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見,就連脾氣暴躁,糊塗起來大鬧親家的關水生,都已經被趙珠兒哄得靜下心來了麼?
秦小一不屑的撇嘴,無心再看。
“哎呦,我的好郎君,你還不信珠兒嗎?這不是看我爹爹忙不過來,我就出來幫過幾次店,才和那人認識嘛。我和他可沒有半點關係的。”珠兒半是嬌笑,半是玩鬧著解釋。
關水生的脾氣是火爆慣了,在家又是一言堂,即使被趙珠兒穩住了急躁的性子,也難以忍受。
他惡狠狠的喝道:“反正你是不可以來這拋頭露臉,都嫁入我們關家門了,還讓外姓男子直呼你的閨名,成什麼樣子。”
秦小一聽了此話,忍不住鄙視起關水生來。
暗忖這人又自大又愚蠢,更沒有禮儀孝道,孫巧怎麼就對他死心不息了呢?他是不知道趙家現在就一個老丈人在打理,女兒都不回來幫,是要老丈人關店不幹是吧?還是你給老丈人請小廝跑堂啊?
越聽下去,越覺得汙了耳朵,說不定秦小一還會跳出來,對關水生冷嘲熱諷一番。她索性直接離開。
待秦小一離開後。
趙珠兒才掩著嘴笑道:“夫君說得是,珠兒以後會少來的了,反正珠兒那從京城回來的姨母,也該到了。有她幫珠兒看照著爹爹。珠兒也不用瞎操心。”
關水生疑惑:“你還有別的親戚?你爹不說你們是單門單戶嗎?”
“此事說來話長,珠兒只知道,我那姨母是在京城的有錢人家那做奶孃的,不日就要回來了。到時候正好讓夫君見見。”趙珠兒話音剛落,就被一名神色慌張的女人推搡大罵。
秦小一若還在這裡,一定會大吃一驚。這不是今早慌張的跑出門的孫巧嗎?
只見孫巧眼神悲切,強忍著淚水,顫抖問道:“關水生,你怎麼能為了她這樣對我?我為了你們家我犧牲了多少?你知道嗎!”
孫巧還想說什麼,但關水生最煩的,就是她這副可憐兮兮翻舊賬的模樣,還不待孫巧說完,就直接打斷她:“別常常把這種陳年舊事掛在嘴邊,你不煩我也聽得耳朵起褶子了。再說,要不是你一直不能替我們關家延後,我會娶珠兒嗎?說到底還不是你自己不爭氣,你能怪誰?”
孫巧被關水生毫不留情的話刺得傷心不已,看到躲在關水生身後的趙珠兒,更是心生暗恨,要是沒有這個女人,她的夫君就不會在大街上當眾奚落她,都怪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突然,啪的一巴掌扇到孫巧的臉上,是關水生!
他狠狠的扇了一巴後,罵道:“賤婦,你這是什麼眼神!真是給臉不要臉……
打罵聲,漸漸在街上響起。
*
那廂,秦小一離開後,便圍著湘南城,跑得焦頭爛額。
孫巧說的那幾家人,她都想盡辦法去打聽遍了,然而沒有一家有她要找的人。
奔波了大半天,毫無收穫。思及百里軒傷口仍未換藥,她就急匆匆的趕了回房。
得了,這外掛也不是那麼好開的,她還是去刷男主好感吧!
彼時,一推開門,就見孫巧手上拿著剛換下的紗布,柔和的對著秦小一打招呼道,“小易,你怎麼出去了這麼久?連白公子的傷藥都忘記換了?”
“我本想午時回來的,誰知道有事延誤了,巧兒姐幫我換了紗布嗎?真是勞煩你了。”秦小一當然不好明說,是看到了關水生和趙珠兒打情罵俏,才導致誤了時間跑去另一頭打聽。
只好含糊不清的應了幾句,餘光掃到,孫巧的右臉,怎麼有點紅腫?
“不勞煩,我剛給白公子拿了藥過來而已,能讓傷口癒合得更快一些的。白公子也真是神人,傷口這麼嚴重,上藥的時候還能忍著疼自己換藥。”孫巧讚歎不已。
秦小一腹議道,估計百里軒是能動了,就不讓陌生人近身了吧?
她面上仍是笑吟吟的,雙手一拱,真心實意的謝過孫家施以緩手,要不然估計她和百里軒,還不知道要在那個旮旯裡養傷呢。
“白公子喝過藥,就歇下了,小易要和我一起去揀草藥嗎。”孫巧笑眯眯道。
本著不白吃乾飯的好原則,秦小一欣然答應。
兩人到了院子,埋頭細細的整理起藥草來,陽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秦小一愉悅的享受著這安靜的時刻。
孫巧見秦小一挑挑揀揀,動作仔細認真。突然說起,她在秦小一的房間裡,看見了很多姑娘家用的胭脂水粉盒,這是怎麼回事啊?
秦小一一愣,沒想到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