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整個人就崩潰了。
姜媛把自己關在廁所裡不肯見任何人,瘋狂的尖叫著找媽媽,淒厲的聲音聽得人直起雞皮疙瘩!姜金是一直陪在女兒身邊的,老婆偷人,又因為害人被判了刑,女兒又深受重創,現在尋死覓活的大吵大嚷,先開始還忍著,忍啊忍,到了最後,腦子中的最後一根弦兒終於隨著姜媛和她媽相似的的詛咒和謾罵徹底崩斷!
一直悶頭抽菸容形容憔悴的姜金爆發了!
三兩下大力的踹開門,也不顧女兒還有傷在身,扯著胳膊就把她拽了出來。
姜金這次打的很厲害,邊打邊哭,似乎要將一輩子的淚都一次流光,一個大男人,在病房裡嚎啕大哭,姜媛被他打的嗷嗷直叫,連尋死覓活都忘了,一個勁兒的求饒。
“作孽啊!作孽!我怎麼生了你這個孽障!我被豬油蒙了心看上你媽那樣的女人,這些年弄的家沒家樣,人沒人樣!我從小拉扯大的弟弟現在看我像仇人,我親侄女兒避我們如蛇蠍,親侄子恨不得能徹底跟咱們家斷絕關係。我唯一的女兒,現在也狠毒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這些年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啊!”
姜金哭得厲害,邊喊著作孽邊拽著姜媛打,醫務人員拉都拉不開,沒辦法只能打電話給姜木。
可這時候的姜木哪裡還會管他們家裡的閒事,直接掛了電話。姜金見狀更是悲從中來,悔恨、懊惱和對現狀的不知如何是好,幾乎要將這個漢子給徹底壓垮了。
榮勝齋
這會兒正是下午三四點的時候,太陽落了山,風涼雲淡,深秋時節,這天氣也能冷的像是過冬一般。
坐在榮勝齋會客室的幾人卻絲毫感覺不到門外的涼氣,這裡鋪著地暖,正南方向還有一個壁爐,應景的燃著火,卻一絲煙塵都沒有。
會客室裡本來是原木地板,還未到入冬極冷的時候,現在就已經鋪上了厚厚的銀灰色兔毛地毯,姜璃瞧著,和那次去拍賣會時總統套房的地毯有些像,恐怕是穆辰自個兒喜歡這樣的風格。
“林家這次拉攏的是姜氏最大的合作商其元集團,其元集團的前任掌門人古風上個月過世了,集團內部有了一次大洗牌,現在當家的是古風的大兒子古盛。古盛這個人是個標標準準的生意人,絕不會跟你講什麼情義和故交,典型的唯利是圖,哪方有好處就倒向哪方,在商場上樹敵不少,倒是有很多人看不慣他的處事風格。”
姜媛接過歸元的話,“這人我聽過,爸爸以前都是在跟顧老爺子合作,跟古盛打過幾次交道,知道這人的脾氣秉性,古盛並不是個適合當掌門人的,不知道顧老爺子怎麼會讓他接了其元。”
穆辰淡淡道,“內部傾軋,再加上古風的二兒子古世雖然看上去是個以大局為重的,又比古盛為人穩重,但古風性格簡單又愛廣交朋友,不會商場上的勾心鬥角,交給古風,不如交給刁鑽的古盛放心。”
來珂急了,“現在是討論人家接班人的時候嗎?你們怎麼都這麼悠哉!現在的情況是其元集團被林氏拉了過去,現在極有可能會跟姜氏斷了合作關係,這可不是小事,得快點兒想想辦法啊。”
穆辰看了他一眼,涼涼的上下看了看,來珂撇嘴。
“你那是什麼眼神兒?我說的不對嗎?”
歸元哂笑,給三人分別加上茶水。
“老闆這意思是說你皇帝不急太監急!哈哈,不是我說你啊來少,老闆只是無意跟你透了這麼個訊息,你也不至於急成這個樣子吧,連夜就給姜大小姐打了電話,還什麼姜氏要有麻煩了!呦,彷彿是天要塌下來了似的,說句不客氣的話,來少,你至於嗎?這反應可大了點兒啊。”
“怎麼就叫反應大了啊,這事還不夠急嗎,生意場上最大的客戶被對手給拉走了,這要再不急起來,那該什麼時候開始急?”
來珂被說,卻絲毫不覺得尷尬,他這可是在關心姜璃,牽扯到姜璃的事情在來大少眼裡,那是再小的事都算得上是大事了,更何況他也是真的在為姜氏擔憂。
“這和一般的生意不同。”姜璃開口說了句公道話,臉上帶了笑,她知道來珂是真心關心她,這麼著急也是出於好意,她感激,也不希望他再急下去。
“賭石這東西不同於別的,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一定能真的搶到誰的單子,賭性大,要最終對比了公司的實力和信譽,以及現場驗了要購的石料以後才最終做決定的。而且這還不算完,賭石不是簡單的切開石頭,就知道它漲多少,這是每一個環節都在賭的。擦口,解石,設計,加工,後期拋光,包裝,在每個細節上,石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