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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噤聲,不敢言語。

蘇燕容吩咐人封路,不許外人和百姓進出。招來所有在場的奴才們,依次叫醉蝶記下名字。

“你們管好嘴,以後若是叫我聽說什麼混話傳出去,我不會去細查是誰先開口說的,單子上寫下的所有人,一個不落,一起倒黴!”

眾奴才大駭,紛紛低頭,不敢作聲,更不敢到處亂吠。

蘇牧命人用白綾暫且蓋上死狗,隨即要打發小廝回去知會大太太和大老爺,求個主意。

“不用去!”蘇燕容攔下,轉而吩咐道,“直接去官府,報官。”

蘇牧臉色微變,阻攔道:“二妹,這惹上官司不大不好吧,我看還是知會父親一聲,求他做主為好。”

“父親又不知道誰偷了屍。這時候該是官府出馬,正大光明些,也免得人背地裡嚼舌根子以為大姐怎麼樣了。”

為了大姐可以沉冤得雪,她不得不擾了大姐屍身的安寧。棺材掉地前,蘇燕容一直在不停地跟大姐懺悔,她躲在轎子裡不知道偷偷落淚了多少回。如今,她哭紅了眼,卻看見的只是一條死狗,叫她怎麼甘心?

蘇燕容紅著眼,緊緊的盯著大哥蘇牧。

蘇牧冷汗,沒想到荒唐無比的二妹嚴肅起來這樣迫人。他想辯駁,卻不知該說什麼,只得沉默。

蘇燕容上轎等人,待天順府的衙差來保護現場,她方乘轎子離去。

路上,蘇燕容與一頂青色轎子錯過,此轎子輿頂用銀,蓋幃用皂,抬轎轎伕四人,必是在京三品以上官員所坐。奇就奇在一般這等品級的官員乘轎,必是前前後後浩浩蕩蕩,而這一位倒乾淨,除了轎伕,什麼人都沒跟著。

蘇燕容剛回府,就被老太君叫去訓話。

老太君黑臉大罵:“誰叫你去報官的,家中事何時輪到你作主了?”

“有人犯法了,自然要報官,我夏朝律例又不是擺著看的。”蘇燕容道。

“混賬!”老太君氣得直喘,抖著手指著蘇燕容欲罵。蘇燕容抬眼看著她,等著。老太君見此光景更氣,“難不得當初你父母選擇把你送出去,真就是個混賬東西,你不該回來!今兒個我必要代祖宗好生教訓你,叫你好好長長記性。來人,備家法!”

一旁坐著的太太太聞言,忙拉著老太君勸慰:“燕容這孩子在外頭野了十年了,難免缺乏教誨、不懂事,母親哪能樣樣置氣,何必跟一個孩子見識。”

蘇燕容心中嗤笑一聲,敬佩的看著大太太:你可真是一位擅長火上澆油的好手!

老太君更氣了,才不管眼前這姑娘是什麼縣主之女,也不管她跟皇帝掛著什麼樣的親戚。此時此刻,她非要教訓這個死丫頭不可。老太君當即命老嬤嬤執杖,先打了個蘇燕容二十板再說。

“老太君,天順府府尹烏祁烏大人來了!”張浦聽說表妹受罰,連忙趕過來,隨口報了個信兒。他見情勢不妙,順便求情。“此事報官也好,咱們就叫官府查的清楚明白,也好免了外人的猜忌。才剛我回府,還聽人議論說,說——”

“說什麼?”老太君伸脖問。

“說蘇大表妹是個黑狗精變的!”張浦為了護住表妹,破例編瞎話。

“胡鬧!”老太君氣得直拍桌子,面容赤紅道,“我蘇府女兒的清譽豈容他們非議!”

“所以說此事報官,倒更明瞭些。”張浦文縐縐道。

“真奇了怪了,好端端的屍首會不見。”老太君皺眉納悶,氣消了一半,轉而責怪的瞪著蘇燕容道:“縱是如此,你也要受罰半月不許出門。”

蘇燕容垂頭,沒言語。

老太君只當她應下了,吩咐張浦同蘇牧一塊去接見烏大人。

蘇燕容同張浦、蘇牧出來後,轉身就開逃。

蘇牧立馬叫住她:“你去哪兒,給我回來!你惹得事兒你交代,隨我去見烏大人去!”

“還烏大人,打小就是個跟屁蟲!”蘇燕容咂嘴道。

張浦嗔怪的看著蘇燕容:“二表妹,求個事兒,在這家你能安分點麼?姑母只剩下你和蘇雲兩顆苗了,我可不想看著你們姐弟再損折一棵。”

“剛才你不救我,我也有辦法自救。”蘇燕容倔強的看著張浦,半點不服輸。她絕不會任由別人欺負的她。因為母親,因為大姐,她一定要剛強,一定要做到無堅不摧……

不過,提到自己的小弟弟蘇雲,蘇燕容的心瞬間就軟了。她回來之後就第一時間去瞧了幼弟,雖說蘇雲從沒見過她,可憑她長得跟大姐一模一樣的,蘇雲與大姐最親,也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