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上他們家。
大妞今年都十八歲了,家裡窮,十里八鄉也都知道她爹不喜歡閨女。這出嫁的時候嫁妝肯定是沒有的。鄉下人家本來就窮,誰還願意娶這樣的媳婦呀。
好在這兩年大妞跟著珍兒做事,手裡也攢了一些錢。而且她做事手腳也勤快。在外面怎麼說也還有個好名聲。她幾個妹妹跟珍兒熟又是眾所周知的事,這才有人起了心思。這回這個是大妞他們細心挑選的,家境也還算過得去,人也老實能幹,家裡田地也不算少。大妞一家都挺重視的。
二妞臉上是藏不住的歡喜。“我爹孃都挺滿意的。我大姐也滿意。三妞也說好,四妞跟寶財連個人搗亂,那人也沒有生氣,還笑著說他們倆是小孩子,皮實一些好。”
珍兒聽她這麼說,也覺得高興。大妞要是真的嫁的好。二妞他們也輕鬆一些。畢竟有一個這麼大了還沒出嫁的大姐,二妞他們的壓力也很大。
“我跟你說,你才我剛剛在村頭碰到誰了?”二妞一臉神秘的問道。
珍兒想了想。實在想不出來她看到誰會有這麼一副神情,老實的搖搖頭。
“哎呀,不就是杏花嘛。”二妞見珍兒猜都不猜就搖頭,一臉的無趣樣,“你知道她為什麼這個時候會孃家嗎?”
杏花嫁的村子離榆樹村還是有點距離的。她專挑人家都在家裡歇晌的時候回來,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了。
二妞沒等珍兒開口。就迫不及待的為她解惑了,“杏花一臉的鼻青臉腫,一看就知道是捱了打了。問她怎麼啦,她還藏著掖著,說我多管閒事。哼,別以為她不說我就不知道。”
二妞撇撇嘴,道:“沒出嫁的時候她就仗著那麼點子姿色整天搔首弄姿的,跟村裡那些個男子們也不清不楚的,現在好了,出嫁了也不收斂。你不知道,她男人在隔壁村子幫忙辦白事,她就趁機跟姦夫勾搭。半夜的時候他男人回家,姦夫從窗戶那裡跑走了,可是留了一隻鞋在屋裡。她男人拿著鞋追問她姘頭是誰,她非咬緊了嘴說沒有姘頭,那鞋是她給她男人做的。哼,騙誰呀!那鞋都快穿壞了,還新做的。”
珍兒聽的一臉鬱悶,怎麼她們都喜歡聽這些事情呀,難道是她以前在齊府裡把性子掬的太狠了,現在連一點兒好奇心都沒有了?
“她男人拿著鞋照著她的臉就開始抽,聽說直打了半宿,第二天連床都起不來了。就這,她也沒說那駢頭是誰,還叫囂著說她男人冤枉她,說是捉姦在場,有本事就把那男的找出來。”二妞說著嘆了口氣,“唉,可憐她男人呀,就是手裡握著證據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出來找人,誰願意把頭上的綠帽子給人看呀。”
照這看來,杏花還是個聰明人。她男人找不到人,她就更不能說出來人是誰了,要不然這事就是板上釘丁的,她到時候就真的成了紅杏出牆的女人了,她就是被她男人打死,她爹孃也不能說出一個不字。珍兒想著,心裡一震。當時應該提醒一下葉白芍的。
這樣的事在大宅門裡太多了。妻妾之間,想要害了誰,弄個紅杏出牆是殺人最狠的。跟個小廝有曖昧,或者乾脆把人迷暈了扒了衣裳跟別人放在一張床上。到時候誰管你是不是清白的,只要是男人看了這個場景,還能心平氣和的待你一如既往,他就不是個男人!
沈家可還沒有大宅門裡的規矩森嚴,他們家又是商賈出身,家裡只怕也是亂糟糟的,外男進內宅也不是個大事。珍兒心裡一陣擔憂,只能祈禱這回毛氏能把沈家給鎮住,讓他們有些忌憚,不要做得太過分。
“……不是說起不了床了嗎?怎麼還能跑這麼遠,自己回村子裡,唉,這傳言果然不能全信!”二妞還在碎碎念,“她回孃家肯定是要讓她娘給她撐腰。她娘那個火爆脾氣,誰敢惹她呀。這回杏花她男人把她打那麼狠,她娘不把他家給掀了還是好的!”
感情杏花家裡還不知道她出事了啊,珍兒驚訝的看著二妞,“村裡人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二妞笑的一臉驕傲的道:“我這包打聽的名號可不是浪得虛名的,這事兒是前兒晚上出的。昨兒晚上杏花她男人又喝多了,在家裡打的她哇哇叫,隔壁的人聽見了,這才把事情鬧開的。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
珍兒聽的默然,就是這個速度已經比別人快多了。二妞這個本事其實也不錯,跟南星那個機靈鬼也不相上下。
二妞像是為了更加突出她的訊息靈通似的,一臉神秘的道:“有一個訊息,別人肯定是不知道的。我看你這麼想知道,我就勉為其難的告訴你吧。”
珍兒抿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