年份短,並不算是陳釀。
“除了剛剛的花雕酒,我這裡還有冬元酒。”林青蕊笑著又換了新的瓷碗,給倆人重新倒了酒。
之後,倆人又嚐了幾種不同的酒水。雖說沒聽說過酒水還有那麼多講究,可現在不得不承認,不同型別的酒水就算不說,他們也能一口嚐出其中的區別。
自打喝第一口酒,身為萬寶樓掌櫃的,就知道這門生意是非談不可的。他們的酒水大多是從縣城運回來的,也有從鎮上酒坊購置的,不說其中倒手之間成本就多了兩成,單論口感就比眼前李家小兩口的差上許多。
這年頭來酒樓吃飯的,大多都不在乎酒菜的價格,若是有了比別的酒樓更勝一籌的酒水,那他們的生意定然會更加興隆。而且也再也不用受酒坊的鉗制了。
那掌櫃的姓姓錢,也是個有手段的生意人,不然也不會把酒樓經營的風生水起,甚至在縣城裡都能掛上名號。所以確定了可以採買,他當下就開始詢問價格。
“掌櫃子是個爽快人,我也不能說虛的。冬元酒是上好的糯米釀製,要四文一斤。花雕酒要六文錢一斤。”林青蕊頓了頓,笑道,“若是一般的散酒,只要三文一斤就好。雖說是用碎糧釀製,可口感也並沒有多少瑕疵。”
林青蕊的價格,是按著鎮上的消費水平,又讓李鐵柱打聽了酒坊各種酒水的價格才定下的。現在糖酒都是暴利,就算她比別家酒坊多讓了幾文錢的利,也足夠保證自家的收益了。
甚至,就算以後要僱人釀酒,她中間能得的銀子也少不了。
錢掌櫃皺皺眉頭,心裡快速的盤算起來。經過了剛剛的興奮,他現在最擔心的是林青蕊能不能按時供酒,更擔心後續酒水的品質還能不能達到今天他們飲用的這般。
林青蕊自然明白他的顧慮,其實她早就有過估量,所以她也不強求只供應。當下笑道:“掌櫃的,若是有疑慮,我們也可以換種法子談這生意。”
錢掌櫃看著桌上的酒罈子,聞著酒香,正不知該怎麼開口時候就聽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