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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墨衣收回殺氣。

青衣說的並非大話,她十歲就被南山谷掌門推為下一代掌門,後來,她待在禁閉谷底五年,如今,她的醫毒之術已深不可測。

迎著夕陽,卓婉揹著手從書房出來,步子沉穩有力。

“你們兩個吵架了?”卓婉察覺她的青衣和墨衣之間的氣氛有點不對勁。

墨衣依然冷冰冰地站在門邊,一聲不吭。

青衣坦坦蕩蕩地點頭:“吵架了。”

卓婉糾結了半晌,包子臉都愁出了褶子,她不太擅長調解這種人事糾紛:“你們兩個誰錯了?”

青衣仰著頭瞟了墨衣一眼,“她的錯。”

卓婉感覺屋子四周都冒著冷颼颼的風。

脫掉鞋子,爬到床上,披上棉被,卓婉問青衣:“你冷嗎?要不要鑽進來?”。

青衣瞬間笑容燦爛,踢掉鞋子被子裡,胳膊緊緊抱住卓婉這個大暖爐。

卓婉拍拍青衣的胳膊,語重心長地勸解,“你比墨衣大一歲,要讓著她點。”

抱著個暖呼呼軟綿綿的大可愛,青衣眯著眼沉浸在幸福的海洋裡,自動遮蔽外界一切聲音。

卓婉對墨衣招招手,墨衣走過來,抱著胳膊靠在床柱上。

卓婉伸著胳膊,費勁地拍拍墨衣的腿,苦口婆心,“墨衣,我知道你不喜歡說話,不喜歡說話咱就不說話,千萬別毒舌,心理脆弱的會被氣哭的。”

墨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卓婉,生硬道:“小姐,我每月無緣無故地消失三四天,你不懷疑我嗎?”

卓婉仰著下下巴,想都不想地直白道:“你不是跟你的上司彙報情況了嗎?”

墨衣渾身一僵。

青衣也是愣了愣,“噗嗤”一聲,稀罕地摟著卓婉大聲地笑著。

卓婉覺的青衣和墨衣的反應有些不對,教育墨衣道:“卓府是個篩子,各方勢力都在盯著。青衣、紅衣還有你,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

卓婉抿抿嘴,覺得還是實話實說的好,“你脾氣和嘴巴都這麼壞,這樣的丫鬟在別人家會被打死的。你們上司也是不負責,不進行一下崗前培訓,就敢讓你來我卓府當丫鬟。”

墨衣此刻的表情一言難盡。

墨衣木著臉,硬邦邦地問:“你知道我真正的主子是誰嗎?”

卓婉眨眼,“不知道。”又遲疑地問道:“很重要?”

墨衣看清卓婉眼底純粹的疑惑,沉默。

青衣樂不可支地趴著卓婉肩上悶笑。

墨衣似乎因為放下了心理負擔,渾身都透著一股輕鬆勁兒。

這麼明顯的變化,卓婉想忽視都難,託著腮咬了咬指甲蓋,把被子疊放一邊,端端正正地坐起身,皺著眉頭認真道:“我覺的吧,你們把卓府看扁了。”

青衣笑著追問,“怎麼說?”

“卓府是做生意起家的,你知道什麼意思嗎?”

青衣和墨衣搖頭。

卓婉對青衣和墨衣的智商擔憂。

“說明卓府精明呀。在世道好的時候,不依仗任何官方背景地聚集財產,到了世道不好的時候,又能巧妙地守住財產。要是腦子糊塗的,做不到。”

“就拿我家最笨的二哥舉例,他走西域生意,在他出門前,他就把一切意外情況都籌劃好了,遇到下雨天怎麼辦,遇到劫匪怎麼辦,遇見夥計背叛怎麼辦,遇見路人哄搶怎麼辦,遇見官兵剝削怎麼辦。到了跟別人進行貨物交易的時候,對方是什麼語言,生活習慣是什麼?他們想要什麼?等等。”

“卓府不做無把握的買賣。這句祖訓不是平白來的,在二哥出門前,這一切事情都是準備了至少三個預備方案的。”

“我二哥要是政客,就是那種‘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大謀士。”

卓婉站在床上,摸了摸墨衣的頭,會心一擊,“我大哥和二哥都知道你和紅衣都有另一個主子。”

墨衣心裡氣惱,後知後覺地明白了當初進卓府時暗衛統領說的那句“隨意即可”。

青衣錘著枕頭,笑的驚天動地,整個事情都透著一股滑稽。

卓婉美美地吃完夜宵,就甜滋滋地入睡,完全不知她的話對墨衣的衝擊。

墨衣在床上輾轉反側半夜,最終還是一身夜衣地離開了。

“統領。”墨衣一身夜衣,清凌凌地站在訓練場上。

“什麼事?”空無一人的訓練場上突然傳來一個暗沉沙啞的聲音。

“能否面見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