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冬陽拿帕子輕輕地為她拭了嘴角,笑道:“不過才一日未見,你倒是學會耍賴了!也不知是哪個丫頭教你的!說與我聽聽!”
榮華瞪了他一眼,起身在屋子裡來回地慢慢踱著步!剛才那樣說,也不過就是隨性而已,哪能真的讓他帶自己出去?現在他們可是在盛京!再者,這個傢伙在民間的聲望可是極高,若是因為自己而有了什麼不好的傳言,可就不妙了!
北梁前往盛京的官道上,一輛奢華氣派的馬車正是緩緩前行著。
車內放著一張紅色的小几,上面擺了瓜果點心,還放了一壺酒。
“啟稟殿下,再有三日,我們便可到達盛京了。”墨京在外面稟報道。
“嗯,孤命你們準備的東西,可都備好了?”
“回殿下,已經備好了。”
獨孤海緩緩閉了眼,身子也隨著馬車的顛簸,而微微晃動,俊美無雙的臉上,此刻,卻是再無往日的那股紈絝之氣!眉宇間的煞氣,卻是看起來極盛,一雙劍眉,宛若是兩把冰冷的青鋒,斜插而入,整個人的氣勢,與先前已是大不相同!
如果說以前的周海濤,俊美無雙,紈絝不化,是個人見人怕的小霸王!那麼現在的獨孤海,就宛若是一株染了血的罌粟花,明明是一張妖豔的臉上,卻是佈滿了寒氣!讓人只一眼,便不禁有些被他的俊顏所迷惑,緊接著,便會湧上來一種無邊的恐怖!
“榮華,還有三天,還有三天我就能見到你了。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從我的身邊逃走!沒有了新娘,我倒是要看看,肖冬陽,哼!頃絕天下的肖太子,你如何大婚?”
話落,猛地睜開了眼!那一雙明明是清亮無比的眸子,似乎又透著濃濃的冰霜!似乎是染了血的冰霜!
輕輕地端起了小几上的酒盞,微微晃動,輕輕地嗅著,輕啜了一口,臉上露出了一種極為享受的表情,“榮華,這上好的梅花釀,若是有你陪著共飲,才是孤最大的幸福!”
次日午後,果然,逸歌便尋了過來,一見到榮華,自然是一陣笑鬧!竟是喜極而泣!榮華見她如此,趁機道:“你這丫頭,既然是如此想我,為何讓人送你回來?”
“姐姐!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姐姐,我不走了!不離開姐姐了!就陪在姐姐身邊,哪兒也不去了!”逸歌抱著榮華不撒手,眼淚倒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怎麼也止不住了。
“二小姐,您快別這樣兒!這小姐的好日子就要近了,您可千萬別再哭了!這可是不吉利的。”靈芝勸道。
“好了,無妨!我看看可是瘦了?是不是他們給你委屈受了?”說著,便拉著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才紅了眼眶道:“倒是沒瘦,我怎麼瞧著倒是胖了?看來,你在南昊倒是過的快活!”
“姐姐,您快別取笑我了!我不走了!真的不走了!我就守著姐姐,免得以後那個肖太子欺負姐姐!”
榮華也拭了眼角,“好了,莫再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欺負了你去。來,先坐下,好好陪我說說話!我都好些日子沒有出去過了。快要悶壞了!你快與我說說,這盛京的外面是何等樣子的?有多繁華?這盛京人的妝扮又是如何?跟咱們西鳳有何不同?還有,再與我說說,你在南昊的這些日子,又闖了多少禍?”
逸歌破涕而笑,“瞧姐姐說的,人家哪有?”
姐妹二人一直是說了近一個時辰,若不是如意進來說是宮裡頭派了女官來教她北梁皇宮的一些規矩,怕是二人還在那裡說個沒完了。
逸歌有些不解,“姐姐還要學規矩嗎?姐姐現在不是公主?”
“那不一樣!這北梁的習俗與西鳳略有不同,這大婚前派了女官來教授規矩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你無需擔心。好了,請人進來吧。”
“是,小姐。”
於是,當天下午,榮華又學了一個多時辰的規矩,直到了擺晚膳的時辰,那名女官才走了。榮華此時,已是累的快要站不起來了!擺擺手道:“別擺了,我不吃了!我現在就想泡個熱水澡,然後再美美地睡上一覺!誰來叫我,都不起了!”
逸歌笑話她道:“原來這世間,還有能難住姐姐的事?我還以為姐姐是無所不能的呢?”
榮華白了她一眼!“我是凡人!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會無所不能?你這丫頭,快些回去休息吧。你也是今日才剛剛到了京城,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咱們再說話。”
“好,那我先走了。明天再過來陪姐姐。”
榮華沒有說話,只是衝她擺了擺手。在榻上躺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