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拍戲,連帶著思想都變得狗血也好,怎樣都好,可是她就是無法不往那方面去想。
“是哪年出的事情?”
歐陽擎看懂了顧紫的緊張,於是伸手撫上顧紫的髮旋,“別瞎想,當年死的人不是蘇暖暖的父母,蘇暖暖的父母是死在去珠海的路上,而陸震卻是在市區出的車禍。”
顧紫聞言微微鬆了口氣,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狗血的碰上,在經歷過的人的心裡,僅是狀況相似,都足以惹人心殤。
“那現在呢?老爺子在哪裡?”陸璟墨雖然年歲已大,到到底還是陸家的當家家主,家主被監禁,對於陸家而言,是莫大的恥辱與危難。
“已經被保釋出來了,今早七點左右,陸豈容去認罪了。”
顧紫以前也曾覺得陸豈容的遭遇有些悲慘,他為了救兄弟被傷了命根子,不僅失去了家主的繼承權還失去了在陸家的地位與財權。
可現如今看來,竟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如果不是他當年嫉妒陸震的才華被陸老爺子賞識,害怕陸震搶了他繼承人的位子,而做出弒弟的惡毒事情,如今他也絕不會落到這幅田地。
想至此,顧紫不禁輕嘆口氣。
渴望權力本無可厚非,那本是人類最原始的貪念。可是權利不應該是用來保護身邊親人的武器嗎?為什麼要將那利刃對向那些真心待他好的人呢…
“怎麼了?”歐陽擎半擁著顧紫,“我看你最近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顧紫氣悶的瞥視一眼歐陽擎難掩擔憂的神色,“還不是被你折騰的啊?你要是真心疼我的話,就…哼!”顧紫推攘著歐陽擎,“好了,你快要去吧,那些人不是還等著你呢嗎?”
歐陽擎杵在原地始終未動,直到顧紫被他看的臉紅,他才在顧紫轉身後從後面環住顧紫的纖腰。
“我怎麼可能不是真的心疼你呢?崽崽…其實我每次做完都告訴自己下次一定要輕一點,可是到了下次我還是控制不住。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那輕挑的尾音透著點點無奈,竟好像是真的在詢問顧紫,“或許你可以將自己變得醜一點,將脾氣變得更壞一點,我或許就不會如此迷戀你了。”
“哼…”顧紫微微偏過頭,用一種自以為是傲嬌的語氣說道:“我偏不,歐陽擎,你這輩子都休想膩了我!”
“嗯,不膩…”歐陽擎低頭在顧紫紅透的耳尖處落下一吻,“永遠都不膩。”
陸璟墨從監控室走出來的時候,本來花白的頭髮卻在一夜之前白了個透,再也尋不到一絲絲灰黑色的髮絲。
往日鷹鉤一般銳利的雙眸此時亦是泛著一層單薄的灰濛,陸璟墨看著等候在門外的陸震一家,滿布細紋的眼尾處不禁噙起一抹淚光。
“三兒…你會不會怪我,當年到底是我偏幫了你大哥,欺瞞了你。”
陸震還未出聲,那邊蘇敏瑢已經按耐不住說道。
“爸,有些話本來不該由我一個當晚輩的來說,殺人償命本來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您怎麼可以為了保全一個兒子就對另一個親生兒子的性命不理不顧呢?”
始終靜默的蘇暖暖眸光輕顫,在蘇敏瑢提起殺人償命那四個字時,她本以為蘇敏瑢是在為在那場車禍中無辜喪命的人討公道,可原來竟是為毫髮無損的陸震。
當年蘇暖暖的父母也是這樣死去的,死在一個酒駕的司機手裡,可是那時的她年齡尚小,她沒有能力為父母討回公道。
後來是撫養她和蘇君的親戚收了對方的錢,她父母的車禍也就不了了之了,這也是她為什麼才滿十八歲便堅決從親戚家裡搬出來的原因。
在高位者,有錢人的眼中,是不是真的只有他們自己人的性命是命,其他那些困苦人的性命都卑賤如草芥,根本不值一提。
蘇暖暖看著身前光鮮亮麗的那些人,第一次出現一種哪怕她穿著和他們相同牌子的衣服,佩戴著同樣昂貴的首飾,卻依舊與他們格格不入的錯覺。
短暫的靜默後,陸璟墨緩緩出聲,蒼老的聲線竟讓人有一種聞聲落淚的衝動。
“我知道我當年的處理有失公平,可豈容到底也是我的兒子啊,更何況他後來也為小震擋了一槍損了命根子,我這才心軟放過了他啊。”
有失公正,到底是哪裡有失公正?
蘇暖暖伸手撫上微微隆起的小腹,她突然覺得心裡窒悶的厲害,再也不想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了。
她伸手拽了下陸淵的衣袖,“陸淵,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