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吃卻並不會做,看來還是要再下些功夫才成。
從鋪子出來,珍兒又去了廖家一趟。最近廖大娘身子不舒服,葉白芷在窗前侍疾,珍兒也有好些天沒看到她了。
趙暘銘一直站在門口,也不知道想什麼。吳玲玉看他跟個柱子似的,忍不住拿筆戳了戳他,“嘿,回魂了!”
趙暘銘怔愣了一下,才回神,道:“事情都做好了?”
“當然做好了,我是誰啊,我吳玲玉出馬,還有什麼難得住我的?”吳玲玉一臉的驕傲。
趙暘銘回頭,仔細打量了她兩眼,總覺得簡月娘說的那話很可笑。
“庫房檢查了嗎?好好想沒看到庫房的記錄啊。”趙暘銘道。
庫房?庫房那麼大,還要一袋袋、一罈罈的翻看,要多麻煩有多麻煩,她才不做呢。“珍兒只讓我檢查鋪子裡的貨,沒說還要查庫房。”
趙暘銘輕笑一聲,“庫房不屬於鋪子裡的?你被東家耍了還不知道,快去做吧,要不然等會兒她回來沒看到你登記的,或者查了跟你記的不一樣,你就等著吧。”
吳玲玉這時候也知道自己上當了,珍兒肯定早就想找她來當苦力,卻不明著說,還讓她求著要來城裡,還自己提出來要幫她做事,真是傻得夠可以的。
真是無奸不商!吳玲玉滿肚子怨言,卻還是抓著方海一起去庫房折騰了。
一進院子,珍兒就聞到濃濃的藥味傳來。葉白芷正在庖下門口熬藥,濃濃的藥味就是從那裡傳來的。
“白芷姐。”珍兒叫道。
葉白芷一抬頭看到進門的是珍兒,馬上放下手裡的扇子迎了過來,“珍兒,你怎麼來了?家裡都還好嗎?”
珍兒看葉白芷雖然在做事,可是臉色倒是很紅潤,整個人也洋溢在春風中,想來日子過的還不錯。
“家裡都好,就是爺爺他們都想你,白芨說二伯孃每天都要念叨你念叨好幾遍的。”珍兒笑著道。
聽到家裡人唸叨她,葉白芷的臉上也露出想念的神色,“來快進來坐。”
珍兒往四處打量了一下,問道:“我聽說大娘身子不舒服,好些了嗎?”
葉白芷皺緊了眉道:“還沒呢,娘感染了風寒,最近一直在咳嗽,藥都吃了不少了,也沒個起色,相公擔心的不成,說這一劑藥吃了還是沒有好轉就換個大夫看看。”
廖大娘身子一直不好,平常也好有個頭疼腦熱的,廖家這麼多年家裡欠了不少外債,很多都是用來看病了。
屋裡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珍兒聽了都覺得難受。葉白芷端了茶杯,快步進了屋。
“娘,來喝點茶。”葉白芷把廖大娘扶起來靠在床頭,把茶杯遞了過去。
“大娘,好些了嗎?”珍兒關切的問道。
廖大娘喝了茶覺得也還是一樣,嗓子裡都跟橫了一根樹枝一樣,癢的難受,咳了又疼。
“是珍兒來了呀,大娘這病的把你白芷姐也給耗在家裡了,你爺爺、伯孃他們怕是想她了吧。”廖大娘說完就有開始咳嗽起來,一連串的咳嗽下來,臉一會兒就漲的通紅。
葉白芷歉意的看了珍兒一眼,忙給廖大娘順著後背,可就是這樣沒多大的作用。
從廖大娘的屋裡出來,珍兒忍不住問道:“怎麼咳嗽的這麼厲害呀。”彷彿是要把五臟六腑都給咳出來似的。
葉白芷嘆了口氣,道:“你也看到了,要是咳嗽的時候,就咳得特別厲害,要是不咳嗽的時候,一點兒問題也沒有。咳嗽的厲害也沒有痰,看了不少大夫都說不出來是為什麼,每天吃了藥也沒什麼用的。”
家裡有個病人是讓很糟心,珍兒在廖家吃了飯就回鋪子裡去了。
吳玲玉雖然心裡不想做,可還是耐著性子跟方海兩個把整個庫房給翻了一遍,每樣東西都重新檢查了上了冊的。
珍兒回來拿著冊子看了一遍,聽說她是跟方海一起去查的,也就沒再查一遍了,只跟趙順說了,讓他幫忙打聽哪裡有花房出售。
廖家的胭脂水粉都是用花瓣制的,味道清新淡雅不說,色澤也更鮮亮,還長久不掉色,很是受歡迎。廖三這回回來本來還沒想好做什麼,後來聽葉白芷說珍兒家的製糖作坊做起來了,心裡也跟著一動,就想辦個制胭脂的作坊。他家的胭脂好,這幾年跟珍兒合作也很愉快,以後產的多了也可以往楚州府銷,應該說銷路是不愁的。
不過,棘陽縣根深蒂固的大家族沒有多少,每年各家起起伏伏都不少,這兩年就連珍兒家也有人說是新起來的富戶,也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