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原為一件小家事,卻不想勞誥命親自走了這一趟,不知您來此是為何?”
秀姨道:“原是我聽聞商家來了個姑娘,說是老夫人的外孫女兒,喚作玲瓏,便想著,是否是我華娘姐姐的女兒,心中急迫,顧不得禮節,故此深夜造訪。如今一見,果真是玲瓏!”
“哦?如此說來你是見過我家玲瓏的?”老夫人道:“只是此事關係血脈倫常。誥命可能認定她就是玲瓏?”
她話音平平,卻處處透著這是家室,秀姨一個外人,怎好插手之理。
秀姨自然是清楚,道:“雖我見時,玲瓏還未長成,但這模樣,分明與華娘姐姐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怎會有假?老夫人自然最輕不過。”
老夫人卻道:“誥命所說,甚是有理。只是……天下之大,長得相似之人何其之多,卻不可僅憑一個長相,便斷定這是我商家血脈。誥命雖身負皇恩,但涉及血脈倫常,老身卻只得所有違抗了。”
她說得極是無賴,連大娘子聽了,心裡頭都有些不是味兒。
凡是見過商婉華的人都瞧得清楚,阮小么的長相與她豈止是相似,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如此還不能證明的話,那眾人都要去自戳雙目了。
柳慕雲一瘸一拐上了前,道:“老夫人,您也聽著了方才玲瓏的那一聲‘雲姨姨’,若不是玲瓏本人,怎會如此喚我!?”
“你既不知,我又怎會知曉?”老夫人掃了她一眼,“難不成若是換了個阿貓阿狗,叫你一聲雲姨姨,我就要收入府裡做個親眷?”
她怒容一閃,剛要開口,卻又聽秀姨道:“老夫人說得很是在理。單憑模樣是做不得數的。我心裡頭也又一分拿不準。不過……我記得初日與華娘姐姐遇著時,因相談甚歡,玲瓏在襁褓中又極是可愛,我便贈了一枚玉佩給她,當時華娘姐姐也珍視的很,便放在玲瓏的貼身小衣裡了。想必後來她定是好生讓玲瓏收著。若是玲瓏此時還有那玉佩,那自然便可證明她的身份不假。”
阮小么傻眼了,什麼玉佩?
秀姨看向她,又從懷中取出了一物,道:“那玉佩是成對的,反面相合,正能湊成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