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卻被雨水全部打溼。
秋錦瑟倒是不以為意。
息墨則頗是緊張說道:“二少奶奶,您身子骨弱,回去後先換身乾爽衣服,我這就讓人去熬些薑湯。”
秋錦瑟聽息墨說話牙齒打顫,見她渾身上下已經溼透,說道:“嗯,也好,多熬些,你也喝點,你身子骨打從上次還沒有徹底復原,斷然不能再著涼才是。”
頓了頓又說道:“你順道去春花房裡看看,把那瓶藥膏給她送去。”
雖說秋錦瑟表面上沒說什麼,但息墨能夠感覺到自打少爺來初曉堂跟二少奶奶吵了一架後,二少奶奶待她便隱約著不如從前,彷彿是心存芥蒂。
息墨聽完這些吩咐便去辦了。
看著息墨渾身溼噠噠,秋錦瑟心隱隱作痛,息墨到底是意她,這讓她一度不願相信,息墨竟然是背叛自己人。
秋錦瑟換了身乾爽衣服,點亮屋子裡蠟燭,就那樣靜默坐軟榻上,聽著窗外雨點噼噼啪啪砸窗子上。
忽明忽暗閃電“咔嚓”一聲響徹雲霄,天邊雷聲也跟著滾滾而來,耳朵也跟著轟轟作響。
息墨抬手抹掉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汗水,端著一碗熱氣騰騰薑湯,擺秋錦瑟面前桌子上。
秋錦瑟見息墨依舊穿著那身溼衣裳,所有埋怨和不甘都化成了一團溫柔,“你還是去換身乾爽衣裳吧,這樣可是要受寒,這薑湯讓張嬤嬤她們去弄就好了,你又何必親自動手。”
息墨覺得自己如此揣摩二少奶奶,是自己多疑了,聽到她這番話,自然是心頭一暖。
聲音略帶遲疑說道:“這會子雨大,張嬤嬤她們都各自房內歇息著,這會子廚房裡也沒什麼人,奴婢知道這淋了雨,等不得,左右奴婢以前也做過,不妨事。”
“那也不該作踐了自己身子,把衣服脫下,到被窩裡去捂著,我去給你拿件衣裳先穿著。”
秋錦瑟說完也不等息墨說感謝話,便去櫥櫃裡一陣翻騰,以前這些衣服都是息墨打理,秋錦瑟好一陣折騰才找到一件厚實點衣服給息墨拿來。
息墨脫了衣衫,被窩裡躺著,隔著床幔、屏障也看不真切,只知道秋錦瑟找了許久。
床被暖暖捂著息墨冰冷身體,秋錦瑟那番話卻捂著她心,一股股暖流一點點朝著身軀,四散開去,息墨覺得此刻自己渾身上下舒坦極了。
秋錦瑟拿著衣衫遞到她手中,溫柔說道:“多捂會,等身子熱乎些了,再把衣服穿上,這樣不容易著涼。”
這一刻秋錦瑟只當這些所有不愉事情從未發生過,息墨依舊是她貼心婢子,她依舊把息墨當成是她姐姐。
息墨聞言,乖乖躺被窩裡,見秋錦瑟離身去喝薑湯,滾燙熱淚滴落了下來,二少奶奶這般待她,她又該如何去報答她呢。
秋錦瑟端著茶碗手略帶遲疑,縱然息墨對她說了假話說春花現房內歇著,她還是寧願再給息墨一個機會,一個坦白機會,若是息墨和那些人一樣,試圖把她從章府趕走,她也毫無怨言,只要息墨肯開口,就算是讓她離開又如何。
薑湯喝到胃裡暖暖,只是舌尖依舊辣辣,辛辣入喉,到底是暖了一場。
息墨被窩裡捂著,覺得身子暖和些了,才悉悉索索把衣服穿身上,起身撿起放地上溼噠噠衣服,放了簍子裡。
秋錦瑟見息墨起來,說道:“怎麼不多躺會?這會子雨倒是下小些了呢。”
見秋錦瑟笑了笑,息墨緊繃神經這才有所舒緩,報之一笑,“已經很是暖和了。”
息墨見碗裡薑湯已見底,端起碗盞說道:“可用奴婢再去盛一碗來,鍋裡還有。”
秋錦瑟示意息墨坐下,說道:“不用了,喝了薑湯身子暖和多了,息墨我有些事情總是想不明白,我想問問你,聽聽你意思可好?”
息墨暗想:二少奶奶這到底是開口說了,也好,若是能夠消除兩人之間芥蒂,把話說明白也好。
遂放下手中碗盞,說道:“二少奶奶有什麼話,直接問便是,奴婢定會坦誠相告。”
秋錦瑟正猶豫著如何開口問好些,便聽見外面有敲窗子聲音,啪嗒啪嗒。
秋錦瑟抬眼見窗戶底下模糊著像是站著個人,心裡雖然冷不防被嚇了一跳,但很平復了下來,抬高聲音問道:“是誰站那裡?”
站窗子下人嗡嗡聲音出來,“是奴才江濤,這會子雨下小些,奴才也覺得好些了,這便回去了,見二少奶奶房裡燈還亮著,便來給二少奶奶說一聲,多謝二少奶奶。”
秋錦瑟說道:“不妨