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熟知蠻族計劃的人都憂心不已。
青衣藝高人膽大,別管蠻族出什麼么蛾子,她都能把小姐護的嚴嚴實實的,其他的,她不關心。
不同於青衣的滿不在乎,素來清傲灑脫的國師滿臉的憂慮。
他熟知蠻族由來,在給卓婉講蠻族的種種事件中,他都有所保留。
蠻族對整個平原的威脅並不是那麼的淺顯。如果蠻族不顧人性,強自攻入沙城,即使沙城臥虎藏龍,也不是他們整個蠻族族人的對手。
沙城雖高手雲集,但各自武學自成一派,而蠻族武學出自一宗,如果蠻族族人齊心合力,其殺傷力不下於攝政王親自指揮訓練的鐵騎。
如若攝政王帶領北軍攻入蠻族隱地,他們只能慘勝。兩敗俱傷下,誰也說不準傷亡幾何,南方又會不會趁機而入。
這便是軍師和白將軍在帳篷中對著隱山舉棋不定的原因。
這百年來,幾代君王寧願如鯁在喉,也不敢輕而易舉地派兵攻入隱山。
國師的猶豫,軍師和白將軍更甚,他們從墨衣的得知蠻族族長與小城主的協議後,十分的憂心。儘管他們信服小城主,但這個口頭上的協議在他們看來,是蠻族族長為了拖延時間,故意使計騙他們單純可愛的小城主。
蠻族不可能走出隱山,甚至來到沙城居住。
隱山陰潮,在毒障的瀰漫下,隱山的毒蟲毒草等毒物數不勝數,蠻族擅用這些毒物,這座山對他們來說是他們的保護殼,讓他們放下保護殼來到沙城,在王府幕僚和軍中將士們聽來,異想天開。
在國師的心裡,卓婉不僅僅是沙城的小城主,他們的小主子,更是軍營將士們的救贖,他有了這些疑惑和憂慮,便坦然地說與了她聽。
卓婉眨巴眨巴眼,覺的他們的想法都擰巴了。
她想著,她要不要把昨天私下勸蠻族族長的話再跟國師說一遍。
昨天,蠻族族長非得搞神秘,不讓青衣和墨衣他們靠近,拉著她在他們蠻族的密室裡叨咕了好長時間。她看在墨衣應諾給她做黑雪團的份上,耐心地聽了下去,要不是她想念黑雪團的美味,她早就甩胳膊走人了。這密室不透氣不透風不透光,悶的她滿頭大汗還要忍耐著老族長沒完沒了的抱怨。她都敬佩她吃苦耐勞的高尚品格。
但是,蠻族族長叨叨的太多,她勸說的也太多,完完整整地說出來,很累。
不想說。
她還想節省點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