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你們都在呢,我去找老祖宗吃飯,你們要不要一塊?”卓婉的小甜嗓裡帶著歡喜,來的小廝丫鬟全是陪著她從小玩到大的小夥伴。
一群小廝丫鬟想都不想,連連點頭。夫人說了,來到了沙城,京都的那一套規矩先放到一邊,跟著小小姐的規矩走。
烏壓壓的一群人跟著卓婉來到廚房,蹲成一個圈,一塊吃雞蛋大餅。
看著小小姐消瘦的小臉蛋,再看看小姐吃個粗麵大餅都這樣幸福的表情,他們的心酸澀的厲害,他們從小哄著長大的小明珠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吃苦了。
“小姐,咱們回京都吧,回去後,我給你做最好吃的酥肉鍋貼,咱們不再這裡受這份罪了。 ”
說這話的胖小子是卓府二廚娘的三兒子,跟卓婉同歲,從小就跟她結了盟,冒著被管家爺爺揍屁股的風險幫她偷渡了一個又一個的雞腿。
他們的友誼是長達十多年的雞腿累計起來的,堅固,牢靠。
卓婉搖搖頭,大義凜然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怎能貪圖安逸一世無為呢?”
小廝丫鬟星星眼,崇拜地看著卓婉,無關諂媚和討好。
卓婉起身,挨個拍了拍了他們的頭,豪氣萬丈道:“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死於鴻毛。我們要做的就是,在我們有生之年多做事,做好事,在死後我們的墓碑上密密麻麻地寫滿我們的功績。”
小廝丫鬟齊齊仰頭,眼睛中全是閃亮的光芒。
國師站在廚房門外,無聲地大笑著,笑的渾身發軟地趴在牆上。
這些話,他太熟悉了,與話本中的一字不差。
難怪這胖妞捧著話本的反覆地看。
小老太太滿眼笑意地把國師攆走,留給小花玩鬧的空間。
卓婉沐浴在崇拜的眼神中,覺的自個義薄雲天,在如此艱難的環境下,給他們進行了深層次的靈魂洗滌。
守在門外的墨衣一看她這陶醉的小眼神,就知道她又飄了,從袖籠中隨手掏出一塊糖衝著她的腦門砸了過去。
卓婉揉揉腦門,清醒了。
三丫從地上撿起糖果,“小小姐,吃嗎?”
卓婉瞅見墨衣兇巴巴的眼神,乖覺地搖了搖頭。
在這個墨衣隨時可能暴走的關鍵時刻,她不能為了塊糖掉鏈子。
……美人娘在,她們告狀更方便了。
人生不易呀。
在卓婉傷春悲秋地四十五度憂鬱臉時,三丫剝開糖皮,直接扔進了嘴裡,以她在廚房燒火十五年的味蕾點評道:“沒有圭爺熬的好吃。”
胖小子餘光偷瞄著墨衣,從口袋中拿出一塊夾心糖,剝開糖皮捏在手裡,趁著墨衣不注意,迅速地塞入卓婉嘴裡。
卓婉閉緊嘴巴,看了一眼背對著他們的墨衣,慢慢地含著,讓糖水盈滿整個嘴巴,不敢發出一點咬糖的聲音。
廚房裡安安靜靜的,背對著他們的墨衣眼裡含著笑,“哼”了一聲。
卓婉聽見墨衣輕輕的一聲“哼”,曉得墨衣已經知道她偷吃糖了,只是寬宏大量地放過了她。
嘴巴里的這塊糖吃完後,卓婉乖覺地沒有要第二塊。
胖小子有無數次的偷喂經驗,察覺到墨衣發現後,很是機靈地把口袋紮緊,不敢再喂。
如果被發現了,要不罰錢要不被安排去幹髒累的活兒,這些他都無所謂,反正被罰的多了,也不在乎這一兩回。
但小姐要一錯再錯地被發現,結果比較悽慘。
小廝丫鬟們不務正業地圍著卓婉轉,李氏看了兩眼便也任由他們玩去了。
在京都時,她就從秀衣的來信中,知曉了小女兒的一舉一動和沙城的情況。
一路上,她和老祖宗也商定了到沙城後讓其他人學小女兒,沒有丫鬟小廝的時候,也能體體面面的,自己照顧好自己。
既然小廝丫鬟寧願翫忽職守地被罰錢也要粘著她小女兒玩,那就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讓他們自己照顧自己吧。
二房王氏昨夜初到陌生的地方,一時認床,翻來覆去到天矇矇亮時才清醒,醒來看身邊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便想起了老祖宗在馬車上說的話。
來到沙城後,老祖宗說的自己照顧自己,對她而言再容易不過了,對她從小嬌生慣養的二女兒來說怕是最難的。
想起從小就矯情的二女兒,再一次地想要搶走婉婉到他們二房。
王氏利索地收拾好自個,去看了眼二女兒,她二女兒又是一身白衣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