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覺得他挺好玩,心胸比較大,什麼都讓著她。挺喜歡跟他說話。
看著他被自己逗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很有趣,但她沒想到他只不過離開短短十天而已,她會這麼想他。
吃飯的時候,還時常對著空氣叫人。她似乎更在乎他了,也更喜歡他了。
他的手一直放在她胸口,何方芝紅潤的臉頰上熱得要滴汗,她嬌嗔地看著他,“你怎麼想我了?”
張向陽最喜歡她露出孩子氣的一面,她從未在旁人面前展露出來。他心裡像是被她狠狠揪了一下,一轉身,他又壓在她身上。
幸好兩人睡的不是床,要不然肯定會被這兩人給晃散架了。
抱著懷中的媳婦,張向陽看著她紅豔的臉頰,凝在額頭、鼻尖的細小汗珠,心中一陣激盪。
一連做了三次,直到兩人都累得精疲力盡,才作罷。
張向陽見她沒了力氣,忙穿衣下床,“我去給你燒水。”
自從第一次,他被她狠狠兇了一回,他就牢記事後她必須要沐浴的習慣。
何方芝坐在木桶裡,聽張向陽說起北京之事。
“沒想到你還挺有辦法。”何方芝倒是對張向陽刮目相看。
張向陽搖頭,“也不是什麼高明的法子。誰都能想到的。只不過那些老師們拉不下臉來而已。”
何方芝深以為然,“你說的對!”說到這裡,她突然滿臉喜色,“你的那些書全部被我賣掉了。”
張向陽很震驚,“這麼快?”
驚訝過後,卻有些奇怪,上面還沒有明確下來高考的訊息,怎麼就賣出去了?
何方芝見他一臉疑惑,笑著給他解釋,“是那些知青。他們寫信回去,聽說上面領導已經在開會了。那領導一直主張恢復高考,這事十之八|九是真的。”
張向陽一想也是。就像包產到戶這個政策其實中間也搞過幾次,但因為主張之人被數字幫誣陷,最後不了了之。往後這些主張改革的領導越來越多。倒是不擔心事情會生變故,再說數字幫都被垮了,也沒人出來作妖了。
“你怎麼沒問我賣了多少錢啊?”何方芝見他一直在發呆,拍了他一下。
張向陽這才回神,討好地朝她笑,“我想別的事呢。賣了多少錢?”
“一本五塊錢。賣了整整五百二十塊錢。”何方芝有些得意。只是末了又有點不好意思,“咱爹知道這事,把我狠狠罵了一通。”
張向陽立刻心疼了。他爹這人很有分寸的,像媳婦做錯事,通常都是由兒子來管,他畢竟是公公,不好摻和。
可這次的事不一樣,一本書明明才兩三毛,他媳婦直接賣了五塊錢。指不定生產隊的人都在戳他們家的脊樑骨。他爹這麼愛面子的人哪裡受得了這個。
張向陽一臉愧疚,“咱娘沒攔著嗎?”
“就是有咱娘攔著,我才把所有書都賣出去了。要不然那些書說不定被咱爹白借出去了。”何方芝還有些羞惱。
被公爹在那麼多人面前罵,她臉面也不好看。可他是長輩,她也不好跟他犟嘴。
“咱娘把爹狠狠罵了一通,他才走的。”
這麼好的發財機會,張母只會支援,哪會讓張大隊長破壞。張向陽都能想到張大隊長罵他爹的話了。心裡倒是對他娘升出了一絲感激之情。
“其實你不用這麼急的,這事等我回來再辦也成。反正我皮糙肉厚,不怕被他打。”想到這裡,張向陽立刻四下打量她的身體,“他沒打你吧?”
何方芝被他看得發窘,搖頭捂著胸口,“沒有。”
張向陽鬆了一口氣,而後湊到她耳邊,“原來你這麼喜歡我,明明知道做這事會被咱爹罵,還幫我做了。媳婦,你真好。”
何方芝被他戳中心思,羞惱地甩了一手水到他臉上。
熱水噴到臉上,有的甚至噴到眼睛上,張向陽下意識閉眼,抹了下臉,朝她伸出了惡魔之手……
兩人鬧了一陣之後,很快又回到炕上。
張向陽太累了,很快睡了過去。何方芝看著他安靜的側顏,心裡別提有多踏實了。
難怪前世她那些閨中姐妹會那麼牽掛丈夫,當自己的丈夫納妾之後,一個個形容枯槁,好似棄婦一般。
當心中所愛把溫柔給予旁人的時候,女人會產生嫉妒。
她想,如果張向陽真的對不起她,恐怕她會比把張向陽碎屍萬段才能發洩心中的苦悶吧。
第二日,何方芝破天荒沒讓張向陽起來做飯,而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