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並無血色。
她鬆了一口氣,道:“沒有出血,還好。”
又叫薛映兒去廚房端了一碗熱湯,阮小么這才找了乾淨的布巾,將她手臂、脖頸、臉面等處擦了幹。又道:“這幾日你莫要大動彈,若是腹中還疼,記得一定要叫大夫。”
絳桃微微點了點頭。
烏麗珠又在一旁哼道:“這不沒事兒麼!你瞧瞧,她那主子只顧著自個兒走了,誰來照看她?你這丫頭也是,跟了這麼個主子。就要好自為之,方才還拉什麼拉……”
“郡主,”阮小么嘆了一口氣,“她只是個丫鬟,你何苦拿話刺她?今日之事總之都由你引起。若是側妃再說上兩句,恐怕你往後連殿下的面兒也見不著了!”
烏麗珠急了,“為這麼點破事兒,蘭莫才不會興師動眾!往常又不是沒鬧過,那側妃就是個記吃不記打的性子!”
阮小么:“……”
她半拖半拉將下巴對人的烏麗珠帶到了一邊,小聲道:“你想想,殿下是與側妃親近,還是與你親近?枕邊風是最厲害的你懂不懂?今日鬧出這事,眾目睽睽,萬一側妃說她與絳桃是被你推下水的,絳桃的傷也是被你推的,你該如何?”
“混賬!”烏麗珠怒喝一聲,臉黑得像朵烏雲,“本郡主連片衣角都沒碰著她!”
“你說那不算,側妃說了才是真,她自然不會說是自個兒栽下去的。”阮小么撇撇嘴。
烏麗珠氣了一會,終於開始動了腦子,復又氣了上來,帶了些難過,“我與蘭莫相識多年,那會兒那女人還不知在哪兒呢……”
管她那會在哪兒,如今在蘭莫身邊的是她不是你。阮小么心裡吐槽。
烏麗珠還在說著:“我初見他時,他都還未搬出宮,那會兒可小著呢……”
她說著說著,自個兒有些難受,又不甘不願嘆了一聲。
阮小么:“……”
她正想裝模作樣安慰幾句,忽外頭一陣急促叩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