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狀。
“師叔,跟師兄做生意都沒有親情折扣價。”
小老太太滿手面糊地從廚房出來,三步並兩步地一巴掌糊在印擇天的頭上。
“欺負我小花,是吧!”小老太太直接從他手上奪走雪花糖,“就讓你說幾句話,能費多大事兒,還要小花的糖,有你這麼當師兄的嗎。”
卓婉樂滋滋地回收了一塊雪花糖放到糖盒中,剩下的一塊雪花糖又還給印擇天,離開前還語重心長地勸誡道:“知道有師叔給我撐腰,還漫天要價,被師叔打了吧,以後可長點心吧。”
這掩不住的小得意把小老太太逗的笑個不停。
印擇天黑沉著臉,等她進屋後,也如小老太太一般,悶笑了起來。
小老太太笑道:“這麼大個人,還逗小花玩,下一次真把她逗哭了,看秀衣和墨衣她們會不會輕易饒了你。”
“蘿蔔頭鬼精鬼精的,要是被逗兩句就哭了,那也是裝的,就是仗著有人心疼她。沒人理她的話,就跟剛才一樣,眼珠子一轉,淚花立馬沒了。”印擇天想著蘿蔔頭剛才抖機靈的調皮樣,笑聲更大了。
“別管真哭還是假哭,要是讓我小花掉淚了,看我不收拾你。”
小老太太捶了印擇天一拳,滿臉笑容地回廚房洗手揉麵。
印擇天把身上和頭上沾上的麵粉拍下來,看了眼蘿蔔頭的書房,大笑著等她收拾妥當一塊去城門下。
書房中,卓婉把雪花糖放到藏寶箱中,又從藏寶箱中抱出了她的大糖盒,裡面全是她攢下來的果糖,沒有雪花糖怡人,但也酸酸甜甜的足夠讓她捨不得。
青衣昨日對她說的話,也讓她意識到,讓沙城城民進行體檢的困難度堪比孩子打針,得哄著點來。
蠻族的人好解決,只要把蠻大他們用果糖哄好了,這些寵崽子寵到不行的大人,肯定也會被蠻大他們纏到接受體檢。
所以,提前備上果糖很有必要,到時候無論孩子還是大人,一人一顆。
至於沙城本地人,這就需要空言和尚和坡腳道長幫忙點穴什麼的了,在絕對武力面前,一切反抗都是無效的。
其實點穴還是很麻煩的,只要她家勒安謙放開威壓,整個沙城的人就會被壓的動不了,可是,勒安謙還是攝政王以及收復北方諸城的戰神,身份上有點敏感,要是因為這個不小心引起了他們的叛逆,那就不好了。
再就是,空言和尚和坡腳道長心裡有數,要是武林中人實在不接受體檢,他們兩個也不會強人所難。
勒安謙比較霸道,容不得別人違揹他的命令,除了她。
這個不奇怪,身為以後要成一家子生活在一塊的人,總得有與眾不同的地方。
只是,她攢的果糖有限,不夠。
秀衣從手上拿著兩個包子從廚房中走出來,笑看了一眼印擇天。
她在廚房無需內力就把外面的動靜聽的清清楚楚。她一聽小姐的語氣就知,小姐自始至終都知道師兄在逗她,小姐只是沒有打斷師兄的玩心,陪著師兄玩。
“秀衣,糖不夠。”卓婉開啟她的大糖盒給秀衣看,“我想給接受體檢的人一人一顆糖果。”
“最近青衣沉迷在古醫書上,沒有做糖果,就連蜂蜜也被她隨意地用陶罐密封了起來。”
卓婉眼睛一亮,她想起藥房中還有很多剩餘下來的蜂蜜,青衣廢寢忘食地看書,顧不上的製作藥丸,這段時間積攢下來的蜂蜜會更多。
印擇天按照蘿蔔頭的要求,穿上黑長袍,站在城牆上用內力低沉地讀著宣傳稿。
風呼嘯而來,黑長袍隨風后揚,氣勢恢宏。
城門下漸漸地熱鬧起來,整個沙城的人都聚集在了這裡。
幸運的是,沙城地廣人稀,即使所有的人聚集到了這裡,也不足萬人。
也不知是情深意重的宣傳稿起了作用,還是她的蜂蜜讓他們心心念念,所有的人都坦然地接受了體檢這件事。
卓婉默默地看向青衣,又默默地看向墨衣。
她們兩天昨日跟她說的,和現在的,不一樣。
秀衣用繡帕捂著嘴輕笑了一下。
卓婉發現,明明她和青衣這個神醫都坐在義診桌前,但所有的人都齊刷刷地排在她的桌前。
望著一眼瞧不見頭的長龍,卓婉愁的一張臉都皺出了包子褶。
他們這麼信任她這個城主的醫術讓她的壓力有點大。
秀衣笑著在她嘴裡塞了一個蜜餞,偎到她耳邊,小聲道:“他們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