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被一雙肉滾滾的小手摸著頭,臉上咧著嘴笑。
接近城門的時候,紅衣給她的小姐戴上了面具,學著小姐剛剛的模樣和語氣,摸摸她的頭,叮囑道:“沙城人心險惡,要時刻戴著這個面具,乖。”
卓婉點頭,奶萌奶萌的。
小菩薩的到來受到了熱烈的歡迎,將士軍兵皆站在城門口,整齊劃一,威風凜凜。
卓婉透過車窗觀察了下他們的身板和精氣神,沒發現任何問題後就剛下了窗簾。
卓婉好奇地問著紅衣,“地面剛掃過,灑了水防灰塵。他們又都換上了新衣服。是要慶祝,還是在迎接什麼重要的人物?”
紅衣壓下翹起來的嘴角,雲淡風輕道:“後日河神節。”
卓婉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她頭一次聽說這個節日,回頭對著青衣慶幸道:“咱們正好趕上了。”
青衣看了一眼紅衣,對著小姐忍著笑點了點頭。
馬車緩慢行駛到清涼的小巷停了下來,卓婉從車廂上跳下來,撲向等在門口的秀衣。
卓婉還沒來的及訴說她的思念,秀衣就把她推開,上上下下地看了半晌。
“青衣。”秀衣陰沉著臉看向青衣,“我怎麼跟你說的。”
青衣心虛地摸摸鼻子,“這不挺好的。”
秀衣摘下她臉上的面具,捏了捏她臉上的肉,無奈地嘆了口氣。
卓婉眨眨眼,擠出小酒窩,露出甜甜的笑,努力萌出一個新高度。
秀衣給她準備的漂亮衣服都小了點。
“我長高了。”
墨衣抱著胳膊靠在門檻上,無情地揭穿道:“長肉的速度更快。”
卓婉晃著腳丫子,眼神飄了飄。
秀衣驚訝過了,心底也如青衣一般稀罕她這渾身小軟肉的可愛模樣,想著該如何妝扮她。
沙城的熱氣沒有闖入這片清涼的地盤,卓婉睡的著實甜美,秀衣守夜,看著看著無聲地笑了起來。
她飄著的心再次落在了實處。
卓婉還在迷迷糊糊的睡夢中,外面就已經忙碌了起來。
“蘿蔔頭,起床。”印擇天昨日答應她在這個點叫她。
卓婉揉著眼睛,從床上一點一點地爬起來。
秀衣拿著溼巾給她擦了下臉。
卓婉軟軟糯糯道:“一會小蜜蜂就來了。”
卓婉話剛落,嗡嗡聲中,烏壓壓的一群蜜蜂頂開窗戶,衝向了目的地。
卓婉直接被這力道重新推倒在床上。
想來它們的業務能力越來越高。她臉上的花粉花汁越來越厚,它們附在臉上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秀衣笑的花枝亂顫。
卓婉頂著一臉的天然面膜正吃著早飯,蜂王落在了她的鼻子上。
卓婉就當沒看見繼續吃飯。
蜂王落在了她的筷子上。
卓婉心塞地望著大太陽,“陽光這麼燦爛,你不去生崽崽,來我這裡搗啥亂。”
蜂王飛起來,翅膀揮動的聲音急促。
卓婉放下吃了一半的飯,她就知道會這樣,這已經不是一兩次的事兒了。
卓婉跟在它的身後,自我勸勉:“你要學會雲淡風輕,學會習慣。”
其他人看著卓婉沉重的背影,笑了起來,青衣和墨衣站起身,跟在她的身後。
蜂王帶著卓婉來到小巷深處的灌木叢中。
卓婉撥開灌木,看見藏在裡面的小黃花,“你是妖精變的,我不是。這種野花,我養不活的。”
蜂王繼續繞著小黃花飛。
卓婉憋屈地蹲下來,給它挖小黃花,“你為啥要賴上我,我都跟你們說了,蜂窩是苗落風做的,你們可以去找他。”
卓婉捧著花回到小院,把花栽到花盆中,放到車廂附近。
車廂周圍色彩繚繞的花群都是她挖過來的。
這一路上耽擱了這麼久都是為了伺候它們。
卓婉守在火爐旁,盯著她的小鏟子一步一步地成型。
她專門用來挖花的。
老軍師剛處理完從皇宮引出來的急事,顧不上睡覺,揹著手緩緩地來到小院。
看到小財神手中的鏟子和她挖土的動作,臉色羞愧道:“從內城通往沙河的水道,我們的將士責無旁貸,可是我們缺乏工具,現在他們建土房都是用的石頭。”
卓婉抬頭,驚詫:“石頭?”她的商隊都有自己的全套鐵具,軍隊裡竟連個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