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自嘲的笑了聲,定定神,重新將注意力轉到了禮品單子上。
而在齊家的大宅裡的齊檀正在場地寬闊的搏擊館裡,他穿著白色的長褲,大冬天裡精幹的上半身不著寸縷,汗珠順著雙鬢緩緩流向鎖骨,再一路引人遐想的沒入白色的長褲腰間,氤出一小片水漬。寬腰窄臀的齊檀修長的胳膊上肌肉虯結,他淡眸微斂,挺拔的鼻子下面薄唇抿成了一條線,呼吸平穩,一點都不像經過劇烈運動的樣子,俊朗的面上看不出一絲情緒。
被揪過來當陪練的齊東和齊西,以及殃及池魚的齊南齊北四人這會兒站成一排,滿臉通紅的喘著粗氣,頭上頂著細密的汗珠,幾人的雙腿都在打著顫,明顯累的不輕,卻強撐著沒有倒下。
“什麼時候你們竟然已經退化到這種程度了,再來!”
說著一個斜劈腿,直接朝著四人攻了過來,知道齊檀性子的幾人不敢躲,謹慎的迎了過去,齊檀以一敵四,明明是一身的肌肉,卻沒有一絲動作遲緩的樣子,行動間狡詐而行雲流水,不一會兒四人就又撐不住了,各種叫苦不迭的捱了好幾下。
整整在齊檀非人的體力下□□練了兩個多小時,齊東四人才渾身疲軟的癱倒在地板上,再也爬不起來。齊檀倒還是精神抖擻的樣子,臉上看不出一絲疲態,瞥了幾人一圈,見實在是到了體力的極限,淡淡開口了。
“從今天起每人早上起床一萬米,一千俯臥撐,自由搏擊兩小時,三個月後遞加,我齊家不養廢物!”
齊東四人聽得滿臉羞愧,他們是齊爺的貼身護衛,結果一起上都只能撐不到三小時,的確是丟盡了身為齊家人的臉,不敢有所異議,各自沉聲應了下來。
齊檀臨走前沉聲丟擲來一句,“就你們現在的水平,怕是連王佩嫣都不如!”
四人頓時被打擊的爬都不想再爬起來了,彼此看看,彷彿都在臉上看到了兩個字,左臉‘廢’,右臉‘物’,慚愧羞臊的滿臉通紅。
齊檀走後,齊東拖著渾身痠疼的身子率先站起來,喘著粗氣靠在牆上,他仔細思索後,覺得事情不太對,“怎麼回事,齊爺火氣怎麼那麼大?”
齊西和齊北呲牙咧嘴的癱在地上,也摸不著頭腦,齊爺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碾壓操練過他們了,今天突然來了興致,的確處處流露著不對頭。
齊南一直悶葫蘆似的低著頭,三人懷疑的視線頓時齊齊朝著他看了過去。
齊東咬牙切齒,“齊南,你又幹了什麼好事?”
齊南見瞞不住,哭喪著臉抬起頭來,“我,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啊…”
“說!”事情出在齊南身上,齊東頓時有些不好的預感。
果然,接著齊南猶猶豫豫的把自己的猜測猶猶豫豫的說了出來,“我前陣子把給姜璃小姐送花的那個男人的花半路截了下來。”
齊東面無表情,“然後呢?”
“然後我把花換做咱們園子裡的重新遞了過去。”
“…”
“怕姜璃小姐誤會,我專程在裡面標註了是由齊爺送來的…”
“…”
“可不知道為什麼,剛把花給換了,姜璃小姐就開始不再收花了啊!”
“…”
齊南乾巴巴的繼續說,“可送花的那個男人也開始不再送了呀,你說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我覺得好像真的不怪我。”
說著,齊南覺得自己的說法也有著些道理,企盼的看著齊東,不確定的問,“說不定姜璃小姐根本沒看到花是齊爺送來的,只是單純的不願意收那個男人的花了呢?你說呢齊東?”
齊東長吸了一口氣,臉色猙獰,“齊南,你怎麼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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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的時候一般朋友的禮物的確是聽穆辰的從榮勝齋裡選些就可以,可重要些的卻不能這樣輕忽。姜璃專程跑了趟籽料市場,準備親自雕些物件送人,她近些日子的雕功比起上一世來說練得越發純熟了,連姜氏的工藝師傅見了都連連稱讚,問從哪裡找來的雕刻師傅,手藝頗具靈氣。
姜璃去籽料市場的時候是下午,一般人都會選在早上趕早市,因為眾所周知的這時候的籽料最新也最全,碰運氣的機率也能大上些,不過這些在姜璃這裡就不是問題了。
玩石頭的都是天生的賭徒,男性佔得多數,因此長得惹人注目又是孤身一人來籽料市場的姜璃很快就被人盯上了。
幾個看上去都只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你推我搡的站在不遠處,都是穿的一身名牌,舉手投足間帶著養尊處優的貴氣,看得出是出身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