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2部分

她為難道:“殿下,這兩日奴婢應去教禮房的,若去了刑堂,教禮房嬤嬤那處……”

蘭莫被她這明顯的討價還價氣得發笑,“到底誰是主子……”

頓了頓,卻覺聲音聽著耳熟,眉頭一擰,“阮小么?”

“在!”她應道。

蘭莫此刻才正視了她,見人低著頭,又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的下巴捏了起來,這麼一看,還真是那小丫頭。

阮小么下巴被捏得不太舒服,動了動嘴,“殿下喚奴婢何事?”

蘭莫將她一扔,道:“你怎的與皇孫鬧到一處去了!?”

“就如小皇孫所說,”阮小么無辜回答,“半途上遇著了,奴婢便被他帶了過來。”

第一百零八章 皇子殿下奇特的愛好

她也很是冤枉,皇子殿下是主子,小皇孫殿下也是主子,二主相拼,禍及的準定是她這個豆芽菜。

蘭莫也沉默了,定定看著她,思量著到底該如何發落這丫頭。

刑堂肯定是去不得了。開玩笑,如今她可是那葉大夫眼中頭一個紅人,他可不想節外生枝。此外,前兩日察罕那小子剛來過,著意為了阮小么,若她進了刑堂,他可不得鬧騰上一陣子!

思來想去,這丫頭還是個不能碰的禍害。

阮小么跪在冰涼的地上,即便裹著厚厚的冬衣,寒氣仍是不住地從石磚上侵入肌骨。一雙膝蓋扭來扭去,她偷看了一眼上頭的皇子殿下,清了清嗓子,決定轉移話題,“殿下,小皇孫雖是

天潢貴胄、金枝玉葉,但到底也是個孩童……”

他一雙薄唇緊抿,並未開口,似是未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阮小么繼續道:“年歲既如此之幼,必會孩童心性。實則,小皇孫已是奴婢見過最沉穩端重的小主子,殿下教導有方,想來若再長几歲,必是風度翩翩、氣勢過人呢!”

她臉不紅心不跳地拍著這一大一小的馬匹,然而上首那人卻似一尊白玉塑的雕像,不喜也不怒,讓她捉摸不透。

可是……吱一聲會死啊!

她洩氣,算了,就當coldcall,反正她也不是沒打過……

“方才奴婢見小皇孫強忍著心傷的模樣,也是十分不忍,奴婢雖不知曉小皇孫犯了何過,但無論如何,總是出於對殿下的孺慕之情!”她娓娓道來:“大抵孩童就如手中的風箏,雖不可放

任不管,但手中絲線卻可適當放鬆些,如此,風箏才能飛的更高!”

一席話,向亭中那沉默似水的人說去,也不知他聽進了幾句。

終於說罷,她婉婉行了一禮,“奴婢僭越。”

月華當照,流轉如銀,阮小么只覺自己與他身遭被一層皎素的清輝鍍上,夜越發的寒涼,陳風亭中,漸覺悽清。

而蘭莫閒倚上了亭邊的石欄,向她道:“斟酒。”

“……哈?”

“怎的,不願?”他挑了挑眉。

阮小么終於死心,執著酒壺,將杯盞滿上。

她退立到一邊,從側後細細打量著這個人。

蘭莫長得好,行止氣度更好,即便如此時一般閒散地靠在欄邊石凳上,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巍峨之勢,然那深邃墨黑的眼眸中漸漸蒙上了一層微微的酒意,轉盼間竟讓人生出了一種被吸引的

窒息感。

素日裡他從來沉穩若磐石,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寒涼之意,喜如堅冰初融,怒如雷霆萬鈞,總教人不敢丁點放肆。然而無論如何,也不會是現下這般,卸下了白日覆蓋已久的面具,透出了一

兩分真實感。

所謂的皇帝皇子貴人們,大晚上不應該很忙麼,不是在案牘上就是在美人身上,誰會像這位爺一樣獨自跑到亭子裡來喝悶酒?

她撇撇嘴,這位爺還真是品味獨特。

正想時,蘭莫已一仰頭,將杯中酒飲盡,緩緩道:“你既如此通曉教導孩兒之法,便去側妃那處伺候著吧,也好指點側妃一二。”

阮小么:“……”

“殿下真是說笑!奴婢哪懂得什麼教導之法!”她頭搖的如撥浪鼓,連連擺手訕笑,“胡亂說一通罷了,您瞧奴婢自個兒還如此年幼呢!”

蘭莫道:“過兩日出了教禮房,便自去聽候。若是耽擱了,去刑堂領罰。”

阮小么:去你的!去你大爺的!去你一戶口本!

蘭莫又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瞧著她,一雙眸子中瀲灩似流轉清波,伸手捏住了她的臉頰,左瞧右瞧,“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