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再說。
晚上虎子跟趙家和兩個一路追趕著跑進鋪子,見到珍兒跟吳玲玉在院子裡洗菜,忙跑過來幫忙。
虎子現在已經放假了,不過他們幾個同窗想明年下場試試,就讓先生再給他們開小灶呢。
“虎子,最近怎麼都沒見你寄信呀?”吳玲玉看到虎子就想到那話本子,問道。
虎子把洗淨的菜撿到籃子裡,嘟了嘟嘴,道:“春水哥跟著他們先生去訪友去了。說是歸期不定。讓我最近不要給他寄信了,等他什麼時候回來了,再給我寫信。”虎子說著像是想起什麼,也顧不得擦乾手上的水,飛快的跑回房。
“虎子現在怎麼毛毛糙糙的?”吳玲玉哀嘆一聲。繼續認命的一個人獨自洗著菜。
珍兒跟趙家和兩人合力把洗菜的木盆抬到棗樹下,把洗菜水倒了給樹澆水,然後才回道:“他這還不是跟你學的,你去問問,虎子以前可聽話乖巧了。”
吳玲玉不願意成為反面教材,強辯道:“虎子以前太呆板,是因為有了我,他的性格才開朗的,說起來你應該感謝我。”
“感謝你什麼?”虎子顛顛的拿了個小包裹出來,聽到了話尾音,問道。
珍兒指著吳玲玉,笑道:“你問問你玉姐姐為什麼要感謝她?”
吳玲玉嘟嘟嘴,捏了虎子小臉一把,道:“感謝有我陪著你姐姐,才讓她不至於那麼想你,每天食不下咽的。”虎子想了想,覺得也是那麼回事,就道:“謝謝玉姐姐。”
虎子一本正經的樣子,倒叫吳玲玉不好說什麼了,偏偏旁邊還有一個看她窘迫笑的開心的趙家和,她臉微紅,站起來就追著趙家和要揍他,院子裡一會兒就響起兩人嘰嘰哇哇的打鬧聲。
虎子站在原地看他們打鬧,自個傻笑了一會兒,才想起手裡的東西,遞給珍兒,道:“姐,這是前兩天春水哥寄回來的,信我看了,話本你拿回去看著解悶吧。”
往常也是這樣,信都是給虎子的,話本她拿去看,珍兒也沒想別的把手擦了擦,就接過包袱,等拿到手裡了才想起上回吳玲玉的話,問道:“虎子,這話本你春水哥寄回來有沒有在信上說什麼?”一直當葉春水是跟虎子倆交流,珍兒都沒有看過葉春水寄過來的信,所以這會兒她才這麼問。
虎子想了想,“也沒什麼特別的話呀,就是跟往常一樣,問問家裡的事,問問我們最近過的怎麼樣,問問先生跟同窗,剩下的也沒什麼了。”虎子覺得這樣說太不具體,就道:“那我等會兒把信找出來,姐你看看就知道了,春水哥真的沒說別的。”
珍兒倒是沒懷疑別的,只是這麼一問罷了,揉了揉虎子的頭,又讓吳玲玉跟趙家和兩個不要鬧了,幾人手腳麻利的把菜洗完了。
晚上睡覺前,虎子果真抱了個匣子來珍兒他們這屋,“姐,這裡面都是春水哥寫給我的信,咱們一起看吧。”
珍兒本來想說她不看的,可看虎子的樣子,明明是想把他最開心最珍視的東西跟她一起分享,也就沒說掃興的話,兩人坐在桌前,一封封的拆開信,一字一句的看著。
葉春水從小讀書,人聰明,讀書寫字跟半路出家的就是不一樣。可能是為了讓虎子看得懂,他的遣詞造句很通俗易懂,珍兒跟虎子兩個看的一點兒也不費勁,還就著他上面的話好好探討一番。
吳玲玉晚上洗漱完了,一進屋就看到珍兒跟虎子兩個聊的正起勁,伸手拿了封信看,越看到最後眼睛瞪得越大,最後放下這封,又拿了一封信看,看完詫異的問道:“珍兒,這些信你以前看過沒有?”
珍兒正跟虎子兩個小心的把信給一封封裝好,怕損壞了,聞言頭都沒抬,答道:“這是春水哥給虎子寫的,我看幹什麼。”
虎子怕吳玲玉說珍兒不應該看信,忙道:“信是我要給姐姐看的,不是我姐要看的。”
吳玲玉被他們倆這幅樣子弄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拿著信,一字一句的念,唸完了問道:“聽出什麼了嗎?”
珍兒接過信,“聽出什麼?”她又看了一遍,也沒看出其中有什麼玄機。
吳玲玉覺得她長達大半個月的集訓根本就沒什麼效果嘛,這不還是一樣的遲鈍。
“珍兒,你難道沒發現這封信其實是寄給你的嗎?你看看,你讀讀,你念念,整封信,除了一開頭有提到虎子,下面都是地裡的莊稼長的怎麼樣了?家裡忙得過來嗎?村裡有什麼稀奇事嗎?我們家有沒有什麼事……你說,虎子在城裡上學堂,他哪裡知道村裡、地裡、他家裡的事?還有那些話本,我早就想說了,虎子一個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