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陸淵皺眉怒吼,往日裡嬉笑的面容驟變嚴肅,不經意間也帶著令人膽戰心驚的威懾魄力。
眾人臉上滿是驚恐,卑躬屈膝的將陸淵和蘇敏瑢圍簇在中央,姿態恭敬而卑微。
蘇暖暖站在門口看著,只覺得身後寒風冷作,直灌進心底。
她與陸淵之間的距離不過三四米而已,但是蘇暖暖卻覺得此時的她離陸淵好遠好遠,遠到好像那是天邊的一顆星,可望而不可及。
明明是想要靠近的,但是一雙腳卻像是被釘在地上一樣,寸步難移。
“在這裡,在這裡!”外圍的一名婦人連忙將蘇敏瑢的手包遞給陸淵,陸淵駕輕就熟的從最裡面的一個夾層裡掏出一瓶藥,倒出一粒放在蘇敏瑢的舌根下。
“媽…”見蘇敏瑢眼簾微張,陸淵握著蘇敏瑢的手倏然一緊,“媽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蘇敏瑢氣若游絲的揮揮手,蒼白的面容上隱約可見青絲密佈。
陸淵眸光狠戾的在場內環視一週。
“今天的事情你們心裡統統有數,要是我媽有個好歹的,你們誰都別想好過!”
“這…三少,您說什麼我們不明白啊…”
剛剛哭天搶地逼蘇暖暖交出戒指的趙亞楠,此時閃躲著視線不敢與陸淵對視,垂在身側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額頭上冷汗密佈。
陸淵的視線太過銳利,彷彿能夠洞察一切。
“不知道…”陸淵攙扶著蘇敏瑢緩緩起身,三個字被他放在唇齒間反覆輾轉,傳出的那一刻隱隱約約含著笑意,卻詭異的令人心驚。
“剛剛不是說戒指沒了就不活了嗎?現在我看你才是真的連命都不要了。”陸淵在與趙亞楠說話,然而視線卻是落在蘇暖暖的腳畔。
此時那裡正躺著一隻鑽戒,孤單零落的姿態讓人沒由的心寒。
“這…這是因為…”趙亞楠的臉色青白不定,正要再說些什麼,卻因為陸淵接下來的一句話猛地跌倒在地。
“你那死去的丈夫是靠挖礦起家的暴發戶,你們結婚的時候算得上是一貧如洗。更何況,這枚戒指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是LK去年才出的款式,難道說是你那死去的老公託夢送給你的?”
“我…”趙亞楠雙手撐在地上,臂彎處顫抖不已。“我…我剛剛是太擔心陸夫人的病況,所以才…才沒有顧上…”
“是嗎?”陸淵腳步微移,看似漫不經心卻是準確無誤的踩在趙亞楠的手掌上,饒是沒有多餘的動作,但是百十斤的重量猛地壓在手骨上還是疼的趙亞楠連哭帶叫。
這一聲聲殺豬般的哭喊聲比起剛剛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趙亞楠猙獰哀切的表情也更加的真實真摯。
“哎喲——疼…疼,三少腳下留情,哎喲——要斷掉了啊——!”陸淵驟然用力,趙亞楠的聲音地拔高,在這寒風冷作的晚上格外滲人,一陣陣涼意自背脊處侵蝕而入,在場眾人都不禁打個寒顫。
蘇敏瑢在一旁冷眼看著,其實早在戒指掉出來的那一刻,她就看出了端倪。
生活在上流社會中的女人每天閒來無事,最關心的無外乎是穿戴攀比,對國內外知名品牌的新品動向算得上是瞭如指掌。
這點小伎倆就想要騙過她?簡直是痴人說夢!
而真正讓蘇敏瑢生氣的事情,其實還是陸淵對蘇暖暖的維護。
陸淵明明知道這群女人就是想要藉著他新找的女朋友是個清潔工的事情取笑蘇敏瑢,陸淵還一點都不避諱的當眾給蘇敏瑢介紹。
等到明天肯定整個上流社會的人都知道萬花叢中過的陸三少竟然揚言要娶一個清潔工為妻,這對身為陸淵母親的蘇敏瑢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蘇敏瑢再次抬眸看向杵在門口的蘇暖暖,長相寒酸,氣質低俗,打扮邋遢,再加上剛剛竟然敢對她出言不遜…
她不屑的抽回視線,這樣的女人想成為陸家的兒媳,簡直就是痴心妄想。想過她這一關?連門都沒有!
蘇敏瑢不著痕跡的對身後的陸杳使眼色,配合著蘇敏瑢再次暈眩下滑的動作,陸杳連聲高喊,“表嬸!表嬸——!”
“媽?媽!”陸淵將蘇敏瑢打橫抱起,一腳踢開跪在他身前的趙亞楠,“你TMD給我滾開!”
“陸…”陸淵與蘇暖暖擦身而過的時候,蘇暖暖急聲開口,卻發現喉間酸澀的厲害。
陸淵腳步微頓,側眸看向蘇暖暖正要說些什麼,卻被陸杳再次驚呼的聲音打斷,哽咽而焦慮,“淵哥你快別耽誤時間了,我看錶嬸的情況真的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