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剛剛拂開了我的手。”蘇暖暖的神色驟變落寞,看在陸淵的眼裡,好像被擰過的地方不是後背,而是心尖。
他怔楞數秒後,才想起蘇暖暖的‘拂開’發生在什麼時候。
“那還不是因為你抓著的地方正是你剛剛擰過的地方,那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根本不受我大腦支配的,所以你不能把這筆糊塗賬算在我的頭上!”
“噗嗤——!”顧紫坐在沙發上,從始至終她都只是小口抿著醒酒湯,清涼的感覺蔓延至全身,她舒服的眯著眼睛,好似一隻慵懶的大型貓咪。
“陸淵啊,你剛剛說下意識的動作不受你大腦的支配,那怎麼還能分人呢?酥酥碰著你,你就是輕輕的拂開,陸小姐碰到你,你就恨不得將人家的手拍掉,你這心也太不正了吧?”
歐陽擎依靠在沙發背上,反手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顧紫的長髮。
如果不是顧紫害怕蘇暖暖被欺負,非要留在這裡,他更願意回家去做一些有益於身心的事情。
別人家的家務事,他根本一點都不感興趣。
“姑奶奶噯,您就別添亂了行嗎?”陸淵伸手撫著額,有歐陽擎在,顧紫當真是有恃無恐。
而此時的陸淵根本沒有料到,有一天歐陽擎不在,卻也沒有人敢欺辱顧紫一分一毫。
視線轉而看向陸杳,陸淵唇角緊抿,眉宇間的輕佻僅是瞬間便被不悅所替代。
烏黑的瞳眸中怒意毫不遮掩,如同火舌一般徑直向陸杳捲去。“陸杳,藉著今天這個機會我就和你把話說明白,我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我雖然不像陸寒那樣無法無天,但是我也絕對不是一個會被倫理所束縛的人。”
陸淵將蘇暖暖拉到身前,刻意描畫的眉眼,每一個神色都格外的嫵媚風情,引人沉淪。
但是說出的話語卻好像從千年不化的寒冰中穿透而出,落在陸杳的身上,讓她每一個沉迷的細胞都驟變清醒。
“這些年我對你從來都沒有特殊照顧,說實話,我真的不明白,你是從哪裡覺出來,我會喜歡你的?”
陸杳伸手撫上胸口,她只覺得心痛的好像要窒息一般。“陸淵,你不覺得你這樣對我,太殘忍了嗎?”
“殘忍?”像是聽到好笑的笑話,陸淵緊皺的眉結驟然鬆緩,緊繃的神色也變得生動些許,“陸杳,這層窗戶紙可是你自己捅破的。所以我勸告你一句…”
嘴角的笑意依舊,卻絲毫不達眼底。
蘇暖暖正想要仰眸看去,卻被陸淵手快的壓下腦袋。
冷冽的嗓音從頭頂輕飄落下,蘇暖暖實在很難將這道冷靜狠戾的嗓音與陸淵聯絡在一起。
“什…什麼?”陸杳顯然也被陸淵驟變陰沉的面容嚇到,問出口的話,完全是無意識的舉措。
“我勸告你最好端著你如今陸家大小姐的身份別丟了,否則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如果當初大伯父不是因為就我父親才受的傷,你以為我會正眼看你一眼嗎?”
小孩子不懂事,總喜歡亂吃醋。
就在蘇敏瑢又一次告訴陸淵要讓著陸杳的時候,陸淵終於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到底我是您的兒子,還是她的您的女兒啊?!’
直到現在,陸淵還記的蘇敏瑢當時無奈的神色。
她說,三兒,那是你父親欠下來的債,所以我們要陪他一起還。
那年陸淵才九歲,對於這句話並不是很懂,直到十五歲那年的夏季,他懂了…
對於陸豈容,陸淵是從心底裡尊敬的,因為陸豈容是他父親的救命恩人。
但是對於附帶著的陸杳,陸淵非但做不到真心以對,反而還有些反感,畢竟債務一詞,沒有人能夠做到喜愛二字。
“陸淵你好狠的心啊!”聽著陸淵的話,陸杳反而破涕為笑,“這些年我對你,就是塊冰,也總該融化了,可是你卻…你沒有心,你壓根就沒有心!”
“陸小姐,你這樣說的話,我可就不同意了。”始終沒有與陸杳正面交鋒的蘇暖暖突然說話。
“你覺得陸淵沒有心,是因為你從來都聽不到他的心跳,但是我可以,陸淵的每一下心跳我都可以聽的清清楚楚。”
蘇暖暖伸手撫上陸淵的心房,她點起腳尖在陸淵的下顎處落下一吻,才再次看向陸杳,眉宇間明明沒有絲毫的挑釁,卻讓陸杳生出一種戰敗的頹然。
“還有你剛剛說,就算是塊冰,你也已經將他捂化了,而他現在卻完完整整的站在我身邊。既然你不知道原因,那麼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