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子頓時如同篩糠一般的顫抖起來,她失神般的站起身,踉蹌兩步卻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陛下,您說什麼?”她瞳孔渙散,看著劉彥卻尋不到焦距,“誅九族,凌遲?為什麼?”
皇帝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珍妃,眼神冰冷而沒有任何情誼。
“剛才愛妃不是已經聽到了?”
“不,不會的,陛下,您為何要這麼做,父親已經被陛下下了秋後問斬,為何現在改判成凌遲?陛下,臣妾不依,陛下!”
“這是聖裁,沒有你在旁指手畫腳的份兒,當年你和程瑞祥行刺朕的時候,就要做好迎接最慘痛結局的打算。”曾經的一切美好都隨著這次事情的敗露而變得醜陋不堪,她的溫柔和體貼如今在他看來全部都噁心的要命,“當初為了活命,你們父女設計行刺於朕,如今朕絕對不會讓你們苟活的。”
說罷,皇帝就離開了,而隨後常福帶著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
那小太監手裡端著三樣東西,白綾,鴆毒和匕首,三選一,沒有第四條路可選。
珍妃知道那件事暴露,她就絕對沒有活命的機會,卻不料皇帝居然如此的迫不及待。
畢竟這幾年的感情,雖然她心裡有些厭惡,卻也給他生下了兒子,難道她伺候他伺候的不好?
說到底,無非就是他厭倦了自己,如今出現了更加新鮮美豔的盛思妍,她這個老人理應讓路。
可是雖然她從未喜歡過皇帝,劉元興卻是她的心頭肉。
若是她死了,她的兒子在這後宮如何存活?
“常福公公……”
“老奴知道娘娘想要說什麼,只是這件事,老奴莫可奈何。”常福嘆息道:“娘娘想必心裡清楚,當初那件事情暴露,陛下是無論如何都容不下程家的,如今連娘娘都不能倖免於難,七皇子的體內可是流著程家的血,請娘娘一路走好。”
珍妃頓時面如死灰,是了,劉元興體內可是流著她的血,哪怕有一半是劉家的,但是劉彥現在恨極了她,她的兒子又如何倖免。
常福似乎不忍看著她臨死前的模樣,交代了小太監一聲就去外面候著了。
珍妃娘娘如今是戴罪之身,死後是入不得妃陵的,若是沒人給她收屍,估計連一張草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