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充作軍妓了。
她邊跑便回想來時的路,然而過了兩間廳堂,當瞧見一條分叉口時,再也想不起當時走的是哪條路。
阮小么傻眼了,當時怎麼就不留點碎屑殘渣什麼做個記號呢!
她決定冒一次險。
再次折了回去,阮小么沿著印象中的道兒,停在了當時聽到外頭聲響的一處石廊——正是回來時第一個岔路口。
三條石廊筆直通往不同的方向,除了石頭還是石頭,牆上也沒有任何標記。她深吸幾口氣。朝另一邊走去。
此時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整條石廊空蕩蕩一片,彷彿被抽空了聲響。她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著了什麼道兒。
索性那回廊並不太長。盡頭處沒有石門,而是另一條彎折的道兒。
她摸了摸牆壁,有些泥灰沾上了指尖。
石廊石室內是極乾燥的,一路來壁上的石塊都不見一點潮意,穩穩固固堆成一片,卻從沒有落過什麼灰塵。她覺得異樣,又伸手颳了刮,果然是泥灰。
阮小么一喜,這段牆明顯被人修葺過,塗上了石灰。顯然應該是靠近外頭的一段。這說明自己走對了道兒?
她剛想往前走,忽聽得隱約有聲音慌亂一片,嗡嗡雜雜,聽不清楚,然被空蕩的迴廊放大了數倍。陣陣迴盪在其間。
慌忙退回轉折處悄悄看著,似乎瞧見了明晃晃一些人影倏忽竄過,伴著一陣兵荒馬亂的刀兵相撞之聲。她凝神屏息,等了數刻,終於聽那聲響漸歇了下去。
顯然自己所在的這條道兒不為眾人常用,不然怎麼那群人都一股腦往另一頭去了?
阮小么偷偷摸摸出了來,一步步躡足向外逃去。走了半道。漸漸感受到了一絲明亮。
她幾乎感動的都要哭出來,一個多月被關在地下,日日與燭火相伴,眼中所見盡是橙黃昏幽之景,此時終於見得了一線光明!
她忙不迭向外跑去,然而兩邊仍是冗冗石壁。走到盡頭,發現石門早已洞開。裡頭雜亂一片。
前頭仍是一方石室,與此前見過的不同,裡頭天光大亮,幾乎刺得阮小么眼中生疼。她眯著眼。好一會兒才適應了裡頭光線,便瞧見近圓形的石室斜上方正有大開的門路向外延伸而去,從
這個角度,甚至能見著外頭蔥茸蒼密的掩體枝椏嬋媛。
沒想到這麼快便出了去!阮小么心頭狂喜,朝著出口便不要命般跑去。
“嘭——”
一聲巨響,她整個人狠狠撞上了牆壁,幾乎把自己撞得內出血!
眼中一片昏花,阮小么整個腦子也不好使了,嗡嗡一片響,癱倒在地上昏昏沉沉,額頭、胳膊肘、膝蓋都疼得不像自己的,喘了半天氣,才回過了一絲神。
“見鬼了……”她喃喃自語,抹了抹眼睛,還是不敢相信。
眼前明明是一片大亮,徑直通向外頭!
然而仔細一瞧,卻瞧見眼前的的確確是有一面牆,似乎有微微的黑影落了下來,在整面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極細微的牆幕。
阮小么顧不得腦袋上疼痛,驚得半天沒合上嘴,這玩意兒還是古代的東西麼!?這麼高科技!
她雙手在那幾乎透明的牆壁上摸來摸去,只覺平坦光滑,與先前粗糙的石壁截然不同,卻一般的堅硬無比。
所有外邊能看到的景象,在此處也可以一覽無遺。“牆幕”另一邊,除了左面隱蔽的入口,右面通向一條走廊,再往後,阮小么就見不著了。之前那群人沒一個往自己這處走,或許是因為
……
從對面是看不見另一面的?
這可真神奇,一面是透明的,一面卻看不見,簡直比單向玻璃還好使。
只是苦了自己,這要怎麼出去!?
她走跑了一路,腳也酸了,腿也麻了,只得坐下來歇氣,出了一身熱汗,肚子卻不爭氣地又叫了起來。
睡久了軟如鴻羽的大床,現下是坐哪兒都覺得硌得慌。資本主義奢侈生活果然要不得……
歪靠在一邊,一歇下來,竟是一點也不想動。也不知道烏木蘭雅醒了沒,想想還是要趕緊起身,此路不通,再換個路摸索摸索出去。
阮小么哼唧了半天,終於起身,正準備折回去,忽的聽見對面有一些聲音。她反射性地想躲開,忽的想到,外人是十有*瞧不見牆裡邊兒的,她慌什麼慌?
“快點!快點把我扶進去!”一個粗噶喘著粗氣的男人聲音氣急敗鑽進來。
她一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