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想象這個人的心機究竟深到何種地步。
魏嘉銘站起身來,似乎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衝她道:“好了,先吃飯吧。”
白雪知道再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也沒有再繼續。
第二天一早白雪就去了工作間,昨天那個爪鑲沒有弄好,她得重新弄一遍,只是她才進工作間沒一會兒就接到於婷媚的電話。
那頭於婷媚聲音有些焦急:“白雪,景城他喝酒喝到胃出血了,你有沒有空,能不能過來看看?”
白雪聽到這話也是被嚇了一跳,忙問道:“怎麼回事?前段時間不是好好的嗎?發生什麼了?”
於婷媚道:“我也不清楚,我問他他也不跟我說,已經好幾天了,他整天就只知道喝悶酒,但是我隱約覺得,他這樣是和你有關。”
和她有關?白雪覺得莫名其妙,這段時間她都沒有和連景城見過面。他怎麼會為了她喝悶酒?
白雪也來不及多想,急忙放下手頭的事情去了醫院。好在連景城已經醒了,不僅於婷媚在這邊,連景城的媽媽也在。
“白雪”小時候經常去連家玩,所以連景城的媽媽也是認識她的,一見到白雪她便笑呵呵的道:“行了,白雪來了,你的魂總算是回來了。”
躺在床上的連景城穿著病號服,縱使他躺在床上,可是也能看出那病號服穿在他身上過於寬大了,看樣子他這段時間瘦了很多。此時他一臉慘白,看到白雪卻勉強露出一個笑來,只是這笑容被那慘白的面色映襯得有點不協調。
白雪見狀也不由在心頭疑惑,他這是受了什麼刺激啊,竟然喝酒喝成了這樣。
連景城媽媽見白雪來了便說道:“你既然醒了我就去打牌了,成年人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若是難受呢就好好難受著,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喝酒。”
連景城的媽媽一向都這麼佛系,白雪也是見怪不怪了,連景城好像也沒有太在意,目光全程就只落在白雪一人身上。
於婷媚也道:“公司裡還有事就先走了。”
於婷媚如今在家族企業裡面做事,雖然平時去公司就是打個醬油混時間,不過公司裡的同事都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她在公司裡也沒什麼特權。
兩人都走了,這病床裡就只剩了白雪和連景城兩人。
白雪便問他:“你是怎麼回事?我聽婷媚說你這段時間一直自己喝悶酒,究竟發生什麼了?”
連景城眉頭微蹙,看她的眼神頓時有些複雜,“牡丹病了,你為什麼都不來看它?”
白雪這才想起來,之前確實接到過連景城的電話,說是牡丹病了,只是後來事情一多她就忘了。
白雪一臉歉疚道:“抱歉,我搞忘了。”
連景城笑了笑,笑容中透著苦澀,“你一直都很在意牡丹的,因為它是橙子的小孩,哪怕後來我出國了你還常去我家看牡丹。”
橙子是白雪五歲的時候養的一隻小狗,在另一個世界裡,白雪父親破產,她家裡窮得連飯都快吃不起了,所以就把橙子送人了。橙子離開之後她傷心欲絕了很久,自從那個時候起她就再也沒敢養寵物了,而且自己的事情都忙不完,也沒有多餘的愛心留給其他。
可是這個世界裡,白雪一直將橙子留在身邊,因為沒有生活的磨難,她的愛心和善良一直都在,後來橙子生了孩子,生了好幾只小狗,卻只有一隻存活下來,剩下的都被橙子自己給咬死了。
白雪那時候也不理解為什麼橙子要咬死自己的孩子,後來查了資料才明白,橙子咬死的都是一些天生就帶著病體的小狗,這樣的小狗有著隱藏的病因,普通人看不出來可是狗媽媽卻知道,哪怕強行留著也活不長。
後來橙子也病死了,而唯一一隻活著的卻送給了連景城。牡丹是橙子唯一的孩子,所以白雪也格外照顧。
終究還是不一樣的,兩個世界裡的白雪。這個世界裡的白雪善良充滿了愛心,可是另一個世界裡的白雪卻自私又冷血。
白雪自嘲地笑了笑說道:“就算是因為沒有去看牡丹,你也不至於生這麼大的氣吧,還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連景城搖了搖頭道:“牡丹已經好了,我也沒有因為這個生氣。”
白雪更是疑惑了,“不是因為這個那是因為什麼?”
連景城微斂眸光,沉思了許久才說道:“上上個星期的週四晚上我給你打過電話。”
上上個星期的週四……她和魏嘉銘一起去北城好像就是那段時間,週四那天晚上她記得她發燒了,魏嘉銘還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