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氏身體還沒徹底好她也睡不下去了,咬著牙接手各種事物,想好好表現給老太爺和老夫看,忙得焦頭爛額暫時把陸青鸞放到了一邊。
一大早陸青鸞開始就著裝打扮,天氣漸涼,白露拿過一件湖藍色的寬袖秋衫過來,夏菡則仔細地給她挽起髮髻。自從那日陸青鸞將夏菡留住後,她做事說話都比往常更貼心幾分,對陸青鸞來說這是好事。
白露瞧見夏菡給陸青鸞梳了個頗為繁雜的髮髻,不由提醒道:“今日是去上香,簡單大方點就好。”
陸青鸞點頭道:“戴那朵丁香絹花,不要簪子什麼的。”
陸青鸞一切準備就緒,芸香就過來稟報說讓她門口等陸青嫋。前幾天大夫就和定國夫約好要去寒山寺上香,陸青嫋自然也要帶上陸青鸞,現大夫基本不再反對二交好,便也默許了。
陸青鸞剛到沒多久便見陸青嫋和大夫還有郭旖旎、媛姐兒一行走來。陸青嫋見到陸青鸞眼睛一亮,加緊幾步走過去,二咬著耳朵說悄悄話。
郭旖旎見狀,笑著對大夫說道:“二妹和鸞妹妹的關係真好。”
她這話勾起了大夫的傷心,大夫有些傷神道:“從小嫋姐兒都是一個長大,要是有個姐妹也不會這麼孤單。”
郭旖旎連忙安慰了幾句,大夫破天荒地柔聲道:“等媛姐兒稍大些,也該考慮再給她添個弟弟了。”
“兒媳知道了。”郭旖旎臉微微一紅,又有些受寵若驚。
這回出門大夫吩咐仔細檢查了馬車和馬匹,而且還讓陸青嫋和陸青鸞和自己坐一輛馬車,上次的事已經大夫心裡留下了陰影。
以前因為年紀小出門的機會不多,陸青鸞坐馬車上對上香充滿了期待,特別是那個神秘的寒山寺,就是當年容珏落水後去了那才恢復正常。
現不是旺期,來上香的並不多,上山的路上還算通暢無阻,馬車曲曲折折的單行道上朝山上駛去。陸青鸞下了馬車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住。
寒山寺坐落鬱鬱蔥蔥的樹林之間,寺廟建築並不宏偉,土黃的院牆、青灰的牆壁、斑駁褪色的柱子無一不訴述著它的滄桑,廟宇高樓隱現,簷角風鈴寂寂作響,耳邊縈繞著木魚聲,陸青鸞浮躁的心突然就就沉寂下來。
大夫對這兒很熟,一干下了馬車後便由接待的小沙彌引進去,穿過正廳,走過小徑,最後到了一個院子裡,裡面有不少廂房,小沙彌雙手合十:“陸夫請先休息片刻,待定國夫來後再一同前去聽師傅講經。”
大夫點頭:“有勞小師傅。”
院子環境幽靜,旁邊還有一叢疏竹,陸青嫋告訴陸青鸞,這叫聽竹苑,大夫每次來這上香都會到聽竹苑休憩。
媛姐兒坐了一路馬車已經睡了,郭旖旎叫奶孃抱她去廂房睡覺,而她們幾坐下喝了些茶用了些點心。
郭旖旎抿了口茶說道:“這茶水似乎很甘甜。”
陸青嫋接過話:“這兒的茶都是用山上竹根下流的水煮泡而成,茶水當然不一樣。”
閒聊中時間過的很快,不一會兒就聽見外面一陣響動,大夫道:“定是二姐他們來了。”
定國夫率先走進來笑道:“沒想到三妹比還快。”她身後跟著的紫衣少女正是容瑜。
顧月影也來了,旁邊還有一個小姑娘,陸青鸞眼熟她,是容府二房的表親小姐寧霜霜,和顧月影年紀差不多大。
陸青鸞趕緊起身見禮,只聽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三姨母好。”
她訝然看見容珏大步走進來,心裡吃驚不小,大夫同樣驚訝問道:“珏哥兒怎麼來了?”
容珏笑容和煦:“一大家子女眷不跟著不放心。”
大夫深有感慨:“珏哥兒真是個懂事的。”從小紈絝野蠻的定國公府嫡子,誰能想到長大後建功立業且懂事聽話,這其中的變化讓大夫感慨萬千。
大堆女中扎個男的總覺得彆扭,容珏見禮完就獨自出去,定國夫和大夫每次來都要聽這兒的主持寂空大師講經,一般到吃晚飯的點就可以回府,可今天聽說朝裡突然來了,寂空大師臨時去安排,她們的時間只能往後延。
大夫有些不悅,定國夫勸道:“三妹,既然出門也當玩玩,這兒齋飯不錯,不如先吃了齋飯再到場轉轉就是了,若今晚回不去,明天一早們再一同下山回府。”
前來轉話的小沙彌見大夫臉色稍霽,默默擦了把汗附和道:“前廳堂飯菜已經準備好,還請各位施主先去用膳。”
大夫也只好如此,招呼了陸家姐妹,眾浩浩蕩蕩去了飯堂,分成了兩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