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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生的跪下,先給蘇燕容磕三個響頭。

蘇燕容坐在原地沒動,垂目看著她,笑著喊話道:“嬤嬤快起來!”

樊嬤嬤尷尬的起身,垂著頭。

“虞婆子,帶她熟悉下。”蘇燕容吩咐完,轉而對林保祿家的說道,“你留下,我正好有事問你。”

林保祿家的心中一緊,還真有些怕這位怪誕的二姑娘。

“我大姐的屍體是你收的?”

“正是奴婢。”林保祿家的低頭老實回道。

“倒和我說說,當時什麼情景,可有什麼地方不對頭。”蘇燕容追問。

林保祿家的打了個哆嗦,動眼珠子回憶當時的情形。蘇燕容突然站起來,笑著拉著林保祿家的坐下,拿起桌上的茶碗,親自為其斟茶。林保祿家的趕緊站起身,萬分惶恐。

“屋裡沒外人,你也別客氣。府里人都當我是野丫頭,你也當我是了,踏實的坐著吧。”

林保祿家的這才又坐下了。

“奴婢瞧見的光景,跟尋梅差不得多少,只是……”林保祿家的猶疑了下,偷偷抬眼觀察蘇燕容,她緊盯著自己並沒有接下話。林保祿家的嚥了嚥唾沫,壯膽子道,“碧雲停內的桌子上擺著兩隻茶碗,都被動過。”

“你是說我大姐在那裡見了什麼人?”蘇燕容皺眉問。

林保祿家的忙起身低頭賠錯:“奴婢不敢!”

蘇燕容當即想到踏雪死之前提到的那個身穿月牙白錦袍的男人。

林保祿家的暗暗觀察蘇二姑娘,確實是真心為大姑娘的死著急的。她在蘇府幹了二十多年,也有兒有女的,怎會不憐憫沒了親孃的娃兒?林保祿家的謹慎的瞧了瞧四周,見沒外人,方試探道:“二姑娘,奴婢聽說大姑娘生前給你寫信的事兒了。她的死奴婢也覺著蹊蹺。再說那偷屍的,圖什麼?必是屍體上有什麼關聯他的證據,他才偷的!”

蘇燕容聽了分析,驚訝的看著林保祿家的:“哦?你也這麼想?”

也?

“烏大人也這麼說。”蘇燕容笑著托起下巴,飲茶。

林保祿家的一愣,繼續道:“二姑娘,有件事兒奴婢覺得有必要告訴你。那天我多了個心眼,大姑娘在亭子裡用過的茶杯茶壺我都留著的,就怕日後有用。”

“咳咳……”蘇燕容丟了手裡的茶杯,當即拉起林保祿家的。“帶我去看!”

林保祿家的再愣,點點頭,這就帶著二姑娘去了她屋裡。從一個空空的大箱子裡,端出茶具來。有兩個玉茶碗朝上,顏色一白一綠,杯底的水已經見底了,眼看就要乾沒了。

“大姑娘有個習慣,只用白玉杯子。”林保祿家的善意提醒道。

眨眼的功夫,蘇燕容不知從哪裡變來的一根銀針,先驗茶壺,再驗綠茶杯,最後驗白茶杯,果然只有白杯子裡有毒,使得銀針變黑。蘇燕容拿起這隻有毒的杯子,衝著有陽光的地方,眯著眼仔細檢視,終於在杯子的一邊兒看見了淡淡的紅暈,那是女人口脂的痕跡。蘇燕容順手檢查那個無毒的杯子,眉頭蹙起,竟然也有女人的口脂,但顏色似乎不大一樣。

“怎麼了?”林保祿家的問。

蘇燕容搖搖頭,轉而笑著對林保祿家的道:“你幫我大忙,我欠你個情,她日有什麼懇求,不論是金銀或是什麼麻煩事兒,儘管來找我。”

林保祿家的大愣,沒想到自己的無意之舉,賣給蘇二姑娘這麼大的人情。萬分歡喜,高興地道:“謝二姑娘,您放心,這杯子有毒的事兒我不會亂說。”

“說,隨便說。”蘇燕容撂下話,就命虞婆子將茶具端走,送去天順府衙門。

蘇燕容臥在貴妃榻上,捏著頭髮黑的銀針思索。

醉蝶奉了茶,坐在姑娘身邊,邊為其捶腿邊道:“姑娘,老太太今兒個瞧大姑娘的信的時候,可不大正常。”

“噓——小點聲,”蘇燕容忽然抬眼瞧了瞧外屋,笑著小聲跟醉蝶道,“她老人家的剛派個眼線到我這呢。”

醉蝶驚訝的張大眼:“就是剛才在外屋守著的那個樊嬤嬤?”見蘇燕容點頭,醉蝶大怒,蹭的站起來,擼起袖子就要收拾人。

“死丫頭,你不愧是跟我一塊流放的人物,夠衝動!”蘇燕容那話諷她。

醉蝶癟嘴,立馬老實了:“姑娘,我錯了,下次一定謹記,謹記自己身在蘇府,而不是在白雲山——”

“閉嘴!”蘇燕容驚得坐起來,趕緊捂住醉蝶的嘴,小聲囑咐道,“咱們在白雲山的事兒你不能提,記住,對任何人都不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