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孩子的葉白芷在門口碰上,她高興的結果葉白芷手裡的孩子,逗他笑。
葉白芷扶著珍兒的胳膊,“我的大小姐,你快坐著吧,也不看看你身子現在怎麼樣,頭還暈不暈?”
珍兒捏了捏小孩子細嫩的臉,感覺到手下滑嫩的觸覺,心裡軟綿綿的,“不暈了,這兩天好多了。”
看到外孫來了,孫氏也放下手裡的針線,笑著拍拍手。小孩子聽到聲音歪著頭往孫氏那邊看,孫氏笑著把他抱過來,“哎喲,乖外孫是要姥姥抱是吧。”
葉白芷拿起桌上的扇子很扇了幾下,道:“他見誰不笑?也就你們說他聰明,我看著就是個脾氣軟和的,跟他爹一樣。”葉白芷話裡帶了些微的抱怨,但更多的是嗔怪。
珍兒湊在旁邊逗小外甥,反駁道:“脾氣像姐夫也不見得是壞事,說明溫和敦厚。”
孫氏連連點頭,“像女婿好。像你就太剛太直了。”
“嗨,我還被嫌棄了。”葉白芷伸手拍了拍兒子的小屁股,笑罵道:“都是你個小東西害的。”
小孩子還以為葉白芷在跟他鬧著玩。咧開嘴笑的見牙板不見眼。
“對了珍兒,趙暘銘在幹嘛呢。這幾天都沒看到他人影,我還有些話要叮囑他的。”葉白芷道。
珍兒瞥了她一眼,自從生了孩子,葉白芷的脾氣不見緩和,反而是更剛烈了,廖大娘見葉白芷給她添了孫子,高興的不得了。現在是全力支援著葉白芷,廖三又是個疼媳婦的,葉白芷算是在廖家地位最高的一個人了。
珍兒道:“你找他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了?”葉白芷眼一瞪,道:“你也沒個孃家長輩的。趙家也不知道鬧什麼么蛾子,這都大半個月了都沒個訊息傳來,這要是再耽擱外面可是有傳言了啊。你看看人家葉春水,辦事多幹脆利索,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聘禮都送了,只等著他考中舉人就成親,倒是雙喜臨門可是風光無限的。”
珍兒見孫氏也看著她,嘆了口氣把葉白芷拉到裡屋去了,“白芷姐。你提春水哥幹什麼,他年紀大了成親是應該的。這不管之前有什麼事,現在我就把他當個哥哥一樣敬重著,兩家沒因為這事鬧矛盾已經不容易了,還能勉強什麼?爭這些也沒用,誰先成親跟對方都無礙,他以後是要走仕途的,我們跟他不是一條道上的,也不用事事想著壓他一頭。”
葉白芷咬咬唇,覷了眼珍兒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問道:“珍兒你真的不後悔?你姐夫也說了,葉春水是個有才的,以後肯定能當個大官,那可是官太太呀。”語氣裡很是惋惜。
珍兒愣了愣,笑道:“有什麼好後悔、惋惜的?白芷姐,咱倆從小就親近,我也不怕跟你說,我從來就沒有非分之想,從沒想過春水哥會來提親,為了我跟家裡據理力爭。你也說了他是個有大才的,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他這麼優秀,我怎麼配得上他?”這話沒有假,前生她就是能守住本心才只是一名小小的丫鬟,冷眼看著一批又一批稍有姿色又不安分的侍女爬上齊柏宇的床,最後死的悽慘。她要不是被齊柏宇的大丫鬟當作眼中釘,陷害她讓她又成了粗使丫鬟,最終身死,她估計一輩子都是個默默無聞的小丫鬟,最後配個小廝安生的過日子吧。前世的經驗告訴她,能守住本心的人才能活的長久。
葉白芷聽的心酸,卻也很欣慰,沒有非分之想才會拿得起放得下,能踏實的跟趙暘銘安生過日子。
“趙暘銘也確實不錯,在鋪子裡這麼久,你們也都相熟。他誠心求娶,想來還是心悅你的,又有能力,到時候也能幫襯你,也是一樁良緣。”葉白芷嘆道,“就是這家裡怎麼還沒人來下聘。”
珍兒噗哧一聲笑起來,“白芷姐,聽你說的怎麼跟我嫁不出去似的。”
葉白芷拍了她一下,“別耍嘴皮子,你不好意思跟他說,我找他說。你雖說沒長輩,但也不能這麼被人怠慢。”
提起長輩,珍兒想起家裡住著的齊老爺子跟齊老太太,笑容一頓,很快恢復如常。他們以前是懶得管他們姐弟,現在是想管管不了。這樣也好,她也不習慣齊老太太總是拿她跟齊鳳兒比。
“他最近常往城裡跑,聽他身邊小廝靜安說,是想在城裡找個房子,總是這樣住在我家也不好。”珍兒道。
葉白芷聽的眼前一亮,“那你們成親了還住在棘陽縣?你不走太好了,我一直擔心你們要是成親了趙暘銘不知道把你拐哪兒去,我想見你見不到,會想你的。”
珍兒也捨不得他們,本來還想著成親後再找機會勸說趙暘銘的,即使不能住在棘陽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