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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商澤謹點點頭,道:“是了,這便是那白虎星。她雖心無害人之意,但生來帶煞,好吃好喝供著,旁人尚會有不如意之事;若是有不順她心之處,血光之災,在所難免。”

王氏被嚇了個透心涼。

那丫頭在家中時,出了頭三日,她何曾給過她好臉色看?

“真人!那可怎麼辦?我家小兒如今還在讀書,相公又是個不中用的,若是家垮了,真真是要我們一家妻離子散啊!”她慌道。

商澤謹皺著眉頭,似極難判立,最後閉眼喃喃唸叨了幾句,好半晌,才又道:“我方才算過你家命數。雖命軌出脫,但過後仍有一吉星高懸,可得貴人相助。若能把握住了,便是生路;否則,便……”

他搖搖頭,王氏趕緊問道:“不知那吉星又是?”

“乃是你從前的冤孽結果。只那吉星生來福澤綿厚,自能化解了冤孽,只看你是否有悔過之心。”他道。

王氏如當頭棒喝,癱倒在椅中,半晌兩眼發愣,說不出話來。

翠兒急得直掐她人中,叫道:“娘子、娘子!你怎麼了!?”

商澤謹又看了她一眼,不再開口,也不管人是癱是傻,徑自起身要帶著阮小么離去。

那王氏暈過了半晌,忽見著人遠去,忙彈跳起來,死死拽住了他寬大的道袍,求道:“真人!可否說明白些個!?小婦人罪孽深重。如此可真能逃脫一災?”

“能否逃脫,只看你心中所決。貧道只能告訴施主,那吉星三日之內,必會臨門。你若仍執意推卻。那便是天王老子也難救了。”他回頭,說了這麼一句,便飄然離去。

翠兒喜兒扶著王氏,將人帶坐了下來。只見她面色怔忪、驚慌、懊恨,最後嗚嗚竟哭嚎了起來。

自從得知那徐中有無故被害死,她便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整日裡也吃睡不好,生怕應了她心中所想,有人要再來滅她的口。

出事之後。前兩年她整日裡膽顫心驚,不知何時就會命喪黃泉;然過了兩年平靜日子,聽聞袞州那頭也沒了動靜,終於放下心來,越來越安定。又遷回了老家。如今已過了四年,人都化成一堆白骨了,竟不知怎的,又出了亂子。

早知道便躲得遠遠的,不來這溧陽了!李家在袞州,離得遠;但商家可還在京城,離此地不過百里!

她越想越怕。乾脆甩開了下人,獨自躲回房,不敢再出來。

然而該來的總是會來。僅僅過了一日,喜兒便來傳道:“娘子,外頭來了一位姑娘,說是您的舊相識。想來見您。”

屋裡頭只王氏一人,翠兒連著其他兩個丫鬟早被趕了出去。

她獨自一人,聽著這聲音,面色便白了。

“不見!”她狠狠道。

喜兒似乎有些為難,半晌。才說出了一句話,“那姑娘讓奴婢帶四句話給您。”

“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王氏配胖的身子微微抖了起來,面露驚懼,掙扎了許久,一咬牙,道:“讓她進來!”

阮小么便這麼理所當然被放了進來。

僅僅一夜過去,王氏似乎憔悴了許多,壓根沒有梳洗的心思,頂著一對腫得通紅的金魚眼,神情木愣。

丫鬟們都被嚇了一跳,忙來上前扶她。

王氏一揮手,將眾人都揮退,目光復雜,呆呆盯著阮小么。

她面色驚惶懊悔,阮小么甚至都覺著她要跪下了。

“你是來索命的?”半晌,王氏啞著聲兒開口。

阮小么著了一件水紅的桃心襖群,梳回了女子髮髻,面容粉嫩精緻,活像畫裡走下來的豆蔻少女,然而這副面貌,便如同生前的商婉華,帶著溫溫軟軟的笑意,最後看王氏的那一瞥中,含著無盡的怨恨與不可置信。

阮小么道:“我是來救你的。”

“你知徐三為何會死?”她又道:“那人她心中有鬼,當時放了我一命,便一直怕我長大後會為我娘報仇。如今我回了商家,她便先下手為強,將知情的人都除了,讓這秘密再永不見天日。徐三死了,下一個會是誰?”

王氏顫抖了起來,拉住一旁的翠兒,自個兒卻不住地往後退,嘶聲叫道:“你莫要害我——”

“我不是害你,是在救你。究竟要害你的人是誰,難道你不知道?”她步步緊逼。

幾人只在前院中說話,動靜鬧得後頭都聽著了。那趙秀才也慌慌張張跑了過來,不知出了何事,只讓人將王氏帶進屋去,正待向阮小么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