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沒有著落了。”
容五卻因為這句話而皺起了眉峰,“你這樣做會不會冒險?邊關將士若無軍餉的話,還如何駐守?現在開春,北戎那邊水草開始瘋長,難道你是看準了這一點?”
“霈霖,那可是明家軍,百多年來駐守我大榮邊境,我是不會拿那些將士開玩笑的,軍餉會如期送抵邊關,朝堂這邊我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到時候,軍中會有人持有我的信物去尋你的,你就讓人把糧草給送過去,糧草的銀子,戶部可不敢昧你們容家的。”
容五無聲勾起唇笑了,“區區戶部而已,我容家的死士若是想要取他的腦袋易如反掌,只是你當年到底是如何死的?”
“毒死的。”
“我知道是毒死的,誰下的毒?”
“……我母妃!”這件事他誰都沒說,陸晟都沒有,而容五是第一個。
看著容五那深沉的眸色,裴錦朝苦澀笑道:“在睿親王府能讓我放鬆警惕的人,只有父王和母妃了,估計對方也是知道了這點的。”
“這怎麼可能?”容五是見過睿親王妃的,她是絕對不可能害自己的兒子的。
“就是因為不可能,所以我才喝了那晚粥,毒藥是誰放的,似乎也就經不起推敲了。”
容五隻是一瞬間,就想到了一個人。
——珍妃,程霓裳。
劉彥自以為珍妃的真實身份很少有人知道,其實但凡是有點腦子的哪裡會看不出來。
就衝著皇帝那麼疼愛珍妃,若真的是城府庶女的話,為何不早點接進宮裡,而是等到睿親王府被滅滿門的時候,才成了宮裡寵冠六宮的珍妃娘娘。
只可憐了那個城府的庶女,雖然死後得到了嫡女的哀榮,卻終究是一條鮮活的生命,為一個賤人做了替死鬼。
“霈霖,你該成親了。”
容五苦笑,“等天下初定的時候再說吧,我可不想讓自己的親事成了買賣。”
裴錦朝聞言,也只是笑笑,並沒有深入這個話題。
這邊的氣氛很靜逸,唐敏那邊卻稍稍發生了一些意外。
馬車在駛入小巷的時候,和另外一輛馬車發生了衝撞,而馬車的主人是一個女子。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端慧公主。”那女子淡淡的看了一眼唐敏,就對那駕車的馬伕道:“給她的下人一點銀子壓壓驚。”
說完,就放下車簾,然後讓馬車漸漸的遠去。
唐敏看著坐在馬車邊,車伕那腿上一條鮮紅的馬鞭印記,臉色也逐漸變得陰沉下來。
“沈健,讓人把他送回府找孫老看看。”
“是,少夫人。”沈健讓隨行的兩個小廝把車伕送回去,他則是做到前面來駕車。
“少夫人,剛才的那位是前太子的嫡長女,也是現今前太子唯一的子嗣了,她平時都是住在榮囍巷的公主府,平日裡甚少出門。”沈健在駕轅上衝著坐在裡面的唐敏說道。
而前太子,也就是順帝當初立下的太子,對於那位在奪儲之爭中死掉的太子,她並不清楚,不論是從馮明玉還是太后口中,她都沒有聽到過,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麼一位公主存在。
看來今兒回去要問問表哥了,他訊息靈通,應該是知道的。
車伕被送回府,此時容五也已經離開,他現在身負重任,燕州現在離不開他主持大局,容家的家事,只有家主才能頂多,哪怕是代掌家主的容父,也只有發表意見的權利,正是因為這種極為詭異的家族族規,能得到全票當選家主的容五,其能力已經得到了容家上下的全部認同,這樣才能擰成一股繩子,容家才能更加強大。
裴錦朝看到被攙扶著回來,兩條腿上被斜著連成一條線的血痕,問道:“怎麼回事?”
“少爺,我們在帽兒衚衕和一兩馬車錯身而過,小福是被對方的車伕給不小心打傷的。”那小廝在旁邊解釋道。
裴錦朝擺擺手道:“先帶他下去,讓蘇禾給他看看。”
“是!”
小廝攙扶著受傷的馬伕小福離開了,而裴錦朝的表情卻陰鷙下來。
不小心?那麼重的傷,若不靠著內勁,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能打到傷口外翻,這很明顯不是趕馬的力道,分明就是衝著敏敏去的。
“沈康,去查查怎麼回事。”
“是,少主。”
在小巷裡,若是馬匹受驚,那馬車勢必會撞向兩邊的牆壁,到時候不受傷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能下這樣的狠手,對方顯然是知道唐敏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