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好商量小妹與攝政王的事。
這事兒需讓家人心裡有個底兒。
卓婉蹦噠回廚房,桌上還給她留著一張餅。
卓婉也不用竹筷,雙手抓著吃。
“涼嗎?涼的話,我給你熱一熱。”青衣端著一盆黑茶走進廚房。
“溫的,不涼。”卓婉細嚼慢嚥,不慌不忙地坐到青衣對面,看著她撿茶尖。
青衣撿著茶尖給她講茶的藥性。
卓婉不停地嗯嗯點頭。
青衣笑著繼續說,她知小姐的記性不如她和秀衣的過目不忘,多說幾遍便是。
她喜歡小姐認真聽講努力記住的小模樣,更喜歡小姐此時看她的崇拜眼神。
陽光正濃烈,卓婉接過青衣手頭上的活兒繼續揉藥丸,青衣把手泡在藥水中。片刻後,青衣開始給勒安謙施針。
青衣只紮了最為關鍵的十針,剩下便交給了卓婉。
卓婉根據自己的記憶扎針,待扎到第二十八針,青衣阻止道:“走後溪穴。”
“後面的記不住了。”卓婉覺的自己只看了一遍,就記住了這麼多針,已是相當了不起,滿心自豪地把剩下的三十二針交給了青衣。
青衣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結束了這次施針,把剛剛揉制的藥丸遞給卓婉,叮囑道:“每日十粒藥丸,早晚各拔罐一次,無瘀血,可止。”
卓婉的眼睛飄向勒安謙,笑嘻嘻道:“你要拔罐,全身的,脫光的那種。”
勒安謙睜開眼睛,被複蘇的寒氣覆蓋的嘴唇微微翹起,輕聲道:“你來拔罐。”
卓婉眯眼一笑,眼神猥瑣地對著他的身體上下掃視。
勒安謙坦然自若。
卓清從暖房賞花出來,就聽見么妹不和規矩的話,常掛臉上的溫和笑容消失殆盡,沉聲道:“我來拔罐。”
卓婉聽見大哥冷冷淡淡的聲音,溜走。
整體來說,她大哥比較正經,調戲後被逮住的結果很悲慘。
吃過午飯,青棋根據掌櫃提供的手畫圖幾經周折地找到了大宅,卓明沒跟來,反而來了個本該在沙城的老軍師。
老軍師看見卓婉,苦著臉給她作揖賠罪。
卓婉意外地看著他,等他解釋。老軍師臉皮厚如城牆,他擺出如此的低姿態,定是有大事求她。
老軍師沒有與勒安謙彙報,率先跟卓婉說道:“南方趙家意與主子合作,捆綁送回王副將等百餘名出逃將士,並送來家中嫡女結親。”
卓婉驚歎地看向老軍師,“所以,你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老軍師愁苦地點點頭,自傷道:“我老了。”
卓婉不在意地擺擺手:“你不老,你至少還能奮鬥三十年。”
老軍師鼓起精神:“你這裡有什麼防衰老的藥丸嗎?”
卓婉想想她在海島上賣的很是暢銷那些滋養藥丸,踟躕道:“有是有,但是很貴,可以給你折扣,不過,你好像還是買不起,因為藥丸的原材料就很貴。”
老軍師心中一痛,無恥道:“您不能同情同情我老人家嗎?”
卓婉同情地搖搖頭,“你還有賺錢能力,不在救濟範圍內。”
老軍師精神萎靡,“你有什麼賺錢的門道可以推薦給我嗎?我可以接點私活賺個藥錢。”
“你主子就要開店鋪了,你可以跟著賺小錢。”卓婉給予甚是貼切的建議。
“你不懂,這些將來都會充公的。”
“我懂。”卓婉憐憫地看著老軍師,繼續道:“你會算賬,可以抽出時間來我的店鋪做賬房先生。”
“一言為定。”
卓婉緊接而上,“駟馬難追。”
趙家嫡長女看完兩人的逗趣對話,扶著丫鬟的手下轎。
卓婉看著緩步走來的優雅美人,託著下巴,認真思量勒安謙被迷惑的百分率。
反正她被迷惑了。
卓婉甩掉老軍師,蹦躂著跑到美人身前,“你長的真好看。”
趙留燕低頭,手拿繡帕捂嘴輕笑,修長纖細的脖頸微微顫動,宛若飲歌的天鵝。
卓文讚歎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對著小老太太感慨道:“咱家秀衣以前也是這種溫婉淑女的樣子,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就變了性子。”
小老太太道:“秀衣現在的性子最好,無拘無束。”
“說的也是。”卓婉贊同地點點頭,“我也覺得秀衣現在的性子真實多了。要是不那麼地喜歡跟我娘告狀,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