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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劉彥已經陷入病態,這些年他處處被錢太后和錢淮安的壓制,心智或許早已失常,如今知道自己的身子不好,破罐子破摔罷了,太后還好,皇后當時就暈死過去,但是敏敏,你要記住我的話,在太子未下葬之前,你切莫入宮。”

如今的劉彥什麼都不在乎了,太后皇后都病倒宮中,誰還能管得住他,而且裴錦朝也不相信宸妃,若是敏敏在宮裡出了點事,他怕壞了自己多年的計劃也要血洗皇宮。

太子雖然是儲君,卻未到及冠之年,故而棺槨在宮中只需停靈七日即下葬,然而讓朝臣們措手不及的是,陛下居然下旨,封太子為哀帝,以帝王之禮下葬,然而再次讓人費解的是,既然以帝王之禮下葬,可是那墓葬的規制居然只是普通王侯的品級,連親王都算不上。

或許是因為太子死的突然,但是既然封為“哀帝”,那棺槨自然要停放七七四十九日,如今卻依舊只有七日,再加上那寒酸的墓葬,這可能是有史以來最讓人唏噓的皇帝了。

生前沒有得到重視,就連死後的哀榮也被剝奪,再加上這讓人嘀笑皆非的諡號,縱使錢淮安對這個外孫再不重視,這個時候也是在心裡恨上了這個皇帝。

別人或許笑話的是皇帝,但是錢淮安知道,他這是在向自己宣戰,太子的死只是一個開始。

接下來或許就是太后和皇后,然後就會輪到他。

錢淮安不解,前些日子明明還很正常的皇帝,如何就突然變得這般急躁起來,只是他想要打探宮裡的訊息,還不是易如反掌。

只是短短兩個時辰的功夫,皇帝身子欠佳,似有纏綿症狀的訊息,讓他的表情頓時變得愉悅起來。

“你的親外孫才死了不到兩日,你這幅表情真的沒問題?”錢益之負手走進來,然後對站在錢淮安身邊的中年男子道:“錢伯,給我取五百兩銀子。”

那男子轉身去照辦了,只因他見過太多次這樣的場面,有的時候相爺一怒之下說不給,但最後還是要讓他乖乖的把銀子送到三少爺的手上,而相爺也每每被氣的上氣不接下氣。

果然,錢淮安看著眼前的小兒子,呵斥道:“要這麼多銀子做什麼?”

“自然是吃喝玩樂,難道還能有別的事情?”錢益之說的很隨性。

“你這逆子,什麼時候才能讓我不操心。”

“好多年以前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倒是您呀,年紀也不小了吧?都六十多歲了,差不多也土埋到脖子了,你說你還去爭那麼一步做什麼?誰知道是什麼下場,我可是要好好的享受,再說你賺那麼多錢,留著還能給你生蛋不成?我不花就要發黴了。”

這邊錢管事拿著幾張銀票過來,恭敬的遞給錢益之。

他接過來,看了看之後,嘖嘖道:“不如再給我取五百兩,正好我在水榭那邊看上了一處小院子。”

“老三,你給我適可而止。”錢淮安剛才還為的道皇帝病重的訊息而高興,轉而就被這個兒子給氣的七竅生煙。

那水榭是什麼地方,聽著名字是文雅,卻是京城的削金庫,不過都是一些下賤女子,說什麼賣藝不賣身,那你也高貴不到哪裡去,他居然還想在那附近買宅子?

“讓我適可而止?您呢?有其父必有其子,您又不是不知道,不給就不給,我先走了。”說罷,晃動著腦袋揚長而去。

錢淮安看著兒子的背影,挫敗的倒進椅子裡,那臉色鐵青一片。

☆、第125章:男子漢

“三弟,你又惹父親生氣了?”走出書房之後,看到錢瑾之從後院走過來。

錢益之嗤之以鼻,吊兒郎當的說道:“到底是誰惹誰生氣,誰願意招惹他,脾氣那麼暴躁,當所有人都欠他的呀,話說二哥新婚第二日就去了書院,留下嫂子獨守空房,你的心還真狠呢。”

說罷,還衝著他眨眨眼,那表情,很是風流不羈。

錢瑾之和他慢慢的往外走,對於他的打趣倒是沒有放在心上,“這樣對她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否則期待的越多,失望越大不是。”

錢益之點點頭,“說的也是,可是若是你不喜歡她,何必要娶回來,咱們這樣的人家,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發生變故,就他那麼能瞎折騰,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把咱們全部都搭進去,老不死的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準備臨老了再開出花來不成?”

“三弟,怎麼能在背後這樣說父親。”錢瑾之表情淡淡的看著自家三弟。

“怎麼,他做得,就不許別人說得?貪心不足蛇吞象,二哥,你可有想過,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