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是帝王之家。
待到開始抓周的時候,屋子裡的人都看著那坐在地衣上的敦敦,眼前的奢華托盤裡面放著十幾樣的東西。
雖然馮明玉等幾個女子都想問問唐敏怎麼能在抓周的時候放一枚玉璽在裡面,但是礙著眼前的情勢,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所有人的視線都盯著托盤裡的傳國玉璽,生怕二殿下的手摸上去。
糰子自然知道那枚玉璽的價值,但是他一點都不擔心,反而還希望弟弟能抓到,若是那樣的話,這個太子做不做都可以,因為他知道有一日若是自己登基的話,爹孃指定是要出去逍遙快活的,而帝王呢?舉凡是沒有天大的事情,是絕對不能離開這座皇宮的,他可不願意。
糰子起身走上前,一把抓起那枚玉璽放在弟弟懷裡,笑道:“這個好不好?”
“太子殿下!”周無極的眼角都抽搐的厲害,您可千萬不能這麼做呀。
糰子抬頭衝著周無極壞壞一笑,然後低頭看著敦敦道:“這個冬暖夏涼,抱著可舒服了,你摸摸,是不是可暖和了?”
敦敦還不明白大哥的意思,但是卻知道他往自己懷裡塞了一個東西,只是這東西暖和歸暖和,現在天兒也不是太冷,最重要的是,這東西老沉了,他不喜歡。
低頭看了眼那枚瑩白色的玉璽,然後雙手扒拉著,因為太沉,好幾下都沒有推動,最後一怒之下,兩手捧著那玉璽,直接摔在大哥的腳邊。
所有人此時全部都鬆了一口氣,幸好幸好。
糰子卻不罷休,低頭撿起那枚玉璽,“你怎麼不要?真的很好。”
帝后二人在上面看著兄弟倆這樣子,笑的樂不可支。
“好了,別逗他了,那麼重,他才不喜歡呢。”唐敏說罷,瞪了景帝一眼,“什麼東西都往裡面放,敦敦的性格一看就是不喜歡麻煩的。”
景帝摸著下巴,看著倆兒子,笑道:“糰子這小子似乎對帝位興趣也不太大。”
“他是長子,理應端起家業,為弟妹擋風遮雨,孩子都讓你給慣壞了。”唐敏繼續抱怨,然後看到那小兒子直接抓起一支筆,不知道以後是否要擺弄筆桿子,不禁笑道:“這是裡面沒有紙,若是放一張紙,他指定是要拿紙張的,誰讓毛筆是最輕的。”
或許帝后二人只是玩笑,但是差點沒讓幾位大人心臟都要跳出來。
雖然眼前的兩位皇子是景帝的親生兒子,但是帝王心術,且帝王之心最是不可捉摸,誰知道陛下到底是存著什麼心。
而如今看來,他們純粹就是瞎操心,人家父子關係好著呢,比他們家裡的都要好。
話說帝后二人這父母形象似乎有些顛倒了,按理說應該是做母親的寵著孩子才對,如今看來明明就是陛下寵著兩位皇子,擔起了慈父的擔子,而皇后娘娘反而是那個手持棍棒的母親。
拿起毛筆,敦敦衝著爹孃揮了揮,然後站起身子,晃晃悠悠的走到孃親身邊,把手裡的毛筆遞給他,裂開小嘴,露出兩排小小的牙口,那可愛的小模樣,看著旁邊的景帝心裡都跟著化了。
“敦敦,來爹爹這裡。”景帝伸著手臂,看著小兒子。
熟料敦敦似乎是個記仇的,看著爹爹好一會兒,一扭小腦袋,直接鑽進母親的懷裡,露出一雙溼漉漉的小鹿斑比大眼睛盯著父親,咧著小嘴笑的很是得意忘形。
景帝無語,“我就是讓他喊了我十幾遍爹爹,這小傢伙就不願意跟我了。”
“他還是個孩子,剛剛會說話,他都知道你太煩。”說罷,看著幾位熟悉的夫人笑道:“先前看你們可是嚇得臉都白了,本宮也知道諸位大人都是國之重臣,對大榮朝忠心耿耿,只是你們現代不用擔心,等敦敦長大了再擔心也不遲。”
“瞧娘娘說的,二殿下有什麼值得咱們擔心的。”劉芳華抿唇笑道。
“敦敦這孩子說的好聽是不喜歡麻煩,難聽點就是懶。至於糰子……”她笑眯眯的看著大兒子,因為自己說到他,正瞪大眼睛看著自己。
“娘,我怎麼了?”他平時很勤快的好不好。
“你怎樣,你老師可是知道的很清楚。”唐敏抿唇笑道:“太子沒有輕易廢除的,而被廢掉的太子通常都是犯了大錯的,糰子,以後可不許有這樣的想法知道嗎?”
“孃親放心,兒子是不會犯大錯的,若是犯了小錯,也會改的,老師說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你知道就好,可絕對不許給我改了再犯,否則看我怎麼罰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